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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皮飘香江宇宸老李头结局+番外

绿萝吉祥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宇宸虽然心里不乐意,但还是按母亲的要求去看了林珊珊。江宇宸和林珊珊都是863厂的子弟,厂里当时的条件还算可以,有医院,有学校,不出厂就能从小学读到高中。江宇宸比林珊珊比大一岁,俩人相识完全缘于俩人的母亲都是厂职工大学的老师,珊珊的母亲刘老师是工农兵学员,教政治,江宇宸的母亲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学员,教物理。教研室十几个老师,就她们俩个女的,加之俩人都有过插队的经历,所以关系一直很好,逢年过节,少不了来回走动,江宇宸和林珊珊也就跟着各自的母亲你到我家来我到你家去,时间长了,俩人也就熟悉了。上了初中以后,江宇宸就很少去林珊珊家了,一是觉得没什么话可说,二是他不愿看到珊珊她爸的那张脸,就像一块青石板,严肃得让人害怕。可家属区就那么大,又...

主角:江宇宸老李头   更新:2025-03-21 1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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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宇宸老李头的其他类型小说《凉皮飘香江宇宸老李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绿萝吉祥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宇宸虽然心里不乐意,但还是按母亲的要求去看了林珊珊。江宇宸和林珊珊都是863厂的子弟,厂里当时的条件还算可以,有医院,有学校,不出厂就能从小学读到高中。江宇宸比林珊珊比大一岁,俩人相识完全缘于俩人的母亲都是厂职工大学的老师,珊珊的母亲刘老师是工农兵学员,教政治,江宇宸的母亲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学员,教物理。教研室十几个老师,就她们俩个女的,加之俩人都有过插队的经历,所以关系一直很好,逢年过节,少不了来回走动,江宇宸和林珊珊也就跟着各自的母亲你到我家来我到你家去,时间长了,俩人也就熟悉了。上了初中以后,江宇宸就很少去林珊珊家了,一是觉得没什么话可说,二是他不愿看到珊珊她爸的那张脸,就像一块青石板,严肃得让人害怕。可家属区就那么大,又...

《凉皮飘香江宇宸老李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江宇宸虽然心里不乐意,但还是按母亲的要求去看了林珊珊。

江宇宸和林珊珊都是863厂的子弟,厂里当时的条件还算可以,有医院,有学校,不出厂就能从小学读到高中。

江宇宸比林珊珊比大一岁,俩人相识完全缘于俩人的母亲都是厂职工大学的老师,珊珊的母亲刘老师是工农兵学员,教政治,江宇宸的母亲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学员,教物理。教研室十几个老师,就她们俩个女的,加之俩人都有过插队的经历,所以关系一直很好,逢年过节,少不了来回走动,江宇宸和林珊珊也就跟着各自的母亲你到我家来我到你家去,时间长了,俩人也就熟悉了。上了初中以后,江宇宸就很少去林珊珊家了,一是觉得没什么话可说,二是他不愿看到珊珊她爸的那张脸,就像一块青石板,严肃得让人害怕。

可家属区就那么大,又在同一所学校上学,即使不去家里,俩人还是经常见面的。人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可在江宇宸的眼里,珊珊是越变越不如以前了,小时候,珊珊的眼睛是水灵灵亮晶晶的,嘴唇也是红红的,像樱桃似的,可现在,眼睛没神了,嘴里边还长出了两个虎牙,远没有小时候好看。珊珊的父亲是副厂长,爷爷是省里的大干部,家里条件相当好,也正因为如此,珊珊从小就充满了优越感,干什么都要占上风,而且脾气特大,稍不如意,便大喊大叫,闹个没完没了,长大了,又平添了一份傲气,走路头都是仰着的,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只可惜第一年高考没考上,这才把头低下了。记得那年放暑假,母亲让他去安慰安慰珊珊,他不想去,可经不住母亲三番五次的催促,只好去了,可谁知,珊珊看见是他,说了句“来看我笑话啊?”就嗵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连门都没让他进,对门的小女孩听见响声跑了出来,看见他尴尬地站在门口,嘿嘿地笑了两声,也把门关上了,气得他头发根都竖起来了,从那以后,他就不太搭理珊珊了。

已经过去六、七年,他对珊珊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时候,他不想再和她有过多的交往,可母亲说了,他又不能不去。

他专门挑了一个上班时间去看珊珊。

根据母亲提供的信息,他在肿瘤内科的门诊见到了珊珊,珊珊正站在一个老医生旁边,全神贯注地听着老医生和病人的谈话,看来她还处在学习阶段。

他在走廊上给珊珊打了个电话,不一会珊珊就从诊室里出来了,她戴着大口罩和医用帽,江宇宸半天都没认出来,直到珊珊拍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

珊珊问:“你怎么来了?是看病还是有事?”

