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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乡镇公务员到权力巅峰赵珊江昭阳小说

南方椰湾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江昭阳让他平躺下来,尽量保持呼吸的顺畅。随后,江昭阳看了一眼窗外那肆虐的风雨,又毫不犹豫地转身跑了出去。江昭阳再次俯身,艰难地挤进那辆略显拥挤的帕萨特小车内。雨势未减,反而更加猛烈。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双手稳稳地环抱住那位昏迷中的年轻女子。她的面容苍白而脆弱。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怜惜。他的动作也因此更加轻柔,生怕有任何闪失。江昭阳从车内小心翼翼地将这年轻女子抱了出来。然而他冒着疾风暴雨将她送回到铁皮房子。然后将她小心地放置到另外一张床上。做完这一切,江昭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擦去额头上的雨水与汗水。他的眼光不经意环顾了一下这两人。江昭阳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蓦地,他心中升起一个大大的疑问号。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是父女?一家出...

主角:赵珊江昭阳   更新:2025-03-20 17: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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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珊江昭阳的女频言情小说《从乡镇公务员到权力巅峰赵珊江昭阳小说》,由网络作家“南方椰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昭阳让他平躺下来,尽量保持呼吸的顺畅。随后,江昭阳看了一眼窗外那肆虐的风雨,又毫不犹豫地转身跑了出去。江昭阳再次俯身,艰难地挤进那辆略显拥挤的帕萨特小车内。雨势未减,反而更加猛烈。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双手稳稳地环抱住那位昏迷中的年轻女子。她的面容苍白而脆弱。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怜惜。他的动作也因此更加轻柔,生怕有任何闪失。江昭阳从车内小心翼翼地将这年轻女子抱了出来。然而他冒着疾风暴雨将她送回到铁皮房子。然后将她小心地放置到另外一张床上。做完这一切,江昭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擦去额头上的雨水与汗水。他的眼光不经意环顾了一下这两人。江昭阳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蓦地,他心中升起一个大大的疑问号。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是父女?一家出...

《从乡镇公务员到权力巅峰赵珊江昭阳小说》精彩片段

江昭阳让他平躺下来,尽量保持呼吸的顺畅。
随后,江昭阳看了一眼窗外那肆虐的风雨,又毫不犹豫地转身跑了出去。
江昭阳再次俯身,艰难地挤进那辆略显拥挤的帕萨特小车内。
雨势未减,反而更加猛烈。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双手稳稳地环抱住那位昏迷中的年轻女子。
她的面容苍白而脆弱。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怜惜。
他的动作也因此更加轻柔,生怕有任何闪失。
江昭阳从车内小心翼翼地将这年轻女子抱了出来。
然而他冒着疾风暴雨将她送回到铁皮房子。
然后将她小心地放置到另外一张床上。
做完这一切,江昭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他擦去额头上的雨水与汗水。
他的眼光不经意环顾了一下这两人。
江昭阳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蓦地,他心中升起一个大大的疑问号。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父女?
一家出游?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女孩的母亲也应当在啊?
看来难以简单归类为家庭关系。
是情人?
年龄也太悬殊了吧?
江昭阳开始仔细观察起男人,试图从细节中寻找线索。
男人的衣着考究。
他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在昏黄的房间内闪烁着低调的光芒。
看这男人的样儿,非富即贵。
难道这男人是个老板?
这年轻女人是他的小三?
或者,还有一种更为微妙的可能性。
这男人或许是一位位高权重的领导。
而这女人,则是他手底下的一名下属。
在权力的游戏中,她成了他权力场下的猎物。
被他用各种手段诱惑,心甘情愿地成为他权欲之下的一枚棋子。
又或者,情况完全相反。
是这位领导被女下属的美貌与心机所围猎。
最终沦为了美色编织的陷阱中的俘虏,无法自拔。
两人选择在周末驱车前往二十里之外的度假山庄。
只是为了远离尘嚣,去销魂,去寻欢作乐?
这个可能性很大!
毕竟,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
利用职权玩弄女性,或是女性主动投怀送抱,以换取某种利益或地位的攀升。
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这样的推测,就像春日里疯长的野草,不受控制地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江昭阳的目光最终定格在窗外那片无尽的雨幕上。
他的思绪随着雨声飘远,回到了那段青涩的大学时光。
大学同学赵姗的身影,不经意间闯入了他的记忆深处。
记忆中的她,总是那么端庄得体,举止优雅。
仿佛是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
然而,谁又能想到,那样一个看似纯洁无瑕的女子,背后竟藏着那样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竟然背地里被一个房地商包养!
