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痛不痒地训斥姜若琪:你怎能将你妹妹弄成这副鬼样子?!
赶紧请个大夫好好看看,要是传出去,别人该怎么议论我们姜家?!
哥哥也避开我求助的眼神,声音嘶哑道:水儿,你放心,小伤而已,治得好的。
等你痊愈了,哥哥再去看你。
我心如死灰,颓然地回了自己院子。
巧雯红着眼眶说:小姐,我们报官吧。
我无力地摇摇头:爹爹就是县令,咱们还能去哪报官?
我生来胆小懦弱,最怕惹事。
可我更怕再次变成无处可去的流民,像爹娘一样成为别人刀俎下的鱼肉。
我没有勇气对抗世俗,没有勇气对抗恶人。
更没有勇气放弃这难得的避风港。
于是我选择了继续忍气吞声。
头顶的血泡散去后,大夫叮嘱我日日用姜水擦头皮,头发终于开始冒出了新茬。
等到头发再次能够梳起发髻,已是两年过去。
第三年的年关,两年未见的父兄看见我恢复了容貌,不再丑陋难看,终于决定让我跟他们一起过年。
兄长亲自给我送来新衣服,摸着我的脑袋,宠溺地问:水儿,这两年父兄忙,一直顾不上你。
你不会怪我们吧?
我天真地摇摇头:不怪。
我没说谎,这漫长的两年,除了无人关心,倒是吃穿未短。
我知道父兄不爱我,但却已经足够满足。
至少,我不会饿死荒野,冻死道旁。
我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孝顺父兄,努力讨好他们。
可姜若琪却不肯给我机会。
除夕夜当天,我换上新衣服,精心打扮了一番,准备赴家宴。
姜若琪却带着下人将我堵在了房里。
她看我的目光恶毒狠辣,声音冰冷无情:姜若水,打扮得这么好看,是想博父亲和哥哥的欢心,取代我的地位吗?
我无助地摇摇头,急切地解释:不是的姐姐,你是父兄最疼爱的女儿,谁也取代不了你的位置。
我只是想跟你们一起吃个饭,守个岁……
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