他说:“我不看病,也没事。”

珊珊说:“那你来干什么?”

他说:“我妈让我来看看你。”

珊珊笑了:“你妈让你来看看我?我现在正上着班呢。”

他说:“我看看你就走,不会耽误你上班。”

珊珊摘下口罩,把脸凑到他跟前:“那你就看吧,”说着把帽子也摘了下来,“怎么样,没变吧。”

他没想到她会这样,忙说:“没变,没变。”并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她却说:“你变了,比以前瘦了。”

他说:“是吗?我怎么没觉得。”

她说:“还有别的事吗?”

他说:“没有了。”

她说:“那我可以去上班了吗?”

他说:“当然可以,你去上你的班,我也该走了。”

她重新戴上口罩和帽子,说了句“有时间再联系”就走了,他朝她挥了挥手,也走了。

前后不到五分钟,他就把母亲布置的任务完成了。


.

春节到了,该回家了。

江宇宸买的火车票是大年三十晚上的,往年,这时候车上的人已经很少了,可今年,不知道为啥,竟然还有那么多的人,走道上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江宇宸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自己的坐位,刚坐下喘了一口气,就发现旁边站了个老头,他二话没说,就把坐位让给了老人,自己则穿过走道,来到了车厢连接处,这地方人也不少,他正踅摸着哪儿可以立足时,忽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子,顺着声音望去,竟发现是林珊珊,她站北边的车厢门口,一边喊还一边朝他招手:“到这来吧,这还有地方。”

车厢门口,站一个人还行,但要站两个人就有些挤了,他朝林栅栅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这里有地方。”

林珊珊却依旧朝他喊着:“这里比你那地方大,还是过来吧!”

他只好挤了过去,和她站了个对面

她问:“你怎么也这么晚才回去?”

他说:“原想着今天晚上人能少一点,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你呢,也这么晚回去?”

她说:“没办法,病人太多,走不开。”

他说:“医生是挺辛苦的,你当年怎么想着报考医学院呢?”

她说:“医生是白衣天使,受人尊敬呀,再说,医院里有人,家里人看病也方便。”

他说:“可现在,人们都把你们叫白眼狼呢,一个感冒就得花上千块钱。”

她晃了晃头,笑着说:“你看我,像不像白眼狼?其实,那只是少数人,大多数医生还是有医德的。”

“那你就好好干,为白衣天使正名做点贡献。”

“我没有那么高的思想境界,整天累得像狗,还不挣钱,早知这样,我也像你一样学金融了。”

“你以为搞金融容易啊?那是要承担风险的。”

“你们那叫什么风险?有人拿刀追着砍吗?我们医生的风险才真叫风险,不定哪天那把刀就落到自己身上了。”

“那也只是极少数人呀。”

“再是少数,可能性总还是存在的,我还是羡慕你们搞证券的,上午九点上班,下午五点下班,轻轻松松就把钱挣到了,一年光奖金就十几万,我们成天加班加点,一年奖金也就不到三万。”

“什么轻轻松松?我们每个人都有硬性指标,完不成,别说奖金了,基本工资都保不住。”

“ 不会吧?我们科小刘她老公就是搞证券的,才干了两年多,就在高新区买了一套房,最近又花二十多万买了一辆车,你工作有三年了吧?应该也可以买房买车了?”

“我可比不了你那同事的老公,我就是个金融民工,能混个温饱就不错了,买房买车也就是梦里的事。”

“我又不借你的钱,你就别在我面前装穷了,对了,你现在住哪?”

“和平门外,你呢?”

“鲁家村,不过,我过完春节就要搬家了。”

“搬哪去?”

“曲江新区。”

“到那去租房?那环境虽然好一点,可离你上班的地方太远了吧?”

“不是租的,是买的。”

“曲江哪?”

曲江新区虽说是黄金地段,但不同小区房价差别还是挺大的,有每平方米几千的拆迁安置房,也有好几万的别墅和豪宅。

林珊珊眉毛一扬:“曲江绿地,知道吧?就在曲江池旁边。”

江宇宸当然知道,那可是有名的豪宅呀,他去曲江游玩时,曾经从旁边经过,门卫很严,不是业主根本进不去。

他问:“你买的?”

她说:“房本上是我的名字,可钱是我爸妈出的。”

他揶揄道:“你爸妈真行!”

