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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59:进山打猎,开局救下女知青陈东周晴全文+番茄

松香墨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个泥缸,其实是最原始的烧炭土窑。枯树枝放在里面点燃,能迅速烘干内壁,唯一的问题是,内外温差太大,稍有不慎就容易开裂。没办法,陈东只能在旁边盯着,时不时地往土窑上拍一点稀泥,确保土窑不会报废。两个小时。土窑基本成型,与此同时,他又用泥巴拍成一个圆形的盖子,上面扎好透气孔,最后盖在土窑上面。大功告成!周晴看着陈东的通红手,突然有些心疼。冰天雪地的,碰上凉水跟针扎似的,他硬是熬了两个小时。这得多疼啊......周晴想了想,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陈东面前。见陈东有些狐疑,周晴有些害羞地解释几句。下乡之前,周晴的母亲担心她手脚干裂,就带来一些猪油,专门涂手脚的。陈东登时有些震惊,这年猪油是稀罕物,一般人家几年都吃不上一次。周晴居...

主角:陈东周晴   更新:2025-03-20 17: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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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东周晴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59:进山打猎,开局救下女知青陈东周晴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松香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泥缸,其实是最原始的烧炭土窑。枯树枝放在里面点燃,能迅速烘干内壁,唯一的问题是,内外温差太大,稍有不慎就容易开裂。没办法,陈东只能在旁边盯着,时不时地往土窑上拍一点稀泥,确保土窑不会报废。两个小时。土窑基本成型,与此同时,他又用泥巴拍成一个圆形的盖子,上面扎好透气孔,最后盖在土窑上面。大功告成!周晴看着陈东的通红手,突然有些心疼。冰天雪地的,碰上凉水跟针扎似的,他硬是熬了两个小时。这得多疼啊......周晴想了想,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陈东面前。见陈东有些狐疑,周晴有些害羞地解释几句。下乡之前,周晴的母亲担心她手脚干裂,就带来一些猪油,专门涂手脚的。陈东登时有些震惊,这年猪油是稀罕物,一般人家几年都吃不上一次。周晴居...

《重生1959:进山打猎,开局救下女知青陈东周晴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这个泥缸,其实是最原始的烧炭土窑。
枯树枝放在里面点燃,能迅速烘干内壁,唯一的问题是,内外温差太大,稍有不慎就容易开裂。
没办法,陈东只能在旁边盯着,时不时地往土窑上拍一点稀泥,确保土窑不会报废。
两个小时。
土窑基本成型,与此同时,他又用泥巴拍成一个圆形的盖子,上面扎好透气孔,最后盖在土窑上面。
大功告成!
周晴看着陈东的通红手,突然有些心疼。
冰天雪地的,碰上凉水跟针扎似的,他硬是熬了两个小时。
这得多疼啊......
周晴想了想,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陈东面前。
见陈东有些狐疑,周晴有些害羞地解释几句。
下乡之前,周晴的母亲担心她手脚干裂,就带来一些猪油,专门涂手脚的。
陈东登时有些震惊,这年猪油是稀罕物,一般人家几年都吃不上一次。
周晴居然把这个当护手霜?
这丫头什么来头啊?
短暂的错愕后,陈东笑着摆摆手,等全都干完再说吧。
土窑大体成型,陈东往土窑里塞了一些木头,重新在四周生起火,以此保证窑内温度不变。
上方的透气孔冒出缕缕青烟,这是木头的木煤气,这是木头变炭的最重要的东西。
烧炭是一件很耗时的事儿,二十四小时都要守在旁边。
周晴有些不解,为什么不把土窑盖在家门口,何苦守在山上北风吹?
陈东暗中冷笑几声:“吴家沟的所有人,都把陈家视为眼中钉,芝麻大的事儿恨不得放大成西瓜。”
“你......得罪过他们?”
“没有啊,从我生出来就这样。”
周晴狐疑道:“无冤无仇的,为啥要这样啊?”
“他们觉得,我们占土地了,吃粮食了,要是没有我们,他们不就可以多分点粮?”
周晴瘪瘪嘴:“说到底就是多了四张吃饭的嘴,真够小心眼的!”
“是啊,所以我做的一切都不能被发现。”
陈东叹了口气:“轻则心血白费,重则全家公审,要命啊!”
......
