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分信任。
我静静闭上眼睛：“滚。”
“涵涵，我知道你没了孩子很难受，可是你也害死了毛毛，我们当扯平好不好？
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可以要孩子。”
我拿起枕头朝他打过去：“我让你滚！
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枕头软绵绵砸在他身上，他没动，还要来说服我。
“汪汪～儿子妈妈来电话啦，爸爸快快接电话……”的手机铃音突兀地在病房中响起。
那是毛毛的叫声和赵晓悦嗲着嗓子学小孩说话录制的手机铃声冯向松的脸色变了变，急忙按断电话，可是紧接着铃声再次响起。
我坐在床上，面容一片平静，一言不发。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
“向松哥，毛毛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我不如跟他一起去了好了。”
“不可以，你不要乱来！”
冯向松脸色煞白：“涵涵，晓悦她伤心过度要自杀，我必须马上过去。”
我木然看着虚无的空气，依然没有说话。
“我一会儿就回来看你。”
他只犹豫了一秒，就急匆匆走了。
他走没多久，我爸风尘仆仆赶来。
一看到病床上面无血色的我，我爸的眼眶就红了。
“爸，对不起。”
我哽咽着说。
我爸使劲摇头，“不，是我不好。”
他低下头，默默擦着眼泪。
多年不见，我发现他苍老了很多。
我妹妹死于一起山体塌方，她的腿被车门压住，父亲先把我抱了出来，结果我们眼睁睁看着妹妹一瞬间被碎石彻底掩埋。
我自私的把自己对妹妹的思念转化为对父亲的埋怨。
9知道我和冯向松恋爱后，一向什么的都由着我宠着我的父亲，罕见的发了火。
我却恋爱脑上头，报复性地拿走父亲的钱给冯向松开宠物医院。
甚至和冯向松结婚后，三年没有回家过年。
我简直不孝。
我爸擦了擦我的眼泪，轻声哄我：“别哭，你刚刚手术完，身子这么虚，别哭坏眼睛。”
“爸爸也后悔，如果当时不开车带你们出去就不会发生……”他话说到一半，哽咽住。
我扑过去紧紧抱住他：“爸，是我不对，我不该怨你，不该不听你的话。”
第二天早上我爸出去给我打热水，冯向松进来了。
一夜之间，他面容憔悴，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一到病床前，他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