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其玄的描述。
他决定,下次耳中再有声音,他就应上一声,看看究竟能“看见”什么。
七月二十那天,天色阴沉,乌云压顶,像是要下雨。
李长贵早早吃了晚饭,照例在院子里打坐。
翠花在屋里洗碗,嘀咕着:“这鬼天气还练,也不怕淋病了。”
李长贵充耳不闻,只管闭目吐纳。
没多久,耳中那熟悉的嗡鸣又起,低语道:“可以看见了。”
他心头一震,压住翻涌的情绪,轻声道:“嗯,可以看见了。”
话音刚落,他只觉耳中一阵凉风吹过,像有什么东西从耳道里钻了出来。
他微微眯眼,斜瞥过去,赫然看见一个三寸高的小人儿从耳边飘出,悬在半空。
那小人儿模样狰狞,青面獠牙,双目赤红,活像戏文里画的夜叉鬼怪。
它在空中转了几圈,便轻飘飘落在院中的泥地上,左顾右盼,神情诡异。
李长贵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不敢动,只暗暗盯着那小人儿,想看它接下来做什么。
那小人儿似乎并未察觉他的注视,低头在地上踱起步子,动作僵硬,像个没了线的木偶。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是隔壁老王粗哑的嗓音:“长贵在家吗?
借把铁锹使使!”
声音未落,那小人儿猛地一颤,脸上露出惊恐之色,竟在院子里团团乱转,像只受了惊的老鼠,四处乱窜。
李长贵只觉脑中一阵眩晕,仿佛魂魄被抽走了一半,眼睁睁看着那小人儿钻进墙角的草堆里,不见了踪影。
敲门声还在继续,老王扯着嗓子喊:“长贵,开门啊!”
李长贵却像丢了魂似的,呆坐在那儿,脸色煞白。
翠花听见了动静,从屋里跑出来,见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长贵,你咋了?
脸白得跟鬼似的!”
她上前摇了他几下,李长贵才回过神,眼神却空洞得吓人。
他喃喃道:“我看见了……金丹……它跑了……”翠花愣住,随即皱眉道:“啥金丹?
你又胡说八道啥?”
李长贵却不理她,猛地站起身,冲到墙角翻找起来,把草堆扒得乱七八糟,嘴里还念叨着:“跑哪儿去了?
我的金丹!”
翠花急了,拉住他嚷道:“你疯了吧?
啥金丹不金丹的,快进屋歇着!”
可李长贵一把甩开她,瞪着眼吼道:“你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