三个小时后,第一炉木炭已经烧好,但不能开窑,还要焐上一夜。
转天。
木炭出窑。
窑里约摸着有二十几块木炭,周晴有些失望,但陈东相当高兴。
烧纸木炭的损耗很大,差不多要五斤干柴,才能出一斤木炭,可炭的耐烧性要比木头强百倍,算起来并不亏。
陈东挖出一些泥土,又塑起一方土窑。
周晴按照陈东的意思,用做成一个盆状的泥坯,剩下的交给陈东烧制。
新的土窑很快塑起,陈东按照一层干柴一层炭的方式,把土窑内部填满,再把周晴做的泥盆放到中间。
泥盆相当于原始的坩埚,是冶铁必备工具。
含有铁元素的土被装进坩埚,有了木炭的加持,窑内温度又稳又猛!
封窑!
想炼出铁渣,至少需要8个小时。
周晴拾柴,陈东烧窑,一面烧炭,一面炼铁。
男女搭配,干活还真不累!
......
八个小时后,土窑被缓缓打开。
一大盆煤渣似的玩意,看得周晴直皱眉头。
“这是铁?”周晴狐疑道。
陈东随手碾碎一些渣子,笑道:“炼铁哪有那么容易?这是铁渣。”
说着,陈东吹掉一些渣子,露出银色碎渣。
这就是铁矿石,还需要重新回到坩埚,继续高温烧制。
连续三天,俩人都在忙活这件事。
山头被挖出一人高的深坑,陈东和周晴满脸熏黑,看着跟难民似的。
而最后换来的只有一盆铁水。
周晴明显有些失落,费了这么大力气,才搞出这么点,这要干到猴年马月?
陈东嗤笑几声,拿出准备好的各种模具。
模具五花八门,子斧子,长刀短刃都有。
模具也是用泥巴做的,可塑性很强,做出来的模具也十分像样。
沸腾的铁水被小心翼翼倒在模具上,铁水宛如银蛇一般,丝滑的填满模具。
直到铁水彻底冷却,斧子头的雏形已经出现在陈东面前。
只不过,还很粗糙,根本不能用。
可即便这样,周晴也被惊得半天没说话。
陈东有些诧异:“没见过铁匠?”
“啊,见过。”
“那你这么惊讶干嘛?”
周晴喃喃道:“我是吃惊,你为什么会打铁?”
“农村孩子,啥活都会干。”
“可是你还懂物理。”
在周晴的世界里,懂科学的都是顶尖人才,工作环境也绝不是这片黑土地。
对此,陈东只是轻笑几声,没解释什么。
突然,周晴开口道:“我看铁匠都要锤啊,咱们没东西锤啊。”
的确。
没有淬火和捶打的铁器,刚性和韧性都很差,完全是样子货。
正当周晴犯愁的时候,陈东已经把腰上的绳子解开,绳子抛到树杈上,一头拴上巨大的石块,自己当成配重。
“砰砰砰......”
陈东每次松开手,石块便精准落下,溅起一片火星,巨大的锤击声在山谷中回荡。
锤击,淬火,不知经过多少遍,斧子终于闪烁着金属锋芒。
跨坐在石头上,蘸着泉水一点点给斧子开刃,又握在手中挥舞几下,势大力沉,斧刃锋利,是个趁手工具!
有了趁手的工具,一切都变得很快。
陈东在山上砍了不少胳膊粗的树枝,晚上回去烧炉子!
陈东抱着柴禾喜滋滋地往回走,刚走到山脚,就感觉到阵阵不善的目光。
其他人之所以捡枯松针,美其名曰是好烧,其实这玩意根本不耐烧,所以后半夜才冻得嗷嗷叫。
弄不来柴禾,纯粹是因为没有趁手的工具,只能望洋兴叹。
如今陈东背着的,是他们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陈东顿住脚步,面无表情地回应着这些恶意的目光。
转头,他变大步流星地进了窝棚。
这一进窝棚,陈东登时心头一紧。
老炮子裹着羊皮袄,肩上背着步枪,揣着手在屋里看着陈东。
看样子,他来了有一会了。
窝棚里是七岁的妹妹,瘫痪的爹,还有孱弱的母亲。
这一瞬间,陈东是有点慌的。
上次自己抢了老炮子风头,没准他怀恨在心,现在......

