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象。
父亲这些年埋头苦干,拥有了自己的小事业。
老家的房子也是新盖的,3层的小楼。
红色的大灯笼高高挂在门廊上,春联和窗花也是新贴的。
“小时候你们姐妹俩喜欢玩手工,妹妹的窗花剪的比你好,虽然还是很难看。”
父亲有些感慨。
我挽住父亲的胳膊:“爸,不提伤心事,新年一定要开开心心的。”
兜里手机嗡嗡震动,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了起来。
没想到是冯向松打来的。
因为前面他持续不断的给我打电话,拒接几次后我直接拉黑了他,他就拿陌生号码打来了。
“老婆,你去哪儿了?
怎么没回家?”
因为流产的意外,我没有带走家里任何我的东西,他以为我出院还会回去。
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个自信,我说:“我已经回家了。”
“你是和你爸回家过年了吗?
你还会回来的对不对?”
他急切地问道。
转而预期变得小心翼翼:“涵涵,我过去找你好不好?
你看我给岳父买点什么礼物好?”
“不用了,过几天他就不是你岳父了。”
“涵涵,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真的很后悔很痛苦。
我爱的人是你,从来没变过。
你记得吗?
我跟你说过,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你明明对动物过敏,可还是救了一只流浪猫,那时候我觉得这个女孩好让我心动。”
12他终于想起来了,可惜已经太晚了。
不管是赵晓悦,还是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又或者是毛毛,都会是我们之间永远不能愈合的伤疤。
我们之间有太多太多天堑鸿沟。
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可是当初那个女孩的心已经死了,她不爱你了。”
我挂断电话,和父亲一起,做了一桌丰盛的新年酒。
晚上关机的时候,看到好几个社交APP上都是红点。
冯向松不能打我电话,发我微信,就通过其他各种途径给我发信息,甚至还有转账。
可惜我只觉得厌烦。
直到初七这天,我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只留了一句第二天早上民政局门口见面的时间。
顺便提醒他带好结婚证和户口本。
只几天不见,再次看到冯向松,我差点没认出来。
他更憔悴了,样子好像老了10岁,眼里满是红血丝。
我没说话,直接转身要往厅里走,他轻轻叫了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