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我的瞬间,快步冲过来想动手,却被我挡住。
我扬起嘴角,淡淡说了句:“在我这儿发什么疯啊?
这不是你自己做出来的事吗?”
他惊恐地倒退一步,颤抖着问道:“你……是你干的!?”
“不,是你干的。”
我凑近他耳边低语道:“是你换了刹车片,亲手害死了你的孩子。”
秦钟像是一下子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疯了般给了自己两巴掌。
“不可能!
不可能,我明明换的是你的刹车片,怎么可能会在这辆车上…….家属呢?
家属快来签字啊,病人大出血,孩子保不住了,现在只能尽力保大人。”
护士跑着出来通知情况,问到了我的面前。
我洒脱一笑:“我不是里面那位的家属,旁边这个才是。”
说完我便在秦钟的嘶吼声中离开了妇产科。
等我买了水果和牛奶拐到康复室时,里面的谢殊正在给妈妈削苹果。
看到我来,他忙不迭地站起来招呼。
“阿姨恢复的怎么样?”
“好多了,医生说再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出院。”
谢殊说着说着眼眶就湿了:“真的谢谢你,泽哥。”
我拍了拍他的背,感慨不已:“别和我说这些,你也帮了我很多,你以后来我公司里工作吧。”
“这怎么行?
我的学历……”他踌躇道。
“我觉得你的能力可以就可以,而且你也需要一份合适的工作来养活自己和阿姨,不是吗?”
“泽哥……”我不让他再说那些感谢来感谢去的话,实在太酸了。
他确实帮了我许多。
他在许念身边待到她感染上解脲性支原体,胎像开始不稳,才离开,去治好了病。
而许念正在传染病和车祸的双重因素下才会流产。
上辈子被利用来除掉我的胎儿,这辈子她到底没留住。
我也算替我的枉死报了仇。
还好我相信了我的直觉,不是所有人都像秦钟那样,是个白眼狼。
这一世,我没有帮错人。
后来,辗转几方我又听到了许念和秦钟的消息。
秦钟在亲手害死自己的孩子后精神就变得不太正常,一直疯疯癫癫的。
没多久就被学校退了学,送去了精神病院。
许念自从大出血流产后,也大受打击,一蹶不振。
她被许家彻底赶出了家门,律师也在我充分的证据下让她净身出户。
她曾经的朋友和情人都对她避如蛇蝎,不愿再沾染分毫。
现在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一年后,我开创的独立公司开始准备上市。
我的事业愈发顺遂,也遇到了优秀且志同道合的女朋友。
正值年关,我准备带女朋友回家吃年夜饭,见见父母。
路上经过一家手作甜品店,女朋友撒着娇要我排队去买一些。
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她的鼻子,牵着她的手下了车。
正当我们排队即将进入店门口时,我看到旁边的声色场所走出一个摇晃的身影。
冬日里,那人穿着身质感很差的短裙,开叉几乎开到大腿。
她一边点了根烟,一边对往来的男人调笑道:“哥哥今晚要约我吗?
要买酒才可以哦。”
那粗糙的妆容下,依稀能看出原本的面貌。
女朋友撒着娇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握紧她的手说:“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她笑着亲了亲我,与我并肩走进甜品店。
窗外开始落雪,厚厚的在地上积了一层。
新的一年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