下了山,陈东让周晴先回家,自己则拎着熊头敲响老炮子的门。
见到陈东的时候,老炮子明显有些诧异,再看看他浑身是血,难免有些警惕。
陈东把熊头拎到老炮子面前,不用陈东说什么,老炮子瞬间就明白了。
往日的丧子之痛又浮现在眼前,他后半辈子都在找这只瞎眼的熊。
万万没想到,居然被陈东给打了!
老炮子低头蹭着眼泪,哈出几口气,用衣服把熊头裹住,郑重地说了声谢谢。
陈东没出声,只是默默地留下一些熊肉,转头就要走。
他压根没指望要啥回报,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报答老炮子送枪。
然而,老炮子还是叫住了他,把贴身的马甲给了陈东。
老炮子说,这马甲是自己纯手工做的,材料选的马皮,上面的每个口袋都是为了打猎而生。
陈东拿着一定有用!
陈东当然知道这东西有用,几十年以后,有一种准备叫战术马甲。
只不过,马皮比布类的衣服更结实!
盛情难却,老炮子直接把马甲塞在陈东怀里,什么都没说,转头进了屋。
陈东默默叹了口气,重新背起箩筐,趁着夜色溜了回去。
......
家里。
陈东把肉亮出来,老太太震惊不已。
这些肉,足够吃到过年了!
周晴帮老太太打下手,俩人挖来一桶雪,在锅里化成水,慢慢侍弄着麂子肉。
妹妹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时不时就跑过来捣乱。
如此温馨,陈东只觉得一切都值了。
忙碌了一天,老太太死活不让陈东再干活了。
陈东缩在炉子旁,炉中的旺火噼啪作响,陈东靠在枯草垛上,倒是舒服得很。
重生回来,难得喘口气。
陈东扒拉下手指,突然陷入深思。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到1960年,这是个挨饿的年代。
而且,一饿就是很多年。
二百斤熊肉确实不少,可根本不足以熬过去。
陈东闭上眼,努力回忆起他之前的记忆。
在印象里,一直到明年春天,气候都比较正常,造成饥荒的主要原因是没有降水。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必须把未来几年的粮食准备出来!
想到这,陈东一骨碌爬起来。
以他的经验,生存不是问题,只是准备的时间太短,而挨饿的时间又太长。
老太太和周晴还在灶台旁忙碌,陈东走了过去,问家里还有多少盐。
老太太以为陈东疯了,顿时面露苦涩。
现在这年月,盐巴基本都断顿了,哪怕剩一点,也得留着过年吃。
那点咸淡味都靠墙皮,啥时候墙皮吃没了,那菜里彻底就没滋味了。
陈东心头一紧,这个时候的日子,不是后辈人能想到的。
墙皮确实有点咸味,那是因为墙硝,吃多了人肯定生病。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吃得有滋有味,只有陈东满心心事......
转天。
陈东从枯草垛上爬起来,先检查了一下埋在雪里的肉,又把麂子肉剥开,找抽出麂子筋,洗涮过后放到窝棚里阴干。
这玩意以后有大用!
现在时间紧,任务重。
盐巴的事儿可以暂时放一放,现在比较重的是房子和武器!
一所坚固的房子!
一旦饥荒爆发,人比野兽还凶残!
陈东没再犹豫,带着斧子上了山。
斧头沉重,斧刃锋利,砍树倒是毫不费力。
中午的时候,陈东靠着几根麻绳,把四四棵一人粗的原木带了回来。
队上的其他人看着,恨得牙根痒痒,可又无可奈何。
陈东四下看看,觉得空间不大够用。
索性,扩建!
陈东把四周的桩子往外挪了五米左右,立马引起陈大花的不满。
陈大花掐着腰,怒骂道:“小崽子!你抢谁家地方呢?”
“我家的。”
陈东面无表情道:“我要是没记错,你当初占了我家地方。”
“现在我让你还给我,没问题吧?”
陈大花登时怒目圆睁:“你别瞎说啊!那是上面发的!”
“哦?”
陈东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大花,转头进了屋。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左肩扛着沙喷子,右手拎着斧子。
“啪!”
斧子斜插在松软的泥地上,陈东抬手撸响枪栓,透过望山瞄准陈大花。
“再说一遍,我听听你啥意思?”
陈大花瞬间闭嘴,两腿筛糠似的哆嗦。
“东子,你要地,大姑给你就是了,何必动刀动枪的?”
