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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发表时间: 2025-03-20
贺瑶一怔,而后灵机一动,顺势脱口而出,“看来皇兄也是厌极了她,既如此,今儿便让我把她带出府吧,也省得您...”
可贺瑶的话还未说完,贺璋便起身负手缓步往一边踱去。
在铜鹤跟前住了脚,垂眸去看,一手往鹤顶上抚去。
“人你不能带走,就算我准你带她走,她也回不了那章宅。”
“这又是为何!”贺瑶终是没了耐性,腾的站起身往贺璋跟前逼去,“八哥,太子殿下是绝不会通敌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趁着父皇病重圈了太子是觊觎那太子之位!”
话音刚落,贺璋抚在鹤顶上的手猛地一顿,眸底漫上一层阴鸷。
见状,贺瑶心头一凉,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太快了。
想着章清壁方才嘱咐的那几句,她不禁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抿了抿唇。
可话已然是说出去了,也收不回来了,还不如壮着胆子死命把人给要出来。
“你们皇子们之间争权夺位我不管,可清壁她是无辜的,八哥..”贺瑶话都说不稳了,“我求你放过她!她一个娇养大的大小姐,怎么能做的来奴婢的差使?你这不是在磋磨她么?”
一时,殿内寂静,好半晌,院外的孔雀叫声悠悠传来。
凄凉又惊心。
贺璋看向贺瑶,眼底闪过一抹冷色,伸出一指朝她点了点,口气缓慢。
乍一听,有些许威胁之意。
“皇妹,我腾出一盏茶的功夫准你在这儿同我说话,可不是让你来给我谈条件的。”
“人我放不了,谁叫她是贺麟的心上人。”贺璋说罢抬脚就要往院外走,“皇妹再坐坐便回吧,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你了。”
贺瑶追上几步,“八哥!你为何就是要同太子过不去!难道太子他对你不好么!”
贺璋赫然停住,却没有回头。
“皇妹可还记得,你八哥我的母妃,是因何被打入的冷宫?又是如何被折磨的半死?”
怎么不记得...当年的事,震动东西六宫,岂是一个‘惨’字可以言明的...
直到现在,那位包衣出身的韩贵人还被囚在西宫后边的角楼里呢。
“记得...”提及此,贺瑶声线不由得低了些,不过很快又扬了些许,“可那是懿贵妃作的孽,八哥你...”
“既作了孽,那就母子一起还吧,你还真是说对了!这太子之位,我还真就是觊觎了!”
贺璋说罢,再不言语,抬脚就出了殿。
...
“新来的!这恭桶叫刷干净了?你眼瞎了是么?”
哗啦一声,一堆垒正的恭桶被人一推,一股脑往正坐在地上搓衣裳的章清壁身上倒去。
她躲闪不及,整个人被那一堆恭桶压倒在地。
虽是已经清洗过的,却不是一点儿味没有。
登时一股尿骚味扑了她满身。
她忍着恶心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浑浊水渍。
正欲说话,肩膀就被人狠狠的推了几下,被迫往后退了两步。
“甭管你是什么大小姐小小姐的!你这会儿既已到了这净衣房,你就是一个奴婢!”
话音落,周边爆发一阵讥笑声。
有人扬着嗓子趁机拱火起哄。
“管事,她敢摆谱儿!定然是欠打!”
“就是!咱们把她的凤凰毛都给拔了!看她还做哪门子的太子妃!”
“打她!打死她!把她脸刮花!把她衣裳扒了!”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章清壁的两重身份都让这些人恨的咬牙切齿。
为何不是她们生在商贾世家自幼仆从环绕的长大?
为何她们连太子妃的入选资格都没有?
为何她们就得生在穷苦人家,自幼在人伢子手里头被倒腾来倒腾去被人踢打欺骂!
现如今,这个天命贵人陡然间落到了她们这苦窝里头,一个个恨不得赶紧把这人唾上几口,踩上几脚。
以示...你...也不过如此嘛!
章清壁抬眼,跟前的人明明是一个如花年纪的女子。
却高高扬着下巴,双手叉腰如同一个泼妇婆子一般。
活生生一副刻薄相。
“看什么看!少跟我在这儿摆这些臭架子!这点活儿你都干不好!怎么?你是不服主子娘娘的恩典,还是不服我这个管事!”
