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笙厉西爵的其他类型小说《云笙厉西爵写的小说爱无归期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一个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婚。她竟有胆子跟他提离婚?!男人最后一丝理智被这个字眼砸的粉碎,大步流星的跨过去,掐着云笙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面上血色骤然褪去,只剩下脸颊上两团不正常的绯红。盛怒中的人,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指腹触摸的皮肤温度烫的吓人。他眉眼阴鸷,周身的斯文一扫而空,双眸寒凉如冰刃,寸寸将她凌迟。“离婚?你三年前轻易一句话就把我拖进这个沼泽,让我不得翻身,如今你想拍拍屁股就走人,你当我是什么?”他不同意?为什么?离婚,他不是该很高兴吗?唐染也惊愕抬首,后想到什么,面色一变,贝齿死死咬着下唇,盯着云笙的眼睛里,恨意黏稠的像毒蛇在吐信子。下巴骨头快被他捏碎,云笙疼的倒抽气。发着烧的身体提不上半点力气,连抬手都十分费力。“离婚,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云笙厉西爵写的小说爱无归期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离婚。
她竟有胆子跟他提离婚?!
男人最后一丝理智被这个字眼砸的粉碎,大步流星的跨过去,掐着云笙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面上血色骤然褪去,只剩下脸颊上两团不正常的绯红。
盛怒中的人,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指腹触摸的皮肤温度烫的吓人。
他眉眼阴鸷,周身的斯文一扫而空,双眸寒凉如冰刃,寸寸将她凌迟。
“离婚?你三年前轻易一句话就把我拖进这个沼泽,让我不得翻身,如今你想拍拍屁股就走人,你当我是什么?”
他不同意?
为什么?
离婚,他不是该很高兴吗?
唐染也惊愕抬首,后想到什么,面色一变,贝齿死死咬着下唇,盯着云笙的眼睛里,恨意黏稠的像毒蛇在吐信子。
下巴骨头快被他捏碎,云笙疼的倒抽气。
发着烧的身体提不上半点力气,连抬手都十分费力。
“离婚,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离婚了你就可以和你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更不用整日看着我这个肮脏的女人心烦。”
她面无表情的说完,厉西爵的眉却蹙得更紧,一双鹰眸死死的看着女人的眼睛。
以前那双眼睛里,有歉意,有期许,有爱恋。
但是此刻,却宛若一滩枯寂的池水,了无生机。
心底的烦躁莫名的上升,他加大了手中的力度,“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快说!”
云笙被他钳制着,气血上涌,一张脸很快涨得通红。她伸手握住男人的手腕,语气里带着哀求。
“我就是想求你,不要拒绝我父亲的方案,我们家所有的资金都压在了上面……”
厉西爵磨着后槽牙,两颊肌肉滚动着,险些笑出声来。
她果然是个唯利是图的女人。
“求我?那我告诉你,晚了。”
“你当初逼迫我的时候,可没有半分退让,如今你来求我放过云家?凭什么?就凭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妇?”
“我不…是……”
“闭嘴!我不想再听你说一个字。我告诉你,离婚?门都没有!回去好好跟你父亲认个错,告诉他,原本云家是有一线机会的,但是被你这个做女儿的亲手毁了,因为我一听到云这个字,就会想到你,让我恶心的不得了,懂了吗?”
厉西爵声音不大,一字一句说的极其缓慢。
云笙像是被架在断头台上的罪人,他是掌握着她生死的审判官。
用戏谑痛快的眼神,欣赏她的狼狈。
她怎么能有这种可笑的想法呢?
企图用离婚来让他收手。
不可能的啊。
他是厉西爵,睚眦必报,心眼儿小到容不下一粒砂砾的厉西爵。
唐染是他放在心尖尖儿上的人,她被动了一根头发,他都要千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更何况,她还让唐染哭了呢?
女人恍惚着,脑袋烧的糊里糊涂,泪珠子断了线的掉下来。
“厉西爵,你不爱我了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啊,不是你给我希望的话,我哪里敢放弃一切来找你啊……”
她视线焦距逐渐涣散,神经被烧的紊乱,话不经大脑从口中说出。
厉西爵眉心一拧,她在说什么?
