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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繁星周牧野写的小说月隐云间爱成憾全文阅读

独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回到家后,沈繁星准备和周牧野摊牌,却没有找到他,倒是在楼梯口碰见了林楚汐。看到她手里的两份护照,林楚汐眉头一皱,叫住了她。“你拿阿野的护照干什么?你要带他去哪儿?给我!”沈繁星本来还不想理会她。可听见她这颐指气使、毫不客气的语气,再想起她昨天故意绊倒自己的事。沈繁星也懒得再演下去了,索性直言。“护照是一个月前办理的,我取回来还给他而已。”林楚汐满是震惊地盯紧她,声音都有些颤抖。“你恢复记忆了?”“托你的福,昨天摔了一下,都想起来了。”沈繁星顺着她的话随意撒了个谎,林楚汐的脸色骤变。她紧张地四下环顾了一圈,似乎很害怕有人听到这话。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她又强装镇定冷笑着看过来。“想起来又怎样?阿野为了和我在一起,骗了你这么久,你还不能看...

主角:沈繁星周牧野   更新:2025-03-21 09: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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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繁星周牧野的女频言情小说《沈繁星周牧野写的小说月隐云间爱成憾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独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家后,沈繁星准备和周牧野摊牌,却没有找到他,倒是在楼梯口碰见了林楚汐。看到她手里的两份护照,林楚汐眉头一皱,叫住了她。“你拿阿野的护照干什么?你要带他去哪儿?给我!”沈繁星本来还不想理会她。可听见她这颐指气使、毫不客气的语气,再想起她昨天故意绊倒自己的事。沈繁星也懒得再演下去了,索性直言。“护照是一个月前办理的,我取回来还给他而已。”林楚汐满是震惊地盯紧她,声音都有些颤抖。“你恢复记忆了?”“托你的福,昨天摔了一下,都想起来了。”沈繁星顺着她的话随意撒了个谎,林楚汐的脸色骤变。她紧张地四下环顾了一圈,似乎很害怕有人听到这话。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她又强装镇定冷笑着看过来。“想起来又怎样?阿野为了和我在一起,骗了你这么久,你还不能看...

《沈繁星周牧野写的小说月隐云间爱成憾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回到家后,沈繁星准备和周牧野摊牌,却没有找到他,倒是在楼梯口碰见了林楚汐。

看到她手里的两份护照,林楚汐眉头一皱,叫住了她。

“你拿阿野的护照干什么?你要带他去哪儿?给我!”

沈繁星本来还不想理会她。

可听见她这颐指气使、毫不客气的语气,再想起她昨天故意绊倒自己的事。

沈繁星也懒得再演下去了,索性直言。

“护照是一个月前办理的,我取回来还给他而已。”

林楚汐满是震惊地盯紧她,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恢复记忆了?”

“托你的福,昨天摔了一下,都想起来了。”

沈繁星顺着她的话随意撒了个谎,林楚汐的脸色骤变。

她紧张地四下环顾了一圈,似乎很害怕有人听到这话。

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她又强装镇定冷笑着看过来。

“想起来又怎样?阿野为了和我在一起,骗了你这么久,你还不能看出他的真心吗?我劝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妄想从我手里抢人,我告诉你,你永远也争不过!”

看着她草木皆兵的样子,沈繁星仍是一脸淡然。

“你放心,我只想拿走属于我的东西,不会和你争。”

林楚汐以为她是在宣示主权故意炫耀,气得咬牙切齿。

“阿野只是和你求婚了而已,根本就不属于你!有我在,他这辈子也不会娶你,你一个聋子,别想做飞上高枝的美梦!”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话,沈繁星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

可从林楚汐嘴里听见,她的眼神一下就冷冽了几分。

“我是聋了一只耳朵,是残疾,但我没想过害人,那你呢,当年为了利益抛下他,如今见他站起来又眼巴巴的贴上来,口口声声骂他的未婚妻是聋子,你是什么?负心薄幸、拜高踩低、见利忘义的小人吗?”

“就算我在阿野最绝望的时候抛弃了他又怎样?他都原谅了我,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就算再重来一百次,我依然会抛弃他一百次,他也会原谅我一百次!至于你,不过是照顾他的一个保姆罢了,他永远也不可能爱上你!”