“呸!”江昭阳不禁从心底发出一声轻蔑的啐骂。
他心中暗自唾弃。
江昭阳嫌弃的目光射向躺卧在床上的这一对男女。
早知如此,何必去救这对道德沦丧的男女?
这时,那个男人虚弱至极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平线传来。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渴求:“水、水,我要喝水!”
江昭阳闻声望去,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烦躁:“这铁皮房子,哪里找得到水啊?”
然而,那双颤抖的手却指向一个方向,“车,车里有矿泉水!”
“你等着!”面对他的无助要求,江昭阳不忍心拒绝。
他冒雨跑出了铁皮房。
雨,似乎变得更加猛烈,如同天神的怒火倾泻而下。
风,也更加猖獗,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江昭阳感觉自己几乎要被这肆虐的风无情地卷起抛向天!
他不得不就地一滚,灵巧地向小车滚去。
可是,当他刚挨近小车时。
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猛然将小车掀起。
小车瞬间坠落下去。
紧接着,“咕噜”几声沉闷的响动。
小车便沉入了湖底。
江昭阳目睹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骇与后怕。
幸亏晚了一步。
否则,自己就会与车一道沉入湖底,化为淤泥。
不,更可能是葬身鱼腹。
成为这静谧深湖中一个无声的牺牲品。
江昭阳空手而归!
那个男人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水、水,水来了?”
江昭阳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没有好气道:“你的小车已沉入湖底,我也差点葬身鱼腹。”
那个男人一听,头一歪,昏厥过去了。
江昭阳这一下慌了神。
他深知此刻最重要的是救人。
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地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将这里的情况简要而焦急地告知了对方。
挂断电话后,他心中暗自纳闷。
这男子似乎是个财迷,一听车沉了竟昏了过去?
对他而言,这损失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不值一提。
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受伤太重了吧!
他不放心,又俯身将手指探向那男子的鼻孔,感受到微弱的呼吸后,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不久之后,那个年轻美女似乎也苏醒了过来。
“这里是哪里?我......我怎么了?”
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中满是困惑与惊慌。
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惊险一幕中完全回过神来,出现了记忆断片。
她看着江昭阳,眼中满是惊讶:“你是谁?”
“为何会如此突兀地出现在我面前?”
江昭阳轻轻扬起嘴角,勾勒出一抹既玩味又带着几分深意的笑容,“我是谁并不重要。”
“我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若非你的车子失事,我们或许永远不会有所交集。”
江昭阳的话语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女子记忆的闸门。
美女的眼中闪过一丝恍悟。
她挣扎着猛地坐直了身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是你救了我?”
“你说呢?”他保持着那份淡然与疏离。
“你还是躺倒吧!否则,颅脑出血就麻烦了!”江昭阳一脸冷淡,不再看她。
她看着江昭阳,“那你是我的恩人!”
江昭阳心中“呸”了一声,暗道,我们不是一路人!
做你的恩人?
羞耻!
美女可能因为疼,又躺卧了下来。
她不再说话。
不久,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

那些虚伪的笑容、奉承的话语,如今看来都是那么地令人作呕。
现在的何狄与以往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他竟然能在两副面孔之间切换自如?
“我真是太天真了,竟然一直没有看穿这个阴险小人的真面目!”江昭阳心中暗自懊悔。
柳雯手持银叉,小心翼翼地将那个装饰精美、偌大诱人的蛋糕分成了一块块精致的小份。
朱洁玉见状,立刻从柳雯手中接过一块切好的蛋糕。
她笑容满面地递给了何狄,“小何啊,难得你有这份心意,还记得小雯的生日,这份心意比什么都珍贵。”
“来来来,别客气,吃块蛋糕,沾沾喜气。”
何狄接过蛋糕。
“谢谢阿姨的盛情款待。”
“也祝小雯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何狄一副心满意得的样儿。
他说完,故意瞥了江昭阳一眼。
何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挑衅与得意。
然而,朱洁玉对江昭阳视而不见。
柳璜坐在一旁,佯装不见,看起了报纸,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感。
柳雯见状,心中不禁有些过意不去。
江昭阳似乎被有意无意地忽略了。
于是,她特意拿起一块蛋糕。
然而,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给你。”
江昭阳接过蛋糕,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心中五味杂陈。
但他依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暖而真诚,“小雯,祝你生日快乐!”
