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牙咧嘴,声音带着警告意味,像是死死盯着什么看。
可诡异的是,它们的目光并没有落在我身上,而是……直直盯着二叔。
<空气骤然变得压抑。
二叔的脸色阴沉了下去,眼睛里浮起一抹异样的血红。
他一言不发地弯腰抓起一块半湿的石头,猛地朝狗砸去。
“哪来的畜生玩意儿,滚!”
他的声音像是破锣一样嘶哑,带着一股暴戾的狠劲,跟之前完全不同。
“呜——”两条狗猛地后退了一步,身子一抖,耳朵耷拉下来,尾巴迅速夹在腿间。
随后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竟然像是遇到了什么极端恐怖的东西,头也不回地窜进了山林里,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山道瞬间恢复了死寂,只有风吹动枯叶的声音。
我猛地回头看向二叔,他依旧保持着砸石头的姿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里血丝密布,呼吸粗重,胸膛剧烈起伏着。
我连忙扶住他的手臂,指尖一触碰,整个人顿时僵住了——他的身子冷得像块冰。
根本不像是个活人该有的温度!
我猛地收回手,后背发凉,连带着手心都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一个活人,怎么可能冷成这样?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我心脏狂跳,强行压下那股莫名的恐惧,低声问:“二叔……你没事吧?”
二叔猛地眨了眨眼,像是这才回过神,扯了扯嘴角,低声咳嗽了几下,语调沙哑地说道:“没事,这两只应该是你陈叔家的狗……走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有些虚浮,身影被暮色拉得又长又瘦。
陈叔是镇上棺材铺老板,丧葬改革以后就只扎纸人卖纸钱,偶尔还会有人找他看看风水啥的。
天气又暗了一些,我深吸了口气,快步跟上,尽量不去想刚才……可能只是光线问题。
老宅里静得可怕,我和二叔相对坐着。
二叔开门见山的说道:“想必你也注意到了。”
“我时日不多了,肺里长了个东西,医生说没救了。”
我一听,心头一紧,难怪我总感觉二叔有点怪异。
想安慰几句,他却打断我:“别急着可怜我,我这次专门让你来扫墓,也是有正事儿要跟你交行一下。”
他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你知道我这辈子怎么发家的吗?”
我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