要知道,绿地的房子,每平方米至少都在二万以上,手里没有二三百万想都不要想,而在他们863厂,大部分人都下岗了,基本生活都无法保证,她的爸妈竟然有能力在曲江绿地买房,看来,厂长家就是不一样。

林珊珊笑了笑,没吭声。

他把头转向车外,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幕陷入了沉思。

兴化车站到了,时间是晚上九点四十分,整整晚点了半个多小时,

从火车站到他们厂还得坐半个小时的公交车,而最晚一班公交车的发车时间是晚上十点。

刚从车上下来,江宇宸就开始催促林珊珊了:“快点,只剩二十分钟了!”

林珊珊却并不着急,不但拉在他后面一大截,嘴里还嘟嘟囔囔个不停:“着什么急呀,赶不上就赶不上,大不了在这住一晚上。”

“开什么玩笑,在这住?要住你住,我可不住。” 江宇宸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停下来等她了。

刚一出站,江宇宸就看见了林珊珊的父亲——他们厂的林副厂长就站在出站口正对的地方,旁边是厂办的司机小王。

江宇宸恍然大悟,怪不得林珊珊不急。

江宇宸和林珊珊父亲打过招呼,转身就要走。

林副厂长好奇地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不回厂里了?”

江宇宸说:“我去坐公交车。”

林副厂长哭笑不得,说:“你这孩子,坐什么公交车?一块走吧!”

江宇宸朝他摆摆手,说:“不用了,公交车也挺快的。”

林珊珊跑过来一把拉住了他:“什么意思啊?车都来了,你还要去坐公交车,你这不是给我爸难看吗?”

江宇宸扭头乜了她一眼,说:“我坐我的公交,怎么会让你爸难看?”

林珊珊气的使劲拍了他一把:“这还用说吗?明摆着的!算了,现在什么也别说了,一块走吧!”

她紧紧拽住他的胳膊,生怕他跑掉似的,直到司机把车停在了他俩跟前,她的手才松开。

上了车,厂长一改往日的严厉和冷漠,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和慈祥,关切地询问着女儿的工作和生活:住的地方怎么样呀?忙不忙呀?单位食堂还吃得惯吗?……。

林珊珊一一回答完父亲的问题,又兴致勃勃地向父亲讲述着她半年来经历的各种奇闻异事,厂长则时不时发出几句感叹声,以回应女儿的讲述。

车里充满了温馨祥和的气氛。

而这样的气氛带给江宇宸的却是压抑和郁闷,他觉得在这个车上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人,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坐这辆车,他该坐的是56路公交车,车上虽然人多,也许连座位都没有,但他坐得坦然,他开始后悔不该听从林珊珊的话上了这辆车,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他觉得比他从西安到兴化还要远。

小车先开到了江宇宸家所在的楼门口,他临下车时,珊珊说:“记着到我家里来啊!”

他点了点头说:“好!”

可直到大年初三他都没有去林栅栅家,初四,林栅栅打来了电话,问:“你不是答应来我家呀,怎么还没来呢?”

他说:“对不起,事情太多,没时间。”

“什么时候有时间?”

“不好说。”

“那我去你家吧?”

“你来了我也不在。”

“你还要到哪去?”

“我们班的李平从深圳回来了,约我们几个同学一块去法门寺。”

“去几天?”

“我也说不清,我回来给你打电话。”

两天后,他真的给林栅栅打了一个电话:“栅栅,不好意思,单位有事,打电话让我尽快回去。”

“大过年的,有什么事啊?”

“不知道,以后有时间再联系吧。”

他这一通虚虚假假的电话,把在一旁的冯楠听得云遮雾罩的,她问儿子:“你什么意思啊,编出一套套的谎话骗栅栅?”

他咧嘴一笑:“这还用问吗?我不想见她呗。”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见。”

冯楠生气了;“你总说对栅栅没有感觉,不见面不接触哪来的感觉!”

“感觉不是感情,没有感觉,见面再多也没用。”

“什么感觉不感觉的,不就是没看上吗,栅栅这么好的条件你都看不上,真不知道你要找个什么样的。”

母亲向来强势,再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他朝母亲做了个怪脸,笑着回自己房间了。

江宇宸之所以“没看上”珊珊,和他生长的家庭环境不无关系。

母亲自恃出身优越,平日里对父亲颐指气使,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是她说了算,面对母亲的强势,父亲最强烈的“反抗”也就是不理不睬,从他记事起,就没见过父亲顶撞母亲,高声说话都很少。