“愿你的每一天都充满阳光与欢笑。”
朱洁玉手里又拿着一块精致可口的蛋糕,轻轻放在柳璜面前,“老头子,别看报纸了。”
“女儿生日还有看报的闲情逸致?”
“来来来!吃蛋糕!”
柳璜抬起头,鼻梁上架着的老花镜微微反光。
他看了一眼报纸,又望了望妻子,“女儿生日,自然有你和她自己精心操办。”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瞎掺和什么?”
“那样岂不是乱了套?”
“我不看报难道下棋啊?与谁下啊?”
朱洁玉撇撇嘴巴,不满的情绪在她精致的五官间流转,“你吃白食啊?”
“一个大男人吃白食还心安理得?”
听着这话,江昭阳有些如坐针毡。
这话不是暗讽自己吗?
何狄见状,悠然翘起二郎腿。
他的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显然,他也听出了朱洁玉言外之意。
何狄随即接过话茬,语带双关:“柳叔哪里是吃白食的人?”
“他可是一家的顶梁柱,支撑着这个家呢!”
“阿姨,您误会了,吃白食的不是柳叔!”
说到这里,何狄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江昭阳。
何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神里闪烁着戏谑。
江昭阳脸色倏地一变。
他心中暗骂这家伙是在给自己上眼药啊!
这无疑是明显的拱火行为,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江昭阳正欲开口,用一番犀利的话语怼得何狄哑口无言,以解心头之气。
这时何狄的手机响了。
他接了手机说了几句就挂掉了。
然而,手机铃声又立刻响了起来.
何狄不耐烦嘟囔说了一句,“我忙着呢。”
但手机那头的声音却异常清晰地穿透空气,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儿子,张县长马上就要到了。”
“你作为晚辈,怎么能不陪一杯酒呢?”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
“快回来!”
何狄却似乎并不买账。
他犟嘴道:“不,爸,我在柳叔家呢,今天是小雯的生日呢。”
“那个小雯?”何狄之父何东来倏地提高了声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倏地问道。
“就是柳叔独生女啊!”
柳璜心中惊讶不已。
这何东来他当然认识,何东来与自己同为副局长,一个在农业局,一个在林业局,平日里虽无深交,但也算得上是同僚。
只是没有想到他与县长张超森如此熟悉?
现在春奉县是张超森的天下了。
“电话给我?”他对何狄道。
何狄乖乖将手机给了他。
柳璜接过手机,马上道:“何局长,你儿子确实在我家。”
“我马上叫他回去陪县长,你放心。”
柳璜挂掉手机后,对何狄道:“你还是快回去吧!”
“县长能到你家来,哪怕是喝一杯茶,也是蓬荜生辉的事。”
何狄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谦卑的笑容。
他弯腰说道:“在我心里,柳叔您这里更重要一些。”
柳璜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此言差矣!”
“你以后想在仕途发展,上面的关系必不可少。”
“这次你能有机会与和县长接触,对你来说,实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何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自得意。
这其实正中何狄的下怀。
在刚才对话的过程中,他悄悄地、几乎不为人察觉地按下了手机的免提键。
就是为了让客厅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听清楚这段对话的内容。
尽管心中得意,但何狄表面上却装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他低声回应道:“既然柳叔这样说了,那我怎么可能违拗您的意思呢?”
说完,他转向坐着的朱洁玉和小雯打招呼道:“阿姨,小雯,失陪了!”
“下次有机会再来看望你们。”
说完,他对近旁的江昭阳视若无睹。
然后,带着几分得意起身而去。
当何狄走向门口时。
江昭阳才发现,自己的拖鞋赫然穿在何狄脚上。
何狄匆匆离去后,客厅里留下了一抹微妙的沉默。
朱洁玉离开餐桌,斜倚在沙发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阴阳怪气地对江昭阳说道:“你今天不会真的是为了庆祝小雯的生日而来的吧?”
“因为你根本就忘记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面对朱洁玉尖酸刻薄的话语,柳璜摆了摆手,“小江啊,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我猜,你这次来,多半是为了你父亲的事情特意跑一趟的吧?”
