”毛姐捂着脸笑了。
“因为这个最帅吗?”
“要得。
这个最会体贴人,下雨给我送伞,天热给我送冰淇淋,下夜班送我回家,而且从来不毛手毛脚。”
毛姐继续说,“他这个人嘛,样样都好,爱干活,爱收拾卫生,家里拾掇得规规整整。
后来出来以后,更夸张了,被子喜欢叠成豆腐块,你能想象迈?”
我还是感觉有点恶心,只好先喝水压一压。
“我也喜欢这样的体贴人。”
听我这样说,毛姐开心的语气忽然冷却下来,“现在知道了,体贴人有啥子用嘛,有钱过日子才是正经事。”
“唔。”
我不知说什么好,胃里一直在翻涌。
“头结婚几年,你好我也好,小夫妻甜蜜蜜,第二年就有了幺妹。
心思都用到她身上,一家三口也很幸福。
可过几年下岗嘛,一家人生活没的指望,这时候你再体贴还有用喔,连饭都吃不到了噻。”
“唔,我爸妈那时也下岗了,生活确实难过。”
一股酸水翻腾上来,我再也控制不住,赶忙穿上鞋子跑到卫生间。
我听到毛姐在房间里自言自语,“哎,再难也是那个时候好哇。”
我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吐的翻江倒海,脑子有些发懵,这时手机响了。
“我在你小区门口,你出来我们谈谈。”
09外面突然刮起风了,好像要下雨。
借着酒劲,我也想当面说清楚算了。
毛姐听说我要出去,忙起身拦我,“不得行, 不得行。
你一个小姑娘啷个能行。”
我说没事,是认识的人。
“不得行!
什么人也不得行!
认识的人更不得行!
你不要去!”
毛姐激动起来,嗓门也高了。
隔壁的两个大姐闻声推门进来,我解释说没事。
只得先答应毛姐:好嘛,我不去。
毛姐从冰箱拿出柠檬汁,“你喝这个解哈儿酒,哎,怪我了,你不会喝酒叫你喝啥子嘛。”
我重新坐在地上,这下胃里吐干净,好像不那么晕了。
“我总觉得我见过他。
就是那个人,一定是他。”
毛姐把窗户打开透气,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谁啊?
毛姐你在说啥啊?”
“幺妹出事以后,我到现场去。
那时幺妹的老汉儿也在,他扶着我往门外走。”
毛姐呆呆地望着远处,“我跟你讲直觉这东西怪得怪,你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