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药材,淋湿就没法交差了。
毕竟在宫里,一副给娘娘补身子的药材,比我们的命都要值钱。
我只能站在太医院外的房檐下等雨停,站了没多久就见到远处洋洋洒洒地来了一队人。
空气被氤氲的水汽沁得雾蒙蒙的,看不太清楚,只当是侍卫巡逻。
待一队人走进后,我却有些惊愕,我还未见过这样的宦官,背挺得板正,一身的衣料也都是上好的,刺绣的纹理与花案都不像是一个宦官该有的待遇。
往上看去,更夸张,那是一张太年轻、太俊美、太生机勃勃的脸,在那样阴暗昏沉的天色下,都能不遗余力地捕捉到他眼中熠熠生辉的光亮。
若不是他头上戴着宦官的配帽,腰间别着奴籍的玉牌,我真要怀疑他是不是皇帝偷藏在宫中的哪位皇子了。
只是这样好的容貌和身条,可千万别有一副像余公公那样尖锐的、细长的、男不男女不女的嗓子。
下一秒,他就用实际行动打消了我的顾虑,“你可是没伞?”
好听,真好听,尤其是再配上这滴滴答答的雨声,让人心旷神怡。
“你可是没带伞?”
见我不说话他又问了一遍。
我这才晃过神来,直点头。
他转身站到檐下,收起伞,递给我,“你拿去吧,回去晚了就该被姑姑责骂了。”
明明可以将开着的伞直接递给我,却偏偏要费力收好,再拿给我,从这点可以判断出来,是个讲究人。
“多谢。”
我毫不犹豫地接过伞,跑回储秀宫,故作矜持维持贵女风范和耽误送药挨重板子,我还是知道该选什么的。
跑到一半我才猛然想起,既不知道那位公公姓甚名谁,也不知道他在哪个宫里做事,该如何将伞还给他?
四自那日借伞后,我就再也没有遇见过他,直到大选的前一日。
大选前一日,储秀宫迎来两尊大佛。
她们可以说是当今陛下最爱的两个女人了,一个是他唯一的女儿,昭阳公主,另一个是入宫十几年依旧圣宠不衰的皇贵妃。
陛下自己还未见过我们,就特许她们提前来储秀宫挑走自己称心的宫人,从这就不难看出陛下对此二人的看重。
昭阳公主的撵轿先一步到,在她撵轿的一侧,我又见到了那位不像宦官的宦官。
原来他是昭阳宫的人。
半个时辰后,日头晒得人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