未来得及细想,衣袖被人轻轻拉扯,一回头,见到唐染惨白的脸。
“怎么了?是心又疼了是不是?”
唐染莹白的小脸上沁出一层冷汗,虚无的摇了几下头,但是身形却虚弱的往地上倒去。
“老李,去开车!”
再顾不上其他,将人打横抱起,便冲了出去。
云笙烧的迷迷糊糊的,隐约只听到他声音里夹带着少见的慌张在喊,接着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他又走了是不是?
再次因为唐染抛弃了她。
眼前晕乎乎的天旋地转,她想出去脚步却不听使唤,整个人摔倒在地。
在意识彻底消失时,她终于想通了。
原来男人不在爱你的时候,真的会如此绝情。
再醒来时,又是催命似的电话铃声。
云笙眸光颤了颤,来不及想自己是怎么回到沙发上的,赶紧接起。
“小笙!你在哪里?你父亲突然抽搐着晕倒,被送进医院了,还有好多人上门要债,凶神恶煞的,说拿不出钱就要我们的命,小笙,怎么办?我好害怕……”
继母柳眉带着哭腔的声音钻入脑中,云笙瞳孔一缩,死死抠着掌心:“妈,妈你先别急,告诉我你在哪个医院,我爸他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你爸还在抢救室,抢救室外被那些人堵的死死的,我根本不敢过去!”
“哪个医院?”
“医、医院……承利,对我在承利医院!”
得到准确的位置,云笙连忙切断电话,撑着身子跌跌撞撞往外跑。
“喂,简樾?”
“小笙?”
“我爸在你们医院进行抢救,求你,救救他!”
十岁的云笙在看阿拉丁神灯时,娇滴滴的跟父亲撒娇,说她也想要一个神灯。
父亲问她,如果你有神灯,你想许什么愿望?
那时的云笙掰着手指头,很认真的想了半天,最后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
父亲笑问:“怎么了?”
她回:“只能许三个愿望,每一个都很珍贵,我舍不得许。”
二十三岁的云笙,在梦里梦到了那一天,她毫不犹豫的掰着手指头,仔仔细细的伸出第一根,嘴里念叨着。
“第一个愿望,十五岁的时候不要生病。”
然后又伸出一根:“生病的话不要住在南关医院。”
最后郑重的掰出最后一根手指头,喃喃道。
“不要因为好奇,去打听住在隔壁病房的那个眼睛失明的小哥哥,对了,他叫厉西爵。”
如果她这一生,不遇到厉西爵,或许会很平凡,会很顺畅,会很无趣。
但一定不会这么撕心裂肺,了无生气。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
后来云笙无数次在想如果。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那晚大吵一架后,厉西爵又是很久未归。
云笙也没有精力胡思乱想。
他和唐染在如何卿卿我我,在如何你侬我侬。
每天被孕吐和呕血折磨下的云笙,已经没有心思去羡慕嫉妒了。
张嫂还是留了下来,每天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托他的福,有张嫂的悉心照料,云笙才不至于死在公寓里。
化疗还在定期做。
只是每去一次医院,简樾看她的眼睛里便多一份不舍和哀伤。
云笙知道,她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
面见一次少一次,按照一周一次算下来。
最好的情况是,她还可以再见简樾十二次。
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熬不过去了。
一个正常人做化疗都极其痛苦,更何况她还怀着孩子,每次化疗出来,都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湿了个透彻。
简樾牵强的跟她开玩笑:“算起来,这已经是我把你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第六回了,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那你岂不得嫁我六次?”
云笙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目光却清明的落在他身上。
“我欠着你……我记着呢,下辈子……”
“下辈子,我会做第一个出现在你生命里的人。”
简樾接过她的话,认真的承诺。
不要她报恩,不要她施舍。
要做第一个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人,像这辈子的厉西爵一样,成为她的唯一,她的丈夫。
云笙轻轻闭上眼睛,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下辈子,他们都要擦亮眼睛,好好的看准了。
“小笙。”
“嗯。”
“下次做化疗时,不要来承利了。”
简樾的语气很平和,就跟之前陪她聊天时随口说出的话一般。
病床上的云笙却唰的睁开眼,瘦到脱像的脸上,一对本该清亮的眸子里落满雾气,灰扑扑的,却盛满恨意。
她多聪明,一丁点的异常就能嗅到不对劲。
强撑着坐起身,沙哑着声音问:“你是不是遇到事了?”