江昭阳解释道:“柳叔,今天本来就是周末,往常周末我都会来找小雯的呀!”
他这话让柳璜尴尬一笑,“是的,是的。”
然而,朱洁玉显然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她坐直了身子。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
美女见状,无奈一笑,扫了二维码支付了这一笔钱。
随着“滴”的一声响。
这笔债务终于得以了结。
江昭阳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他转身欲走。
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美女的声音:“慢着!”
他诧异地回过头,“还有什么事?”
“你是琉璃镇的吗?”
江昭阳没有否认。
“是镇上的工作人员?”
江昭阳不好否认。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这个?”江昭阳不想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名字只是一个符号,并不重要。”
“想当雷锋?”
“不说名字,说你的手机号码,这总可以吧?”美女退而求其次。
江昭阳仍然不想告诉她。
他支支吾吾敷衍道:“这个手机是新买的,号码是随机的。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女子显然对他的回答感到意外。
她的眉头轻轻一挑,露出一口细碎如贝的牙齿,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你挺逗的啊!”
“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
见江昭阳一脸尴尬。
女子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会用手机吗?”
“你总不会说连手机也不会用了吧?”
这一下,江昭阳不好再敷衍了,“会,会吧!”
“那好,我的手机号码是139XXXX,你打这个号码就成。”
江昭阳确实感到有些无奈。
不好直接拒绝那位美女的请求。
他心中暗想,这部手机既然不是自己的,那也就没必要太过担心后续的问题。
算了,无妨!
就算她以后真的打这个手机号码。
那同事又怎么会认识她呢?
最多不过是随便聊上两句,然后就会挂断电话。
不会再有什么后续了。
于是他拿起手机,拨打了这个美女的手机号码。
电话响了,美女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陌生号码。
她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微笑。
她轻声说道:“嗯,我记下了这个号码。”
江昭阳心中暗自松了口气,问道:“那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
“那我走了!”
“嗯!”
江昭阳走出了留观室。
他出了医院,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他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江昭阳告知了去处。
出租车司机一听,立刻踩下油门。
出租车风驰电掣疾驰而去。
江昭阳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
他心中却不由得涌起一阵惆怅。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撞霉运了。
不久,出租车便停在了事故现场附近。
江昭阳付了车费。
他下车后沿着路边仔细寻找着自己的摩托车。
终于,在一条蒿草及人深的沟渠里。
江昭阳看到了自己那辆熟悉的摩托车。
江昭阳心中一阵庆幸。
如果没有这些蒿草的遮掩。
这摩托车说不定真的会被路过的人当作无主之物给骑走了。
他快步走到摩托车旁。
仔细检查了一番。
他发现除了有些泥土和划痕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江昭阳这才放心地拍了拍摩托车的坐垫。
他竭尽全力,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终于将那略显老旧的摩托车推上了公路。
他一发动摩托车,这摩托车发出了轰鸣。
随后,他手一拧油门。
摩托车仿佛被激活的猎豹。
它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
当江昭阳的摩托车驶入县城,天色已晚。
县城已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交相辉映。
江昭阳的摩托车驶入一条僻静的胡同。
胡同深处有一个安静的小区。
他的家,就在那个小区的一隅。
江昭阳将摩托车稳稳地支在车棚里,他轻手轻脚地锁好车。
到了一栋楼前。
随后,他踏上了通往家的楼梯。
到了三楼,他站在自己家房间门前。
手指轻轻按响了门铃。
门悄然地打开了。
一个五十岁上下,面容慈祥的妇女出现在门口。
那是他的母亲周静。
“儿子,你终于回来了!”
周静喜极而泣。
“妈!我好好的呢。”江昭阳安慰道。
他进了门,弯腰换上了自己的拖鞋。
“儿子,饥饿了吧?”
说完,周静就到厨房里去了。
不一会儿,餐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儿子,快吃吧?这菜我做了好久的了,热了三次!”
“都是你爱吃的。”
“看看这红烧排骨,色泽多诱人,还有那清蒸鱼,我特意选的最新鲜的。”
“妈,我爸呢?怎么没有见他!”他一边拉开椅子坐下,一边好奇地问道。
往常这个时候,父亲江景彰总会坐在餐桌的主位上。
一家三人一道共享晚餐。
今天却异常缺席。
周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她的眼神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儿子,你先吃完,我再告诉你。好吗?”