“你是谁大姑啊?你配么?”
“我、我......”
陈大花眼泪都出来了:“论关系,咱是实在亲戚,我......”
“滚!我没你这亲戚!地方给我让开!”
“好好好!”
“等会儿。”陈东又喊住她:“你是自愿把土地还给我家的吧?”
陈大花咬牙点点头:“是!”
“行,滚吧。”
陈大花如获大赦,比兔子跑得还快,把地方给陈东让了出来。
实际上,陈大花说得没错,他们确实是亲戚,而且是血亲。
当初全家逃荒,一起到了吴家沟。
吴家沟所有人都挤兑外来户,陈大花为了能在队里混口饭吃,直接把亲戚丢在脑后,给吴全友当狗腿子去了。
在所有欺负陈家人的里面,当属陈大花最凶。
这是她表忠心的唯一方式。
之前抢宅基地面积,就是吴全友对陈大花的奖励!
此刻她又厚颜无耻地提起亲戚关系,陈东能不火?
况且,只是拿回自己家的东西,有什么错?
陈东把碳化好的木头立在四个墙角,既宣示主权,又奠定地基。
随即,陈东又在原地塑起一个方形的土窑。
按照之前的方法,趁着烧窑的时候,陈东又带着周晴上了山。
所有人都在伸头观望,实在看不明白这玩意是干什么的。
更让他们不理解的是,陈东居然发动全家拿着箩筐上山,就连最小的妹妹都跨上土篮子。
这些邻居属于典型的记吃不记打,一面害怕陈东,一面又好奇陈东在干什么。
所有人都觉得陈东有些怪异,但必须承认的是,陈东现在确实很牛!
跟着他,能吃饱饭!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悄悄跟在陈东后面上了山......

陈东倒是不慌不忙,静静的听吴全友说完,这才缓缓开口。
“最新的政策,提倡队员自给自足,不给公社添麻烦!”
“这么重要的精神思想,你一个出纳不知道?你可是公社重要干部啊!”
吴全友登时哈哈大笑:“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上级传达的精神,我还不知道,你先知道了?”
“不但损公肥私,你还敢当中造谣!”
吴全友眉头一皱:“你小子最近太狂了,我看应该换个地方说话!”
陈东噗嗤一声就笑了:“到底是我造谣还是你无知?”
“大队长。”
陈东轻唤一声,把矛头对准生产队长:“您又抓生产,又抓思想,您不会不知道吧?”
“嗯......”
大队长站起来,清清嗓子:“没错,这是最新精神指示,还没来得及传达。”
“要不,趁着人多,您现在读读?”
大队长有些尴尬的看着众人。
“根据上方指示,我们应当加强自我建设!”
“完成自给自足,不做组织的拖油瓶!”
......
他这面一念完,吴全友瞪大眼睛,小声道:“什么时候的事儿?咋没人通知我!”
“就、就开大会之前,我刚收到的,也没人通知我啊!”
“那陈东怎么知道的?你告诉他了?”
“我告诉个屁!”大队长愈发窘迫:“这搞得我好像思想松动一样,连指示都不传达!”
“现在咋办啊?”
“我哪知道?”
......
陈东看着台上尴尬的对话,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
自己可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回来的,1959年末,责任落到生产队,各个大队自给自足,贡献自己的力量。
如果不是知道这件事,陈东又怎么敢把土窑放在门前?
吴全友呆愣楞的眨眨眼,又看看台下,只觉得自己有些滑稽。
给陈东准备的帽子,就这么被瓦解了?
台下的人也看出了吴全友的窘迫,想笑又不敢笑。
吴全友很清楚,从现在开始,只要不影响公社劳动,自己可以盖房子,节省下来的资源,为更偏远的地方做贡献!
换句话说,即便是吃大锅饭,但在今天也需要有自给自足的能力,否则就是拖油瓶!
现场一片哗然。
半晌儿,陈东抬高嗓门,问道:“队长!我是第一个响应政策的,也是第一个有劳动成果的。”
“我记得,按照上面的规定,应该有点什么说法吧?”
大队长倍觉头疼,现在的陈东好像换了个人。
做事杀伐决断不说,关键还懂政策,就像一个浑身是刺的刺猬,硬是拿他确实没办法!
大队长战术性咳嗽几声:“确实,率先做出表率的人,应该获得标兵锦旗。”
陈东的目的达到了,自然笑了起来:“那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呢?”