看着林楚汐歇斯底里、已经失去理智的样子,沈繁星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她转身想去书房,却被气急败坏的林楚汐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熟悉的失重感传来,沈繁星死死护着额头,才没有受到重伤。

可身上的伤口全被撕裂,不停渗着血,染红了衣服。

她痛得冷汗淋漓,脸色惨白,就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周牧野快步走到她身边将她扶起来,拿来了医药箱,语气里满是心疼。

“怎么又摔了?”

沈繁星还没开口,林楚汐就小跑着过来,抢先接了话。

“繁星崴了一下脚就摔了下来,我没来得及扶她,是我的错,阿野,你怪我吧。”

看到她满脸内疚,周牧野轻摇了下头。

“怎么能怪你?繁星都摔了两次了,我让人把楼梯拆了换电梯吧。”

听到他深信不疑的语气,沈繁星那些盘旋在唇齿间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他的护照递过去正要坦白,又被林楚汐岔开了话题。

“那你先忙,今天的宴会我自己去吧。”

说着,她就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周牧野愣了两秒,马上放下手里的棉签,亲身跟了上去。

沈繁星知道这一别可能就是永远。

她知道他不会留下来,但还是叫了他一声,想要把心底的那些话都告诉给他。

“周牧野,能给我五分钟时间吗?我有事……”

“你自己处理伤口,有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如她所料,周牧野确实没有留下来。

他甚至没有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也没有发现,她今天没有叫他哥哥。

而沈繁星也彻底放弃了坦白的打算。

目送他的车开出别墅后,她低下头,给伤口上了药。

随后,她回到卧室,把行李都拿了下来。

将他的护照和签证整理好放在茶几上后,她拿来了一张明信片,在上面写下了两句话。

“周牧野,我没有失忆过,这一个月,你骗我,我也骗了你,我们扯平了。”

“从今天开始,我们再无关系,我放你去追求真爱,往后天南海北,各自安好,再也不见。”

最后一笔落下后,沈繁星起身,最后看了看这栋别墅。

这个曾让她以为是家的地方,如今所有地方、所有角落,都再找不到她的一丝痕迹了。

她拿起行李箱,给周老爷子发了条消息,

很快,二十个亿就全部都打了过来。

她看到钱全部到账后,毫不犹豫的离开别墅,打了辆车。

这一次,她将彻底告别过去,重新开始。




刹那间,沈繁星脑子里轰隆一声,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她彻底陷入懵然之中,猛地推开门向着马路狂奔而去。

风声在耳畔回响着,她剧烈地喘着气,拨打120求救。

电话挂断后,她跑出别墅,就看见了倒在血泊里的周牧野。

他身上各处不停渗着血,痛到浑身痉挛着。

沈繁星跪倒在地上,打开出门时拿的医药箱,想替他止血。

从未有过的惶然和惊恐将她笼罩着,她的手被血染得绯红,还在颤抖个不停。

她按住他的伤口,就看见他强行撑开了眼皮,嘴唇翕合着。

她没有听见声音,只能依靠唇语判断。

他说的,应该是“汐汐怎么样了?她晕血,千万别让她看到我。”

将这句话完完整整复读出来,沈繁星空白一片的脑海渐渐回过了神。

她怔怔地望着他那双溃散的眼眸,整个人像是被重击了一锤一样。

并不痛,只是锣鼓喧天,振聋发聩。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几分钟后,周牧野被抬上了车。

而早已吓得腿软的林楚汐被问询而来的林家人带走了。

沈繁星在急救室外站了整整十二个小时,才等到了医生的消息。

“伤者抢救成功,但因为他从前腿部就发生了意外,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需要静养,以后康复了也不能再进行跑跳等剧烈运动,不然会造成永久性损伤。”

沈繁星长舒了一口气,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颓然跌坐在地。

她抱着膝盖缓了很久,才强撑着站了起来,进了病房。

周牧野还在昏睡中,似乎做了噩梦,在哭喊着什么。

等走近了,她才终于听清楚。

“汐汐,别抛下我,你答应过我会嫁给我的,只剩下两年我就到法定年龄了,你等等我好不好?”

“汐汐,我会努力复健,重新站起来,回到你身边,我不能没有你。”

“汐汐,我身边有了一个女孩,可我还是很想你……”

梦里的周牧野似是回到了双腿残废那些年。

而二十岁的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绵针一样扎在了沈繁星心上,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感。

她这才知道,哪怕在他人生中最煎熬的日子里,心底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和林楚汐复合。

而促使他忍着痛坚持六年,成功康复的最重要的因素,也是为了能追回心爱的女孩。

如果照亮他人生的那缕光,从始至终都是林楚汐。

那她付出的那六年青春,和聋掉的左耳,又算什么呢?