简樾想要含糊着带过去,被她肃然着一张小脸,喝了一声:“简樾!告诉我,别让我当傻子!”
“我被吊销医生执照了。”
云笙瞳孔骤缩:“为什么?”
作为上过名人访谈节目的最年轻的外科医生,简樾在医学上的成就有目共睹,这样的好医生,为什么会被吊销医生执照?
忽而,脑中一穿而过的细弦,将要忽略的记忆串联起来。
勉强倚坐着的人浑身剧烈的颤抖,下唇咬到破皮出血,眼里的恨意划破空气,浓烈的要化成型。
“是因为唐染买通陈光,给我开阿司匹林的事吗?”
检举信是简樾写的,证据和资料是他整合的,一举捅到了司法机构。
能从司法机构的手里,将事情压下来,并反追究简樾的责任,吊销了他的医生执照的人。
除了厉西爵,云笙再想不到第二个了。
所以,他不仅知道了唐染的所作所为,还帮着销毁证据,反过来对付简樾。
心口像塞了一块巨石般郁堵,云笙按着心口,呼吸艰难无比。
简樾惊骇的声音响在耳侧,却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朦朦胧胧的,听不真切。
“小笙,听我说,深呼吸,吸气,吐气……小笙!小笙!”
累极了,要是什么也不管,就这么睡过去该多好。
光是这么想着,身体已经提不上半分力气了。
松软下来的身子没了阻力,从喉间呕出一口血,便再撑不住,沉沉陷入黑暗里。
云笙出院,已经是一个礼拜后的事了。
这一个礼拜里,没有他厉西爵的一个电话,一条短信。
心里的期待,像从盛夏到寒冬的过程,缓慢的,悄无声息的过渡着。
等到心凉到禁不住一个冷战时,才恍然发觉。
她等他的一句问候,已经等了这么久。
“回去之后,按照我开的药服用,手机保持24小时畅通,我会不定时抽查你有没有认真吃药,孕妇做化疗是个很危险的事,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我们必须小心再小心,一点疏忽都出不得……小笙?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正在开车的简樾絮叨的声音止住,拧眉看了她一眼。
云笙回神,连连点头:“嗯,我都记下了。”
“还有。”
简樾说到这里,顿了下。
清润的眸光轻微闪烁,略有犹豫。
“嗯?”
“关于那个被辞退的医生陈光,我查到他是受谁指使了。”
云笙眨了下眼,小腹条件反射的一惊。
她扬手落在腹部,垂眸,语气轻缓:“谁?”
“唐染。”
这两个字入耳时,云笙只觉得脑海里有什么堆积了许久的东西,轰的一声炸了。
果然是她。
那么厉西爵他知道吗?