“就、就明天吧!”
“好嘞!我们全家等您!”
......
所谓的标兵锦旗,其实就是一尺见方的红布上写了四个大字,没什么稀奇的。
别小瞧这块布,谁见了都得客气三分。
别说普通老百姓,就算保卫科的人冲进来,也得恭恭敬敬说话。
陈东很清楚,在这个年代,政治正确是最大的庇护。
从某种角度上说,比枪炮更有用!
队长不可能说空话,第二天乖乖把锦旗送来,还不忘夸陈东几句。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陈东接下沉甸甸的荣耀,转头把它挂在墙上。
队上的村民有点反应不过来,陈东先是光明正大的盖房子,又成了队上的标杆。
怎么想都觉得别扭,可事实就是如此!
更让他们难受的是,即便政策开放了,允许自己盖房了,可自己没那么大本事!
反而是陈东,简直是如鱼得水,这个政策就好像为他准备的一样!
晚上没人的时候,周晴小声的问陈东,既然条件放宽了,要不要把山顶的两方土窑挪下来。
不管是冶铁还是烧炭,在家门口总归是要方便一些。
陈东连忙摆手,这个绝对不行。
就算政策开放了,私自炼铁也不是小事,一旦被查出来,会变得很棘手。
顺着这个话茬,陈东问她,前几天为啥情绪低落。
一提这事,周晴又不说话了。
陈东只能默默叹口气,没再继续追问。
为了加快进程,陈东连着垒起四座土窑,每座土窑的下方是相通的,进风和出风用的是同一个通道。
这就在无形之中帮助陈东省去很多麻烦,只需要守着一个炉子就可以。
四个土窑一起工作,烧砖的速度明显提升,每天至少能产出200块。
不过,凡事都有利有弊。
由于天气的原因,再加上高强度的烧制,导致土窑的使用寿命骤减,一天之内必开裂。
陈东只能不断糊上新泥巴,保证炉子正常使用。
趁着烧砖的时间,陈东带着周晴重新进山。
这次的工作就比较轻松,甭管是什么草木松枝,一律全收到箩筐里。
周晴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照做。
下山的时候,俩人各自背着满满箩筐,妹妹早已把泥巴和好。
陈东把捡来的草木松枝全部和进泥里,这些看着不起眼的东西能很好填补泥巴的气孔,更好地增加保暖。
妹妹吃力的搬着砖头,好像在玩一个巨型积木。
陈东赶紧上去帮忙,把砖头挨个码放整齐,一层接着一层,中间缝隙用黄泥填满。
黑土制成的泥巴粘性和吸附性特别强,不需要任何工具,徒手就能抹的严丝合缝。
一下午的时间,一面墙已经有了雏形,虽然不足以遮挡风雪,当最起码是一份成就。
只是这一面矮矮的土墙,让全家人对生活都充满信心。
有了这份动力,所有人的干劲更足了,脱坯烧砖,开窑砌墙,竟然有一种流水线的感觉。
房子的框架早已被碳化的木头钉好,用砖头垒出基本形状,这就算是最基础的防御。
一层砖头一层泥,三五天的时间,砖瓦房已经能看出基本轮廓。
也是在这时候,陈东突然发现,熊肉的膻味突然变重。
以从前的经验看,最多一个星期,这些熊肉就彻底不能吃了。
肉类的储存,成了陈东必须思考的问题。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是必备生存常识。
陈东把盖房子的事儿交代好,老太太和周晴只需要把砖头码放好,剩下的交给他晚上回来处理。
而白天的时间,陈东必须上山,找到能让肉类长期储存的办法......

陈家的日子热腾腾的。
而吴家还在水深火热里挣扎。
吴德贵因为盗窃公社被抓走,暂时还没移送走。
按照规定,大队有一定裁判权,可超过一周还没解决,那就必须移送了!
吴家的时间不多了。
连着三晚,吴全友彻夜未眠。
第四天凌晨,吴全友下定决心,主动找到保卫科,把吴德贵的罪过往自己身上揽。
说到底,我自己思想松懈,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才酿成如此后果!
大不了,自己摘帽子!
要判儿子,先判他这个爹!
