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上有人嬉闹,前路被堵,马车寸步难行。
身下的血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急得稳婆跳下马车,对着人群大喊:“人命关天,快让开!”
可现场全是“恭贺萧爷与柳夫人结缡五载之喜!”的喧嚣。
字字句句,如同惊雷般劈在我头顶。
难怪他从不与我共度合卺之日,原来这一天,是他留给柳诗音的纪念。
我真是蠢钝如猪!他总说什么以自己如今的地位,行事要隐秘,这些鬼话,我竟信了五年!
不是不过,而是我不配!
我半阖着眼眸,气息渐弱,小稳婆急得失声痛哭。
眼见我即将命丧当场,她与好心人借了一辆木板车,推着我前行。
距离如此之近,我甚至听到了柳诗音的问询:“相公,那木板车上是何物?好生污秽……”
“不过是一头待宰的畜生,莫要多看,仔细污了你的眼……”萧卿琰的声音温柔缱绻,与几年前向我求亲时的语调如出一辙。
那时,他说的是:“婉娩,我心悦你,此生不渝,嫁与我!往后余生,我定当珍爱呵护你!”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萧卿琰的呵护,皆是索命的手段。
当木板车冲进医馆时,我身上的血已快流尽,眼见就要魂归天际。
3
大夫们抱着血竭匆匆涌入内堂。
“还需多少血竭?”
“尚缺十六盏,宫中血库恰好足够!”侍医一边拭汗一边应答。
话音未落,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一群玄甲卫鱼贯而入,将内堂围得水泄不通,手中弩箭直指御医眉心。
萧卿琰自门后踱步而来,剑眉紧蹙,神色焦灼:“将所有血竭送至隔壁暖阁,谁敢动夫人的血,本世子要他脑袋!”
我染血的指尖颤抖着,试图抓住他的衣袖,告诉他,他的夫人就在眼前。
可显然,此刻他口中的夫人并非是我。
而是,柳诗音。
大夫们面面相觑,随行的侍医斗胆提醒:“那位夫人仅是指尖划破一道小口,无需用血竭……”
他不听分说,只厉声催促。
我念及腹中孩儿,强压下心头绞痛,挣扎着嘶喊:“我……”
他反手一掌,将我掴倒在地,眸中寒光凛冽:“闭嘴!再敢多言,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