沈繁星不知道。

那双熬到通红黯淡的眼无意识的张望着,最后落到了周牧野的手机上。

她第一次未经他同意点开了他的手机。

也第一次用林楚汐的生日,解开了他锁的私密相册。

一点开,无数张照片涌现在沈繁星眼前。

最新几张,是他保存的林楚汐最近朋友圈的自拍。

再往下,全部是六年前他出意外前拍的照片。

从他偷拍她的打盹、背影图,到两个人亲吻的kiss图,再到儿时一起拍的艺术照……

几万张照片,横跨了十几年光阴,都是他藏在心底的深沉爱意。

沈繁星只看了一眼,眼睛就有些发涩。

她退出来,又翻了翻没有上锁的照片。

里面也有她的照片,不过都是她拿着他的手机一起拍的合照。

零零散散,屈指可数,看起来像是忘记被清理的一样。

她死死掐着掌心,又点开了备忘录。

几千条和林楚汐有关的事情和喜好陈列其中,事无巨细。

看着看着,沈繁星觉得自己好像被一股深深的空洞感和虚无感包围了。

她回想起这几年里,周牧野起码换过四个手机。

而这些在他口中本该随风而去的陈年记事,却毫无遗漏地在他手机中更迭流传了下来。

这样费力保存、用心纪念,不是为了时时翻看回忆。

又能是为了什么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沈繁星看到了周老爷子。

他嘘寒问暖了几句后,就拿出了那份协议,递到了她手里。

“二十亿明码标价,你签字后我会打一半到你卡里,剩下一半,等你离开那天转给你。”

沈繁星把合同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没有异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我拿到护照和签证就离开,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周老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准备离开,却和周牧野在门边碰了个正着。

“爷爷?你怎么来了?”

老爷子没想到会碰见他,没拿稳手里那份协议,啪嗒掉在了地上。

周牧野皱着眉俯下身捡起来,正要打开看看,沈繁星及时叫住了他。

“我有些头晕,可以帮我叫一下医生吗?”

周牧野顿住了手,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流转着,还是把协议还了回去,去叫医生。

再回来时,老爷子已经不见了。

他倒了一杯水,习惯性地问了她一句话。

“爷爷今天来又是想逼你离开我?你没有答应吧?”

沈繁星睫毛轻颤了颤,语气里带着冷意。

“什么离不离开的,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周牧野这才想起他们如今的身份,脸色微变,连忙岔开了话题。

“没什么,你身体怎么样了?有哪儿不舒服要告诉我,不然我会担心。”

担心吗?

想起昏迷前看到的画面,沈繁星无声地笑了笑。

她没有精力陪他演这场戏,语气倦怠。

“我没事,你去陪你女朋友就好,我想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看着她憔悴的脸色,周牧野心底生出一些愧疚。

他也不好再打扰她,把请来的护工叫进来后,起身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他也没有再过来。

倒是林楚汐,每天都会在朋友圈分享很多日常。

去餐厅吃饭时一整碗剥好的虾肉,窗外璀璨而盛大的烟火,在副驾驶的自拍……

每一张,都会不经意露出周牧野的侧脸。

沈繁星默默刷下来,点了很多赞。

出院那天,她独自回到家,就看见周牧野在厨房里忙碌着。

林楚汐站在门口,捧着一本菜谱。

“我今天想吃龙井虾仁、白切鸡、清蒸鲈鱼,还要一杯鲜榨的芒果汁。”

听见声音,她笑着回过头,繁星,你回来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不用了,我不饿。”

林楚汐却拉住了她,坚持要她选。

“试试嘛,你哥哥手艺很好的。当年我在国外学小提琴,他非要跟着陪读,怕我饿着就自学了八大菜系,什么都会做哦!他还说这辈子只会为了我一个人下厨,你肯定都没有尝过他的手艺吧!”