吴全友的负荆请罪,引起公社内部的重视。
不管咋样,吴全友的功绩在这摆着,最苦最难的开荒,是他身先士卒,所以最后能当上出纳。
另一方面,吴全友年纪不大,但辈分极高,威望自然不小。
现在正是团结人民的时候,不能激化矛盾。
公社内部分成两派,争论相当激烈,一面赞成重判,一面赞成手下留情。
一天后,投票结果被公示,吴全友由正式出纳改为临时出纳,考察期六个月。
对于这个结果,陈东已经很满意了。
他深知吴全友的影响力,压根没指望一次把他扳倒!
现在的吴全友从正式编变成了临时工,考察期间,任何人都可以举报。
任何一个举报,都是致命打击。
到了这时候,陈东才算微微放心。
他最担心的就是吴家带人搞事情,现在领头的倒台了,安全感提升不少。
另外,政策的变动,让陈东可以大展拳脚!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吴家早已想好对策,哪会让陈家这么安稳?
......
熊肉的腥膻味越来越重,隔着雪堆都能闻到臭味。
别说吃,闻一口都能吐出来。
对此,陈东只能默默叹了声气,到底还是晚了。
如果有盐,就不至于浪费了。
心疼归心疼,这些肉必须连夜处理掉,否则早晚会被人发现。
烧砖窑昼夜不停,泥砖一批接着一批。
几天的时间,已经垒起了一面墙,安全的住所让陈东有些踏实。
而之前猎回来的麂子被吃得差不多了,食物短缺的问题,又一次成了陈东的困扰。
回到屋里,陈东看着墙上抽抽巴巴的筋,这是当初从麂子身上抽下来的,现在水了三分之二。
以后能不能吃上饭,全靠它了!
鹿筋和牛筋的韧性都特别强,是做弓箭的好材料。
之所以选择弓箭,主要是因为箭矢更好做,而且可以反复利用。
山上的炼铁炉子,可以源源不断地提供箭头。
相比之下,比沙喷子更适合长距离射杀!
不过,这弓弦需要特殊处理,否则射程近,寿命短。
这其中至关重要的,就是生石灰。
可这年头,连石灰也是稀罕物!
陈东扭头看着大山,突然想起第一次和周晴上山,周晴一脚差点踩空。
印象里,周晴踩的是一块青白色的石头。
当时陈东没多想,现在想想,那石头硬度低,颜色白,符合石灰岩的形态。
可形成石灰岩需要非常苛刻的条件,这山里能有?
半信半疑间,陈东上了山。
按照记忆,找到周晴当初踩空的位置,扫开上面的浮雪,露出一片青白色的片状岩。
陈东轻轻一掰,石头真碎了!
难以名状的兴奋涌到陈东心头,这一切就好像老天安排好的一样。
缺啥就给啥!
正好,这地方离山顶的炼铁窑很近,陈东抱着几块大石头,拔腿就往山上跑。
如果放在几十年以后,烧制石灰不算什么大事儿。
可这年头工具落后,很普通的一件事都变得很棘手。
旁的不说,单说窑内温度。
想烧出石灰岩,窑内的温度至少到1000度,这种土窑根本禁不住这么折腾。
思来想去,陈东拿出看家本事,挖地坑灶!
地坑越小,保温程度越好,陈东挖的地坑的直径只有二尺左右。
地坑里生起火,石灰岩被砸成碎块,再盖上厚厚的黑土。
泥土本身具有透气的作用,不用刻意留通气孔,只需塞进足够的木炭,便万事大吉。
这种方式类似闷烤,不需要明火,完全靠着热力内循环,通过这种方式,能瓦解石灰岩内部结构。
转天。
等陈东再上山的时候,火已经灭了。
陈东登时心头一沉,该不会失败了吧?
等他试探着挖开地坑,一股热气直往脸上扑。
热气散尽,一小撮白色粉末躺在焦炭当中。
陈东突然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快感,虽然烧得不多,但总比没有强!
陈东把生石灰藏好,准备下山的时候,正好和吴德贵碰个正着。
路很窄,只容下一人通过,俩人像顶牛似的,谁都不让半步。
“这次上山,准备偷点什么啊?”
吴德贵咬牙切齿道:“你别太得意!”
“咱俩这个梁子结定了!”
陈东瞬间就乐了:“你爹用乌纱帽把你换出来的,还不夹尾巴做人?”
“我能举报你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信不?”
吴德贵两眼盯着陈东,从怀里掏出崭新的弹弓:“打几只兔子你就狂起来了?”