“为什么?”江昭阳惊讶中带着几分不解。
“吃吧!”周静岔开了话题。
她用筷子轻轻夹起一个鸡腿。
小心翼翼地放在江昭阳的碗里。
江昭阳也不再追问,饥饿感驱使他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餐桌上,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咀嚼声。
吃完后,江昭阳满足地拍了拍肚子,看向周静。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妈,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周静的脸色瞬间变得黯然失色,“儿子,你要忍住。”
“妈妈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个打击。”
“但我们必须面对。”
“什么?”江昭阳心倏地一沉。
“你爸,他,他被双规了!”
江昭阳这一惊非同小可。
他触电似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江昭阳惊骇道:“这怎么可能?”
江昭阳的父亲江景彰是县教育局的局长。
县教育局长权力可谓炙手可热,在县城是屈指可数的几大局之一。
手下在编的教师就有六千人之多。
占了吃财政饭的半壁江山。
有求于他的人,一天到晚络绎不绝。
送礼的人能排成长队。
但江昭阳却从未亲眼见过父亲收受任何人的礼品或钱财。
每当他听闻那些关于官员收受贿赂的传言时。
心中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父亲那张严肃而正直的脸庞。
这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那些负面信息与自己的父亲联系起来。
父亲怎么会违反廉洁纪律被双规呢?
江昭阳百思不得其解。

公路左侧的陡峭山坡上,植被茂密。
一块被誉为“望夫岩”的巨石傲然挺立。
传说中它是古代一位妻子等待远征丈夫归来的象征。
历经千年风雨而不倒。
火光一闪,“望夫岩”被火球击中。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
岩石崩裂,碎石四溅。
江昭阳惊骇地看见一辆正常行驶的帕萨特小车,被疾速弹射的碎石击中。
紧接着,帕萨特小车失去了控制。
它像一只脱缰的野马,猛地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帕萨特小车失控地冲向路边的一排坚固的石柱护栏。
石柱护栏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几根粗壮的柱子应声而断,碎石与尘土四散飞溅,场面触目惊心。
帕萨特小车几乎凌空悬起,然后,没了声息。
江昭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紧张地望向摇摇欲坠的小车的下方。
那里是一片静谧得令人心悸的湖泊。
湖面如镜,却暗暗隐藏着杀机。
据说,这湖深达70米。
更可怕的是,湖水中还潜藏着凶猛的食人鱼。
凶猛的食人鱼它们悄无声息地游弋,等待着吞噬不幸的猎物。
这惊险的一幕,让江昭阳惊骇欲绝,不忍卒看。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恐怖的念头。
如果小车从悬崖边直接坠落下去。
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车内的人恐怕凶多吉少。
“赶快救人!”江昭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来不及多想,迅速将摩托车往路边一甩。
与此同时,他几乎是从车上飞跃而下。
江昭阳双脚刚一落地。
便如同离弦之箭,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前奔跑。
冲至车边。
江昭阳的目光定格在那辆摇摇欲坠的小车上。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寒冰般沿着他的脊椎蔓延。
让他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惊愕。
如果自己进入车内救人的话,稍有不慎,自己与车内之人,就会葬身鱼腹。
可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自己是一个公务员,岂能见死不救?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慌乱。
江昭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尝试打开车门。
然而,左边的车门已经严重变形,完全失去了打开的可能。
江昭阳只得绕道右边。
他心惊胆战地伸出手。
仿佛触碰的是一根即将断裂的琴弦,格外小心地尝试着去开门。
还好,运气爆棚。
幸运之神眷顾了他。
车门竟奇迹般地缓缓开启了一条缝。
一缕微弱的光线从门缝中透了出来。
江昭阳侧身慢慢地爬了进去。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格外谨慎,如履薄冰。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打破这份难得的平衡。
车内空间狭小且混乱。
破碎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江昭阳看到了车内其实有两个人。
前挡风玻璃破碎,呈现一个斗大的窟窿。
呼啸的狂风如猛兽般肆虐,肆意灌入这具残破的车体。
发出阵阵凄厉的呼啸声。
驾驶座上,一名男子瘫坐其间,头顶的鲜血汩汩流淌。
后座一人,是一个年轻女性,长相美到极致,肤如凝脂。
她一袭白裙。
风撩动她的裙摆。
这个年轻女人已昏厥在车内。
她是什么人呢?