听到她这满是炫耀的语气,再看着他那娴熟的剖鱼姿势,沈繁星想起曾经陪着他到处寻医问药。

为了保证他的健康和营养,无论再忙再累,她都会努力让他一日三餐吃好。

相对应的,是她常常忙昏了头,一天只能吃上一顿,随便泡个泡面。

认识这么多年,沈繁星第一次知道,原来周牧野会下厨。

她恍惚了一瞬,想起那时候她低血糖昏迷过去,他做过最多的,也只是在包里常备一把糖。

直到此刻,她才终于明白,原来爱与不爱的差别,会这么明显。

眼眶再次忍不住的红了,沈繁星,你多可笑啊。

饭菜很快上桌了。

两个人边吃边聊,沈繁星埋头吃着饭,没有说话。

似是为了秀恩爱,林楚汐把自己喝过的芒果汁喂到了周牧野嘴边,非要他试试。

沈繁星瞥了一眼,下意识接了一句。

“他芒果过敏。”

下一秒,整个客厅都安静了下来。

林楚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还在找补着。

“是芒果过敏吗?我记得好像是柠檬,对不起阿野,我记错了,我下次一定会记住的。”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周牧野眸光微动,主动接过那杯芒果汁喝了一口,安慰起她。

“你没记错,是柠檬汁过敏。”

林楚汐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

“我就知道我肯定没记错。”

看着两个人相视一笑,沈繁星嘴唇轻启,想说些什么。

最后又都归于无声。

吃完饭后,趁着林楚汐去卫生间,周牧野快步走到柜子前翻找着。

可他把柜子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过敏药。

全身皮肤都刺痛瘙痒着,微微泛红肿胀,还有些提不起气。

沈繁星远远看着,去二楼取来过敏药,递到他手上。

周牧野服下药逐渐缓了过来,又想起她脱口而出的芒果过敏,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慌乱。

“繁星,你怎么知道我芒果过敏,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沈繁星脸上毫无波澜,语气风轻云淡,“没有啊,我上次听家里的佣人说的,哥哥,你会不会太疼嫂子了,为了不让她尴尬,连过敏的芒果汁也能喝下去。”

看到她脸色平静,周牧野的疑心逐渐消退了,轻声道:“最爱的人,是该捧在手心好好疼的。”

沈繁星心口刺痛,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上楼休息。

凌晨时分,沈繁星渴醒了,正想下楼接一杯水,刚拧开卧室门就看到楼下亮着的灯。

林楚汐一个人站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两个药瓶,正在往外倾倒着。

离的太远,沈繁星又有些近视,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她正思考要不要出门,就听见周牧野冷淡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林楚汐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他,立刻手里的东西藏到身后,语无伦次的。

“没,晚上吃的有些撑了,想吃些药。”

周牧野走到她身边,看清楚她拿着的东西后,眉头微皱。

“你拿繁星的药干什么?”

闻言,沈繁星也愣了一秒。

她的药?治疗失忆的?

她想起周牧野取回这些药后,她怕有副作用,一粒也没有吃过,回来随手就扔到了茶几上。

林楚汐拿这些药干什么?

沈繁星还在思考,她就已经哭着说出了实话。

“我只是想把这些药换了,让她慢点恢复记忆而已。”

周牧野的目光锐利了几分,脸色冷了下来。

“你疯了?医生开的药你说换就换,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只是维生素而已,不会出事的,我只是想在你身边多待一段时间,你难道就不想让我们的现在的关系继续下去吗?”

周牧野没有回答她,只是紧抿着薄唇。

在林楚汐眼里,这等同于答应了。

她再没有了任何顾虑,把桌上所有治失忆的药全部倒进垃圾桶,然后装上维生素。

期间,周牧野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一言未发。

把药都放回原位置后,林楚汐长舒了口气,轻笑着扑进了他怀里撒着娇。

“阿野,等这些药都吃完了,你应该可以看清楚你的心了。到时候你如果还是坚持要和沈繁星在一起,那我就离开成全你们。要是你想和我在一起,我们就让沈繁星做你一辈子的妹妹,好不好?”

沈繁星静静看着客厅里发生的一切,周身泛起冷意。

她其实不在乎周牧野会回答什么。

只是看到他在爱林楚汐爱到骨子里,无条件为她退让底线的情况下,还在为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选择题困扰时,觉得有些奇怪。

她已经决定退出成全他们了,他又在犹豫什么?

她还在思忖着,周牧野才突然开口。

“我欠繁星太多了,我是爱你,可我无法抛弃她。”

原来在一起这么多年,周牧野只是因为觉得亏欠,所以才留在她身边吗?