“我告诉你,你能干的,我也能!”
“我这是合理合法,怕你举报啊?”
陈东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向他和他的弹弓,吴德贵还以为他怕了,嘴角忍不住露出讥讽。
“还不滚开!”
陈东没出声,抬腿就往前撞。
吴德贵是上山,本来就重心靠后,陈东这么一撞,顺着山坡直接滚下去了。
一分钟后,吴德贵终于停住了。
陈东慢悠悠的路过他身边,冷眼瞥向满脸是血的吴德贵,大步流星地下了山。
......
山下,篝火正旺。
陈东在火堆上架起大铁锅,填满水以后又把石灰粉放进去。
这是个细活,火不能旺,否则就彻底煮烂。
鹿筋在沸水中渐渐软化,萎缩的鹿筋渐渐舒缓。
趁着这个时间,陈东又砍来一些桦木。
严格来说,最适合做弓箭的是竹子,可北方哪有这东西,只能用桦木暂时代替。
弓箭就在咫尺!

风雪夜。
兴安岭,吴家沟。
陈东躺在火炕上发呆,四肢终于有了知觉。
一天前,他还在参加荒野求生的录制,最后的意识是被人推下山。
再一睁眼,陈东已经躺在冰天雪地,如果不是母亲冒雪进山,自己没机会再睁开眼。
泛黄的日历牌上清楚地写着,1959年腊月初三。
没错,他重生了。
上辈子,陈东作为农业大学的高材生,毕业后加入探险行业。
当初孤身进入滇缅老山,一待就是190天,自此一炮而红,人送外号荒野仙人。
然而,所有的荣誉在此刻全部清零,成了光屁股山民!
但他并不难过,反而有些庆幸!
自己终于有机会尽孝了,终于可以弥补毕生的遗憾!
一扭头,陈东环顾着这间又小又窄的泥坯房,除了亲切,更多是怒意。
吴家沟上百户人,只有陈家是外来户,处处遭队上排挤,就连建房子都被赶到山脚。
雨天漏雨,晴天暴晒,碰上下大雨,全家吓得不敢睡,生怕泥石流。
这都不是人过的日子!
转天早上,一群人从远处走来,一脚踢开木栅栏做成的院门,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
“队上发补贴粮,当家的出来!”
陈东刚从炕上挣扎起来,陈母已一溜小跑过去。
“添麻烦了啊!吴出纳!”陈母满脸堆笑道。
出纳名叫吴全友,年纪不大,但在吴家沟辈分相当大,又是队上的会计,嚣张得不行。
而最针对陈家的,非他莫属!
吴全友鼻孔朝天,歪头道:“山脚老陈家,二斤棒子面。”
粮员刚拿起秤杆,陈东立马走上前,满腔怒火喷涌而出。
“个人每天定量是一斤三两,我家四口人,应该是五斤二两!”
“你这是克扣!”
吴全友不耐烦地摆摆手:“你爹是瘫子,你妹干不了活,你妈最多算半个人,你想吃多少啊?”
“你妈是半个人!你全家都半个人!”
“我是出纳,你敢跟我这么说话?”
上辈子的隐忍在此刻终于爆发,陈东抄起柴刀,刀刃直逼吴全友面门。
“出纳算个屁?”
“少一两,我让你出殡!”
众人只是短暂的震惊,随即便面露讥讽之意。
“一个天天挨欺负的货,今天硬起来了?”吴全友嘲笑道:“你少在这吓唬我,我......”
话没说完,吴全友瞳孔紧缩,猛然闭嘴。
生锈的柴刀破风而下,一声惊呼,侧身想躲,猛然觉得肩头一凉。
柴刀刺破袄子,陈东面无表情。
“我让你放粮!”
众人彻底被吓住,逆来顺受的陈东,今天真发疯了!
粮食是公家的,命是自己的,吴全友气势全无,赶紧叫人扔下六斤棒子面。
陈东露出一抹冷笑:“老子还真看不上这点玩意,等老子吃肉的时候,一定让你们闻味儿!”
此话一出,刚要离开的人群又顿住脚步,随即窃窃私语。
“这小子饿傻了吧?”
“大雪封山半个月了,牵狗都不敢进山,他三头六臂啊?”
“他家穷得连猎网都没有,靠嘴抓啊?”
......