救人要紧!
可是先救谁呢?
江昭阳有些犯难。
现在小车还维持着脆弱的平衡。
如果贸然救起其中一人。
那么平衡一旦被打破,这辆车很可能会瞬间坠落。
届时,另一个人将毫无生还可能。
这种抉择,无疑是在生与死之间架起了一座独木桥。
一步之差,便是天人永隔。
他凝视着车内两人,心中权衡再三。
先救驾驶座上的男子,那后座的女子便难逃厄运。
若先救女子,男子则可能因失去平衡支撑而坠落深渊。
这抉择,沉重得让人窒息。
每一秒都如同千年之久。
江昭阳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他迅速环顾四周,寻找可以利用的救援工具。
不远处,一块突兀的岩石突然映入了他的眼帘,引了他的注意。
就在这时,江昭阳的脑海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电光石火之间,一个念头倏地一闪而过。
他心中一动,瞬间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决定利用这块岩石作为支撑点,先稳住那摇摇欲坠的小车平衡。
然后再逐一救援。
江昭阳迅速下了车,行动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岩石,用尽全身力气将它推向车边。
然后,他费尽全身的力气,将岩石小心翼翼地搬入车内后座。
在这个过程中,他时刻保持着警惕。
他深知,稍有不慎,就可能打破那本就脆弱的平衡。
随着岩石稳稳地落在车内后座上,小车又翘高了一些。
江昭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
他钻入车内,一步步慢慢接近驾驶位。
江昭阳的目光紧锁在那个因事故而痛苦呻吟的受伤男子身上。
江昭阳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位男子缓缓地、稳稳地拖到后座。
这个过程虽然艰难。
但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然后,江昭阳一点一点地将男子从后座往外抱。
终于,他将那位男子轻轻地放入了地下。
这时他才得以仔细打量起这位伤者。
原来,这位男子已不年轻。
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估计有五十多岁了。
此刻,他的脸上满是血污,双眼紧闭。
但就在这时,他的眼皮微微颤动,随后缓缓睁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和迷茫。
他张开嘴巴,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豆大的雨点无情地打在江昭阳的脸上、身上,但他却仿佛毫无知觉。
他来不及多想,也顾不上擦拭脸上的雨水。
只是再次弯腰抱起这位老年男子。
江昭阳向着不远处的一座铁皮房子奔去。
那是养路工班的休憩之处。
也是此刻江昭阳能想到的唯一一处避雨和暂时安置伤者的地方。
江昭阳一脚踢开了那扇已经略显生锈的铁门。
一股潮湿霉味扑鼻而来。
他冲进了屋内。
室内空无一人。
但幸运的是,这里有两张木床。
虽然床上只铺着床板。
但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江昭阳小心翼翼地将这位老年男子放置在床上。

倏地,整个空间被黑暗吞噬。
江昭阳伸手不见五指。
就是连呼吸间都能感受到那股沉甸甸的压抑。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
不仅仅是黑暗在侵蚀着这个空间。
连他的意志也开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剥夺。
他的眼皮仿佛被灌了铅,重若千斤,不断地打架。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仿佛随时都会被卷入一个无尽的梦境深渊,再也找不到回归现实的路。
他试图挣扎,想要找到那张能给予他一丝安慰的床。
但在这片漆黑之中,是不可能的。
他伸出手,却只能触碰到冰冷的空气。
每一次尝试都是在黑暗中盲目摸索,寸步难移。
最终只能无奈地放弃。
疲惫不堪的他,最终只能妥协,选择坐在椅子上入睡。
随着意识的逐渐远去。
他沉入了梦乡。
江昭阳醒来时,他完全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
他完全不知晓外面是艳阳灿烂的白天,还是星辰点点的黑夜?
四周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每一次脉动都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回响,放大了孤独与恐惧。
肚子发出的咕咕声提醒着他,已经饥肠辘辘。
这种身体上的不适与心理上的恐惧交织在一起。
终于,江昭阳再也扛不住了。
他伸出手,凭借着记忆与直觉,摸索到了椅子边的铃。
他用尽全身力气按了下去。
那一刻,他仿佛听到了希望之门缓缓开启的声音。
冷艳的赵珊与两个男性工作人员从隔壁房间走了进来。
瞬间房间亮起了柔和的灯光。
赵珊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腕上精致的手表。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心中暗自思量:“这个怂货!”
