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
我准了。
由我爹率领十万大军前去北疆支援,同时粮草辎重、药材、医师等,一律率先供给给前线。
我写信告诉薛沧海,让他放开手脚去打这一仗,后方有我坐镇,要粮给粮、要兵给兵,任何人都不能再给北疆战事使绊子。
薛家一心一意为大越守江山,我总不能像我那老迈昏聩的皇叔一样,寒了忠臣的心。
有了我的回信,北疆军队士气大胜。
几乎是无往不利。
捷报一日一日传来,我娘看后,颇有宽慰,身子也渐渐好起来,不像之前那般油尽灯枯。
三月后,薛秦率兵深入大漠,直取漠北皇庭的消息传来。
举国轰动。
可笑着笑着,我便乐不起来了。
北疆大捷,薛秦当属首功,我自然是要召其随大军班师回朝,进行封赏的。
当年,我送他北上时,让他遵守若非圣旨召见,不得回京的诺言,我大婚时,他遵守诺言,未曾踏入京城一步,如今却是要我亲自下诏让他回京。
一时之间,感慨良多。
但,我却从未后悔。
将他的心上人另嫁他人,我不悔;逼他恨我,我亦不悔。
只是,我从未想过再见他。
班师回朝那日,我亲率大臣在城门口迎接。
同所有人,我都一一问候,寒暄了几句,唯独无视了薛秦。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都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
更何况我与薛秦的事情,京中谁人不知,一时间众人只能提议先回宫,替将士们接风洗尘。
我上了御辇,偶然回头一瞥。
见薛沧海拍着薛秦的肩,低声说着什么,却看不清薛秦的神情。
10.这场接风宴,我娘也出席了。
这是十几年来,我娘第一次在人前露面。
我扶着她前往大殿时,却未曾想,撞见了薛沧海。
看到我娘的那一刻,他神情有些恍惚,“问殿下安,这些年……您的病是否有好转?”
“薛将军,快开席了,进殿吧。”
我娘并未有寒暄的意思,只是牵着我的手朝前走去。
刚一转角,就看见我爹努力压下晦暗的神情,装作没事人一般来牵我娘的手。
傻子都该知道这三个人,指定有故事了。
难怪我爹不许人在他与娘亲面前提薛沧海,怕是不只立场的原因。
我借势先行一步,却将耳朵竖起。
“舒舒,你看他,你看他瞧你的那个表情,他指定还想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