人群的讥讽愈发明显。
陈东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南到亚马逊,北到塔里木,哪次不是地狱难度?
进山打猎算个屁啊!
一把柴刀换来六斤粮食。
全家将近一个月没吃上饱饭了,现在冷不丁看见粮食,眼泪都出来了,就连瘫在炕上的爹都挤出一点笑。
陈东默默发誓,陈家四口挨饿的时代结束了!
......
深冬的山被称为猎户坟墓。
不仅仅因为环境恶劣,更因为大型猛兽出没,碰上非死即残。
队上的人根本不知道,白天是猛兽的时间,小动物则在晚上出没,这是自然法则。
而陈东恰恰深谙其道。
山腰上。
陈东发现了绝佳狩猎地,山腰属于上窄下宽,野兔最喜欢这种便于逃跑的地形。
转头,他捡来一些树枝,乱七八糟地往外扔,只留下唯一一块干净雪地。
随即,陈东把麻绳系成索套,另一端连在树上。
做完这一切,陈东就掏出一个避风雪洞,缩进去暂避严寒。
野兔喜欢找障碍少的路,所以一定会往干净的雪地跑,必然踩进索套里,一旦触发陷阱,兔子会被瞬间吊起来。
不需多时,麻绳嘭的一声收紧。
来了!
陈东出去一看,一只硕大的兔子正在索套里扑腾,挣扎几下就没气儿了。
陈东拎着兔耳朵掂了掂,这东西长不大,一只不过四五斤,去皮去毛最多剩下二斤多。
显然,不够吃。
不过,陈东一点不慌,兔子是一雄多雌的群居动物,出来觅食的没回去,肯定会有兔子来找。
索性,多下几个套!
陈东缩在雪洞里,静静地听着麻绳绷紧的响亮。
天亮之时,地上堆满了十几只兔子,兔肉能解馋,兔皮能给母亲缝成马甲!
荒野生存第一法则,用最小的体力,换取最大的回报!
陈母醒了以后就找不到陈东,急得直打转,陈东一进门,先迎来老母亲爱的大巴掌。
“小兔崽子!死哪去了!”
“急死我了!”
陈东笑嘻嘻地把兔子摘下来:“你看这是啥?”
“兔子!”
在这青黄不接的季节,十几只兔子的冲击力相当大!
“你从哪弄的?”陈母又惊又喜。
陈东淡然一笑:“山老爷给的!”
陈母骂归骂,但打心眼里高兴,昨天刚吃上棒子面,今天又有肉吃,皇上也就过这种日子吧?
陈东找来一块石板,架起炉灶,直到石板滚烫,才把分割好的兔肉放上去。
“滋啦!”
兔肉在石板上冒出青烟,陈东赶紧撒上盐面,纯粹而浓烈的肉香随风传开。
短短几分钟,陈家外面围了不少人,各个猛抽鼻子,心中无不震惊。
大雪封山,草根都断顿了,这小子居然有肉吃?
人群中,有个大眼睛姑娘忍不住了,面带娇羞地走上前,声音压得相当低。
“我叫周晴,是下乡知青,能不能......”
周晴两眼看着兔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随即从兜里翻出一块大虾酥。
“我跟你换一块肉,行吗?”
大虾酥?
这可是好玩意!
陈东乐颠颠地接过来:“小雅,快来谢谢姐姐。”
小雅才七岁,奶声奶气地说了声谢谢。
陈东不是抠门的人,直接邀请周晴坐下,反正兔肉多的是!
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小孩,也想要一块肉。
这是吴全友最小的儿子,看得陈东直心烦。
“想吃肉啊?让你爹弄去!”
“去去去!赶紧走!”
门外几十号人,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陈家人吃肉,越闻越饿,越饿越闻。
再想想自己家里的树皮磨成的粉,恨得直跺脚
......
吴全友正在家里养伤,他小儿子是哭着回来的,一听是被陈家人撵出来了,简直火冒三丈。
打老的,骂小的,没天理了!
比吴全友更生气的是吴德贵。
吴德贵作为白家长子,到现在也没娶媳妇,追求周晴两年了,可周晴压根不同意。
现在周晴居然去陈家吃饭了?
爹挨揍,弟挨骂,心上人被抢,吴德贵杀人的心都有。
当下,吴德贵一拍桌子:“几只兔子就让他狂起来了,我也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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