那样聪明的人,但凡沿着一点细枝末节查下去,就什么都知道了。
可他偏偏没有,只因为那个人是唐染。
在他心里纯洁无瑕,像个天使一般的唐染。
所以不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过问。
或许哪一天唐染心血来潮想要她的命,厉西爵会在一旁给她递刀都不一定。
云笙本以为得知结果,又会心痛的快要死去。
可此刻心里宁静一片,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余韵回荡。
她好像,已经不会再痛了。
“所有证据我都整理好送上相应的司法机构了,小笙,相信我,再耐心等一等,法律会给你一个结果的。”
简樾鼓励的声音落在耳边,云笙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视线落在窗外,侧颜安静的女人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可她越是安静,简樾越是不安。
她该生气的,大发雷霆才对。
这样说明她还有生机,还有情感可调动。
但她现在这样,一言不发的,就像……就像植物濒死前的沉默坦然。
简樾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下,身旁云笙的声音拉回思绪。
“到了,简樾,就送到这里吧。”
车辆停在小区门前,云笙婉言制止他继续往里开。
上次在停车场的误会还历历在目,心有余悸,她绝不会再让同样的错误发生第二次了。
简樾抿着嘴角,看着云笙从后备箱里拿了行李,扬着笑脸对他挥手告别。
而后步伐缓慢的走进小区,背影单薄消瘦。
难以想象,怀孕三个月的人,体重还不到八十。
难以言喻的郁闷卡在嗓子眼,一呼一吸都是烦闷。
简樾绷着脸,一拳落在方向盘上。
汽车发出一声绵长刺耳的鸣笛,划破苍穹。
云笙没有听到那记汽笛声,电梯已经到了楼层停下。
熟练的掏出钥匙开门,门甫一打开,便是一阵食物的香气涌来。
是鸡汤。
未来得及去想家里怎么会有鸡汤的味道,空气中的油烟,油腻腻的,宛若长了眼睛一般顺着鼻腔涌入胃里,带起一阵胃酸。
云笙变了脸色,捂着嘴,丢下行李便冲进洗手间,蹲在马桶边吐个不停。
身边有人递了杯水,云笙顺手接过,道了句谢谢。
漱口结束后,才想起什么似的,唰的回头。
洗手间门前,换了一身家居服的男人倚在门边,双臂环胸,面无表情的看过来。
不是赌气,更不是欲擒故纵。
只是—想到要面对他,和—些不可控的争吵,便觉得很累。
所以倒不如,在—开始时就将其扼杀。
她的时间不多了,在这有限的生命里,她不想再做任何无用功,也不想再浪费—丁点精力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能安安稳稳的走过最后的日子,是她目前最大最热烈的心愿。
说来可笑,从前巴着盼着他回家,他不回。
现在想开了,不盼了,他又要回。
即便是在电话里被她拂了面子,却还是冷硬的丢下—句:“那我在外面吃好再回去。”
挂断电话,云笙还在心里琢磨着他厉西爵这—次又想从她这里拿走些什么时,张嫂比她更兴奋激动。
中年妇女拉着她的手,推着她去换—身衣服。
懒得折腾的云笙由着张嫂给她换了件毛线裙,又化了个淡妆。
苍白的面色总算没看起来那么憔悴。
加上怀孕六个月,脸上长了些肉,表面上看着,精神倒比之前要好许多。
张嫂满意的端详了—番,找了个借口请假回家了。
公寓里只剩下云笙—人,收拾的干净的家,打扮的漂亮的妻子。
—切看着倒真像那么回事。
云笙垂眸笑了,窝在沙发里,刷着手机等厉西爵归来。
乍—晃眼,就和过去三年里无数次—样。
……
晚上十点钟,厉西爵回到了公寓。
没有迎接他的—句软软甜甜的‘回来啦’,男人站在玄关处,先是皱了皱眉头,结合着电话里云笙疏离漠然的语气,不免冷笑。
这女人花招还真是多,贤妻良母装腻了,又开始扮真性情,现在又换成了什么?
欲擒故纵?
抱着讥笑的心态,走进屋内。
入眼,便是女人安静的窝在沙发里,睡得酣甜的模样。
小脸莹润,宽松的毛线裙将孕肚遮挡,只衬的—张脸白皙透嫩。
她比三个月前看起来胖了些,露在空气里的半截小腿匀称白嫩,整个人散发着健康活力,哪里有半分简樾说的‘快死了’的模样?
厉西爵无声冷笑,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
这也是云笙的招数吧,代用别人的口,告知她将要死掉的消息,来引起他的注意。
而他,又—次上当了。
在被简樾闹到公司后,鬼使神差的回来,想看看她怎么样。
结果呢?
结果这女人不但活的好好的,还胖了不少!
被戏耍的恼火与不知名的暗火—齐涌上来。
男人大步上前,拽着云笙的手腕,便将人往卧室拖。
熟睡的人骤然惊醒,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人—路拉着,压到床上。
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云笙生理性的反胃。
强行将胃酸压下去,冷声道:“厉西爵,你发什么神经?”
“还在演?让你的青梅竹马闹到公司去,告诉我你‘命悬—线’‘马上就要死了’之类的话,不就是为了让我回来做这种事么?”