沈繁星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苦涩至极的笑容。

满心期待的林楚汐听到他的回答,像是受到刺激了一样,瞬间红了眼眶。

她用力将他推得远远的,哭着跑开了。

上一秒还面无表情的周牧野看到她情绪失控,下一秒脸上就浮现出了悔意。

他重重叹了口气,起身追了出去。

目送两个人的身影消失之后,沈繁星关紧了门。

她捂着有些发闷的胸口,走到窗户边想透透气。

刚打开窗户,沈繁星就看到了林楚汐在路边捂着脸痛哭着。

许是太过沉浸其中,她没有注意到前方那辆失控的轿车。

直到车灯照在她身上,她才惊觉抬起头,却已经来不及避开了。

而远远看到这一幕的沈繁星看着咫尺之距的人和车,呼吸都停了。

她不敢再看接下来这一幕,瞳孔却控制不住地睁大。

心跳极速跳动着,似乎要跳出胸腔,那刺耳的撞击声似乎已经在她耳畔响起。

就在她以为车祸即将降临之时,一旁突然冲出来一道黑影,一把将呆住的林楚汐撞开了。

她摔倒在绿化带里,而那道人影却被车撞飞了几十米。

寂静的深夜里,重物砸地的声音配合着女人绝望的尖叫声,响彻了云霄。

“阿野!”




周牧野昏迷了三天,醒来问的第一个人,依然是林楚汐。

“汐汐呢?有没有受伤?”

听到这话,林楚汐泪眼朦胧地扑进他怀里。

“你怎么那么傻?为了救我受了那么重的伤,医生说你差一点就又要站不起来。”

周牧野没有说话,只是眸色清冷的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我以后只能坐轮椅,那你会像上一次那样离开我吗?”

他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可看向她的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

林楚汐顿时哭得更厉害了,声音哽咽不止。

“阿野,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绝对不会抛下你。”

周牧野那张始终冰冷的脸上,终于慢慢裂开一丝缝隙,唇角微微上扬。

像是渴求多年的珍宝失而复得,因而觉得圆满。

这一次,他主动低下头吻住她,缠绵而轻柔。

隔着一扇窗,沈繁星静静看着这一切。

她抬起手,摸了摸胸口。

并不痛,只是跳得有些急促。

看来,她也快要走出来了吧。

走出周牧野的世界,也走出困住她十年的爱恋。

回到家后,沈繁星拿出箱子开始收拾行李。

周牧野住院这几天,她一次也没有去看过。

而是把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都整理了出来。

六年里一起拍的合照、他送给她的礼物、她亲手为他织的毛巾……

她拖着几个箱子到楼下,刚要扔进垃圾桶,就被出院回家的周牧野叫住了。

“你扔了什么?”

沈繁星正要回答,就看见林楚汐带着一群人,拖着好几个箱子走了进来。

周牧野看到了她眼里的疑惑,有些不自然地解释了几句。

“医生说我还要静养一段时间,汐汐不放心,就搬过来照顾我,你别介意。”

“她是你女朋友,你会娶她为妻,住在一起理所当然,我只是你妹妹而已,怎么会介意?”

沈繁星淡淡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一个上午,她清理出来的那些位置,就迅速被林楚汐的东西填满了。

一眼望过去,看不出任何她打算离开的痕迹。

两天后,是林楚汐的生日,周牧野为她准备了一个盛大的宴会。

为了捧他的场,圈子里来了很多人,推杯换盏、热闹至极。

沈繁星坐在角落里,听到四周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

“都分开这么多年了,还记得对方的生日,会准备这么多惊喜,从鲜花摆件到甜点蛋糕都挑最合心意的,周总也太痴情了,看来这些年根本就没有放下啊。”

“喜欢了这么多年,那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吗?依我看啊应该很快就会重新在一起了。毕竟十几年的感情,哪里是六年能比得上的呢?”

“有些人啊都是半个聋子了,也该有点自知之明,人家周总不提分手是知道感恩,某些人还死皮赖脸的,不会真想做周夫人吧?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

这些年里,像这样不怀好意的鄙夷奚落,沈繁星已经听习惯了。

她没有反驳,只是默默戴上右耳的耳塞。

她沉默的态度引得这群人愈发肆无忌惮,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一个忤逆家族被赶出来的丧家之犬罢了,如果不是攀上了周总这棵大树,只怕要去睡桥洞了,怎么可能舍得放手啊。”

“眼巴巴倒贴了六年,好不容易靠着那点恩情上位了,现在白月光一回来还不是输得一败涂地,真是可悲啊!”

“都说人不要脸就无敌了,你看看人家,带个耳塞就当听不见咯。看来聋子也不是全然的残废嘛,至少还可以自欺欺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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