“曾经那股子嚣张气焰,现在还能剩下几分?”
“还敢像之前那样怼我吗?”
室内的窗帘被人缓缓拉开,窗外的景色映入眼帘。
已近傍晚时分,县城的天空被晚霞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紫红。
随后,华灯初上,万家灯火渐次亮起。
这座小城披上了一层迷人的夜色。
赵珊坐到了自己位子上,对也随之坐在旁边的助手道:“准备做记录!”
赵珊的目光再次落在江昭阳身上。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与嘲讽:“怎么,罚酒的滋味不好受吧?”
“现在,终于愿意开口说真话了吗?”
“我说,我愿意交代!”
赵珊眼睛闪出亮光。
她紧紧盯着江昭阳,急切地催促道:“快说!”
江昭阳道:“我说,他傅正亮有一次曾经给了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快讲!”赵珊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是......是一瓶风油精。”
“一瓶风油精?”
赵珊的声音瞬间降了几个分贝,眼神为之一沮。
这算哪门子的事啊?
“你就拿这个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搪塞?”赵珊恼火道。
江昭阳见状,连忙摆手解释道:“不,不,不,你听我说完。”
“这可不是普通的一瓶风油精,它的价值可不菲啊!”
“到底多少钱?”赵珊忍不住追问。
“我特地去查了查市场价格,这是一瓶进口原装风油精,竟然足有二百元!”
江昭阳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震惊,“你说,这算不算傅正亮在向我行贿?”
“什么?他向你行贿?”
赵珊这一下真来气了,这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有领导向科员行贿的吗?
赵珊面红耳赤,这不是在戏耍我吗?
她的火气腾地上来了,“江昭阳,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荒谬至极!”
“你再耍花招的话,我们的手段就要加码了。”
江昭阳一激灵,“别,别!他催我早一点交一篇上报县委的报告,给风油精让我提神醒脑。”
“你不算行贿就不算吧。我还有事要交代。”
“什么事?别藏着掖着!”
江昭阳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显得颇为无奈,“可是,要想啊。”
“那你绞尽脑汁地想,我可没多少时间陪你耗,我要走了。”赵珊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赵珊将他的话,当作缓兵之计。
赵珊起身欲走。
“别!别!我想起来了。”说到这里,江昭阳话锋一转,“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只能与你说。”
赵珊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她的目光在江昭阳的脸上停留了几秒。
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假。
随后,她挥了挥手,对自己的助手说道:“你先出去一下,到门口候着。”
“我倒要看看他的狗嘴巴里到底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助手闻言,不敢多问。
他只得应了一声,然后起身离开,轻轻关上了门。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赵珊眼神犀利道。
“我说,我知道你们纪委的厉害。”
“据说就连一个人曾经与谁有过情感纠葛,都能查个水落石出,是吗?”
“不假!”
“我交代,我大学时,班里有一个女同学,是公认的女神,也是我暗恋的对象啊。”
“她身姿曼妙,面目俊俏。”
“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时候,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真是让人一眼万年,彻底着迷。”
说到这儿,江昭阳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盯着赵珊看。
赵珊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看什么看?有话快说!”
江昭阳意识到自己失态。
他连忙讪讪一笑,“呃,没什么,只是觉得她的长相还真像你呢。”
“不过,当然,你们的气质是完全不同的。”
赵珊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一脸嫌弃地瞪了江昭阳一眼。
她恼怒地打断了他:“够了!别扯这些没用的。”
“继续你的交代!”
“是!直到有一次,她的形象在我面前全面坍塌。”
“发生了什么?”
赵珊有些莫名其妙,这个小子怎么东扯葫芦西扯叶?
“因为在一个周末,我看到她上了一辆奥迪A6,绝尘而去。”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一次聚会上听人议论纷纷,说她被一个有钱有势的地产商人包养了。”
“成了众人眼中不折不扣的小三。”
“那一刻,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因为......”
江昭阳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而且,她的名字也叫赵珊,不,确切地说,是‘姗’!”
“和你只有一字之差,却让我无法不将两者联系起来。”
赵珊听了,面红耳赤。
她瞬间恼羞成怒,一股火气蹿了出来。
这小子,不是羞辱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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