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瑶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镜中自己红肿的双眼。
程言的葬礼刚结束三天，她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那个总是温柔地叫她“瑶瑶”的人，那个说要陪她看遍世间风景的人，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
她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拍打在脸上，却洗不去心中的钝痛。
程言是在去取婚纱照的路上出的车祸，一辆失控的货车撞上了他的车。
警方说，他是当场死亡。
走出浴室，许瑶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相框上。
那是他们去年在北海道拍的合照，程言将她搂在怀里，两人笑得那么开心。
她伸手想去拿相框，却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水杯。
“啪”的一声，水杯摔在地上，水渍浸湿了地毯。
许瑶蹲下身去捡玻璃碎片，突然发现床头柜底部有一个暗格。
她的手指颤抖着摸索，暗格“咔嗒”一声弹开了，里面是一个银色的U盘。
许瑶的心跳突然加快。
程言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个暗格的存在。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将U盘连接上去。
U盘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命名为“瑶瑶”。
点开文件夹的瞬间，许瑶的呼吸停滞了。
里面是数以千计的视频文件，每一个都以日期命名，最早的要追溯到三年前。
她随手点开一个，画面里是她正在厨房做饭的背影。
视频的角度很奇怪，像是从天花板往下拍的。
许瑶记得那天，程言说公司加班，要晚点回来。
可视频显示的时间，正是他说在加班的时候。
她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鼠标，又点开另一个视频。
这次是她睡觉的画面，镜头对准她的脸，连她翻身时睫毛的颤动都清晰可见。
拍摄时间是凌晨三点，而那天程言明明就睡在她身边。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
许瑶疯狂地点开一个个视频，每一个都是她在不同场景下的画面：在客厅看电视、在阳台浇花、在浴室洗澡......有些角度明显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偷拍的。
最让她崩溃的是最后一个视频，拍摄日期是程言出事的那天早上。
画面里，程言站在卧室门口，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她。
他的眼神那么温柔，却又带着某种决绝。
“瑶瑶，”视频里，程言轻声说，“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些，说明我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我骗了你。
我不是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