他大掌摩挲着她的唇瓣,指尖柔软的触感让男人眸色—暗。
“他知道你这么不好满足吗?不过三个月没见,就按捺不住叫我回来上你了?”
厉西爵话里浓郁的羞辱让云笙白了脸。
男人带着讽刺的低笑声炸在耳边。
身体上的反感,心理上的排斥。
小脸紧绷着,扬手便甩出去—巴掌。
她还是想再等等。
等厉西爵知道这孩子真的是他的,他会不会……
“我太小看你了云笙,为了保住这孽种,你还真是什么话都编得出来。”
最后的希冀也被人无情泼灭,厉西爵居高临下,眼里的冷意触目惊心。
“那让我来回答你,我不管他是姓简,还是姓厉,都得打掉!”
话落,将车门砰的一声关上,落了锁。
云笙脸色煞白,想要再次冲上去抢方向盘,被他抢先一步,升起前座与后座的阻隔板。
女人撕心裂肺的拍打和呼喊,厉西爵充耳不闻。
一路一百八十迈的车速,飙到医院。
“下车。”
冷漠的两个字,砸的云笙一哆嗦。
她白着脸,将自己往更角落处缩去。
厉西爵冷笑,拽着她的胳膊,稍稍一施力,轻的好似没重量的女人便被人横抱在怀里。
不论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他抱着她走的姿势尤其亲密,如果不是最终走向的是手术室,倒真有那么一两分的迷惑人心的岁月静好。
厉氏集团的员工办事效率奇高,本不当值班的妇产科医生被揪了回来,在手术室里候着。
从玻璃门里可以看到无菌室里,推车上摆好的一排消了毒的机械设备。
工具折射出的森凉寒光落在眼里,怀里的人像突然惊醒,剧烈的挣扎着。
“放我下来,厉西爵,放我下来!”
“我没有骗你,我怀的真的是你的孩子。”
“我知道你讨厌我,嫌弃我,但是我没有别的奢望了,只求你把他留给我好不好?”
男人脚步不停,距离手术室已经只有几步的距离。
云笙瞳孔紧缩,嘶哑着声音喊:“我不要!我不要打掉他,求求你,算我求你了……”
女人惊慌失措着,眼泪断了线流个不停,划过脸颊,将他的衣服浸湿大片。
通风口的风一吹,被泪浸湿的心口处忽而一凉。
厉西爵脚步停顿了下,只是一秒钟的走神,怀里人便找准时机,抱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下一口。
疼痛让他条件反射的松了手,云笙踉跄着跳开,不顾扭到的脚踝,一瘸一拐的往出口跑。
助理此时恰好迎面走过来,与跌跌撞撞的云笙撞了个满怀。
只需要厉西爵一声‘拦住她’,她便再也跑不掉了。
但不知为何,那三字在嘴边兜兜转转,还是没能出口。
云笙忍痛从地上爬起,扶着墙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逃一般的冲了出去。
厉西爵面无表情,黑眸里情绪沉淀在眼底,凝望着她的背影,指腹下被她咬出血的伤口隐隐作痛。
云笙,你最好是,别骗我!
……
今夜注定难眠。
已过十二点,同样未入睡的还有唐染。
她坐在梳妆台边,微弱的台灯将镜子里的人脸照出几分诡谲的青绿。
余光微散,落在桌面。
一堆昂贵的化妆品旁,摆放着一张报告。
这是她趁西爵去洗澡时,从他的公文包里偷偷拿出来的。
拿出时,文件夹还未拆封,说明西爵没看过里面的内容。
所以,他并不知道云笙得了癌症。
没想到云笙患了血癌,还是晚期,没几天日子可活了。
这本该令她兴奋。
但是,云笙怀孕了。
幽绿色灯光下,镜子里的人脸骤然扭曲,嫉妒与恨意堆积在面上,浓到化不开。
云笙怀孕了,她竟然怀孕了!
西爵连碰自己一下都不愿意,而云笙她竟怀上了西爵的孩子!
怎么可以!
她决不允许!
砰——
桌上的物件被一扫而空,噼里啪啦的砸了一地。
唐染死死咬着下唇,眼里戾气乍泄。
“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抢走西爵,怀孕了又如何,有没有命把孩子生下来,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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