章清壁生在深宅,长在深宅,连街都出的甚少。
一向是身后跟着丫鬟婆子护卫伺候,这般泼相的人,她是从未与其有过交集的。
她想过入这贺璋的府后日子不会好过。
却没想过头一个这般为难她的会是一群年轻的女婢。
不过对此,她心里头并不很气。
方才她那一句‘是不是不服主子娘娘的恩典’她便知道了。
这姑娘不是对她这个新来的有意见才对她这般粗鲁,多是受人指使。
“首先,我没有不服主子娘娘的恩典,其次,我同姑娘你也是头一次见面,无冤无仇,更扯不上什么服不服。”章清壁淡淡开口,平心静气。
“我知道,在主子娘娘手底下当差不容易,你也不必动气,这恭桶哪处没有刷干净,你指出来,我再刷一遍就是了。”
这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王蕊儿叉着腰站在原地,瞪着眼睛看着眼跟前这个人,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周边众女婢也有些瞋目结舌。
她居然不顶嘴!她都那么推她了这人居然都不还手...
非但如此,她的回话还一点儿都听不出发惧的意思。
不卑不亢,有理有据。
反倒是淡淡的,好像还在宽慰她...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奇人?她心底不禁感叹,太子爷的眼光就是这么好?
这个女人如此言语,倒叫她不好意思继续为难她了...
登时,她觉得这位‘太子妃’似乎也没主子娘娘说的那么不堪。
可是既如此的话...主子娘娘吩咐的差使又该如何交代?
...
“怎么不进去点灯?没看着天儿都黑下来了?”白春自院外走进,见正屋还是黑蹋蹋的,忙进了屋走至外间的女婢跟前压声训。
女婢朝里望了一眼,悄声回话,有些委屈的,“方才奴婢们要进去点灯的,可刚进去就遭了主子爷的斥,不准奴婢们进去伺候...”
“这会儿,没听着叫,奴婢们也不敢进去了。”
这是常有的事,白春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小心往里屋走。
这屋就开了一个窗,这会儿已经没什么天光,进去好半晌找不见人。
猛地一转身,才见人在东墙跟处那张小榻上躺着。
他往跟前走,榻上的人仰面躺着,脸上盖着本书。
这也说不清是不是睡着了,可眼看着就是用晚膳的功夫了,不敢不叫。
“主子爷...”白春在榻前躬下身子,小声叫,“晚膳已经备好了,大福晋等着您一块儿用呢,您起吧。”
片刻,贺璋抬手将脸上的书拿开,盘坐起身。
抹了把脸,拿过炕几上的茶就要喝。
白春忙伸手拦了一把,“凉了,您喝不得,让奴才...”
贺璋躲他一下,将盏中茶饮尽,搁了,仰头望向顶上的金梁。
“那个...”好半晌,他又低了头,阖上眼皮,一手摁在了眉心,“那个谁...”
谁?白春心里一抖,谁啊?
不敢说,只能在边上张着嘴等着这位主自个儿想。
“就那个谁!章什么来着?”贺璋抬眼朝白春看,眉心拧在一块儿,一双彻彻底底的无情眼。
这是说那位‘太子妃’呢!白春恍然,赶紧道:“章清壁!”
“对。”贺璋起身往榻下走,“把她给爷找来,伺候爷用膳。”
白春一怔,“可是主子爷,大福晋也在,这...是不是不太好?”
贺璋女人多,可除了府里头的寻常奴婢,从未让那些个女人伺候过他用膳什么的。
更从未把她们往巴颜童跟前领过。
大福晋巴颜童的父亲是正黄旗旗主,中军大将巴颜伦硕。
他往后还正经要用这个人。
因此,该给大福晋的那些个尊重,他都给。
“怎么不好?她现在不是爷府上的奴婢?伺候爷用膳怎么个不好?”贺璋回了半个身子,声线阴沉。
“可她已经被大福晋搁到净衣房去了,她算不得近侍奴婢...”
片刻寂静,贺璋朝外喊了一句,“点灯!”
后抬脚往长案跟前走,“谁让她去净衣房的!请过爷的示下了么!去去!把她从净衣房弄出来!”
白春不敢再言语,登时应声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