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虽可恶,但奈何父亲就吃她这一套。
晚间,父亲房中的下人来传话,说有事商议,叫我去书房。
他甚至都没那个耐心等到明日。
对于入宫这件事我是不排斥的。
左右在哪儿活也是活,与其困在大宅里,等着他们为了家族兴盛给我找个可助力的纨绔嫁了,倒不如进宫去,到时自能活出自己的一番道理。
所以在父亲支支吾吾试探着问我愿不愿意进宫时,我想也没想就满口答应。
似乎是没想到我会应允得如此痛快,他站在原地愕然怔愣了片刻,有些不敢相信:“你愿意?”
我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愿意,只要能为父亲分忧,女儿就愿意。”
那一瞬,我看到了他脸上情绪的变换,喜悦释然过后,又浮上了一抹羞愧惋惜。
“好,好,好,是为父的好女儿。”
我亲眼看着他将我的名字写上花名牌。
落子无悔,我的命运算是定了。
自母离世后,我除了每日的请安,其余时候见他的次数一个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
有一年我生了场大病,卧床养了半个月,自那以后,连请安都免了,一年更见不上几面,更不要说坐下来说说话。
我与他实在谈不上什么父女情深。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来对我的忽视,而我非但没有怨恨,反而这样乖巧懂事,他脸上羞愧悔意更深。
这就对了!
好女儿气氛拉到满格!
我要开始我的表演了。
“父亲,女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抬手赐座,“你说。”
我不急不慢坐定,“此番选秀,要的五品官员以上家中适龄的嫡女子参选,文茵姐姐不论是年龄品性都要比我更合适,可最后却是我被送进宫中,倘若将来有人拿着这件事在官场上做文章,怕是会对您不利。”
他沉思片刻,“文茵确是嫡出,可她远远没有你尊贵,届时若有人拿此事做文章,我们家也是有得说的。”
我抿了口茶,苦涩涩的,“这话虽是不错,可她也是正正经经拜了祠堂入了族谱的,若是将她曾是庶女之事拿来搪塞,未免有些立不住。”
“那你说怎么办?”
“依女儿之见,将她过继到孙小娘名下,最妥。”
他连声反对,“不可不可,整个大昭都知道她是卫府的嫡小姐,若是过继给妾室,她该如何自处,脸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