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去。
“林医生!
脓液培养结果出来了!”
小吴举着报告单冲进来,声音陡然变调:“这、这不是细菌群落......”显微镜投影在屏幕上,观众看到的不再是常规菌株,而是无数猫爪状的黑色绒毛在蠕动。
弹幕疯狂刷新:是头发!
绒毛在组成汉字!
我僵直地盯着投影。
那些绒毛正排列成“七月十五”的字样,日期下方浮现出老周殡仪馆的LOGO。
德牧的伤口突然发出吸吮声,戒指上的饕餮纹裂开细缝,露出藏在玉石里的微型青铜铃铛。
“叮——”铃铛无风自响的刹那,手术室所有金属器械开始共振。
我口袋里的那枚人齿剧烈发烫,虎口的锁链纹路突然收紧,在皮肤上勒出血痕。
弹幕里有人尖叫:镜头!
看右上角镜头!
直播画面的边角处,煤球正蹲在排风口。
它独眼的三重瞳环收缩成线,瞳孔里映出的不是手术室,而是某个幽暗的地宫——六具青铜棺椁围成环形,每具棺盖都刻着被锁链束缚的饕餮,棺隙间垂落着沾满猫毛的裹尸布。
“止血钳!”
我伸手时摸到粘腻的触感。
德牧的伤口不知何时变成了潮湿的肉洞,内壁布满环形齿痕。
夹出的第二块腐肉中裹着半张黄符,朱砂画的镇魂咒被血污浸透,背面是殡葬师老周的笔迹:地宫要醒了弹幕突然清空,只剩一条血红置顶留言:看它的牙齿德牧暴长的犬牙正在融化,黄色脓液滴落处,地板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更恐怖的是牙床深处探出的舌头——那根本不是犬科动物的舌头,而是布满倒刺的猫舌,舌尖卷着块带血的玉蝉,正是古人下葬时含在口中的葬玉。
“轰隆!”
地下室传来闷响,震得手术灯剧烈摇晃。
煤球发出凄厉嚎叫,独眼流出血泪。
我转头时瞥见直播屏幕的倒影:本该空无一人的手术室角落,六个透明人影正围着手术台,他们的脚踝都拴着青铜锁链,锁链尽头消失在德牧的伤口里。
“关掉!
快关直播!”
我扑向手机,却被绒毛缠住手腕。
夜视模式自动开启的瞬间,整个画面变成渗人的幽绿色。
七百万人同时目睹了永生难忘的画面:德牧的伤口里伸出青灰色的手,中指戴着那枚饕餮戒指,正在比划古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