父亲的包容、忍让维持了家庭的和睦,却极大损害了他在儿子心目中的威信和尊严:一个大男子汉活的也太憋屈了。

母亲口口声声不要重蹈她的覆辙,但他更不愿重蹈父亲的覆辙。

林珊珊的条件毋容置疑,而她的性格决定了她不可能温良恭俭让,与母亲相比,只可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父亲是因为深爱母亲才“忍辱负重”,“唯唯诺诺”,还是自卑心里作祟?他不可而知,但他决不会为了所谓的“爱”而丧失自我,况且,他对林珊珊压根就没有父亲对母亲那种发自内心的“爱”,只不过是同学、熟人而已。

面对母亲的指责,他不解释,也不争辩,就像父亲一样,或保持沉默,或不理不睬,但他心里却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

担心珊珊不请自来,他初六晚上便提前回了西安。


珊珊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猛地一把推开江宇宸,说道:“好,那就赶快回家。”但她的手却像不听指挥似的,从他的怀里抽出来,却又把他的胳膊挽住了,只见她歪着头,脸上露出俏皮的笑,问道: “这样总可以了吧?”

他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当然可以,其实,这样就挺好,你也不用再操心滑倒了。”

昏黄的路灯洒下柔和的光,将俩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但俩人却都没有了话,只是默默地相拥着缓缓前行,四周静谧无声,只有脚下积雪发出的 “咯吱咯吱”的声响。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为了避免林珊珊又会冒出什么奇思妙想, 江宇宸直接将她让进了那间已经准备好的小房子里:“都给你收拾好了,快睡觉吧。”

转过身,他就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还顺手把门从里面插上了。

第二天早上,江宇宸起床后,发现小房子的门还关着,想必她还在熟睡。也是,昨晚睡得那么晚,能多睡就多睡一会吧,医生这工作也真不容易。

他给她留了一把大门的钥匙和一张纸条:

珊珊,今天单位有事,我得早点走,这是大门上的钥匙。小区东门外有好几家卖早点的,你自己看着买吧。

江宇宸

元旦刚过,林珊珊就给江宇宸打了个电话:“宇宸,最近有时间吗?”

“怎么,有事?”江宇宸问。

“会展中心最近举办新车展,我想请你帮我看看车。”

“要买车了?驾照拿到了吗?”江宇宸有些诧异。

“还没有,不过笔试和校内考试已经过了,就差上路实操了。”

“驾照还没拿到,你着什么急呀,等驾照拿到了再说吧。”江宇宸耐心劝道。

“车展只有一个星期,不能等。”

“没有车展可以到4S店去买呀!” 江宇宸不解地说。

“4S店的车哪有车展上全呀,据说,这次车展不但全国的大型车企都参加了,还有很多进口车。”

“怎么,你想买进口车?” 江宇宸略带惊讶地问。

“我哪有那实力呀,我只是想看看现在汽车行业的整体情况,免得以后买车时被忽悠了。” 林珊珊笑着说。

“说的也是,什么时间去?” 江宇宸无奈地笑了笑,妥协道。

“这个星期六上午十点,我在会展中心门口等你。”珊珊开心地说道。

“好。”江宇宸算是答应了。

星期六,阳光明媚,微风轻拂,作为车展的第一天,现场的人并不太多。

尽管小轿车已经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奢侈品,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既买得起又养得起,依旧是个不小的挑战。

上午十点,江宇宸和林珊珊准时在会展中心门口碰了面。

进入场馆,一共三个展厅,几十种车型琳琅满目,各有特色,让人目不暇接。

江宇宸环顾四周,对林珊珊说:“这么多种车型,咱们看车最好要有针对性,比如说:是合资的还是自主的?自动档还是手动档?几座的?什么颜色的?价位在什么范围之间?”

林珊珊摇了摇头,有些迷茫地说:“我也不知道,看看再说吧。”

在第一个展厅,江宇宸的目光被一款国产的长安悦翔吸引住了,他指着车,对珊珊说:“你看这款车,高雅、大气,作为代步工具再合适不过了。”

珊珊只扫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嫌弃地说: “档次太低,还不到10万。”

江宇宸不解地说:“不就起个代步作用、上下班方便一点吗,要那么高档干啥?”


江宇宸摇摇头:“没有。”

母亲又问:“单位那么多人,就没有人给你介绍?”

江宇宸说:“有倒是有,就是条件都不怎么样。”

母亲追问道:“都是啥条件?说来我听听。”

江宇宸说:“都不符合你要求的‘门当户对’,要么条件太差,要么条件太好。”

也许是因为对丈夫的重新认识,冯楠似乎对‘门当户对’的条件有所松动,她说:“‘门当户对’也是相对的,只要差距不是太大就行,关键还是要看本人。”

可相对到什么程度才能达到她的要求呢?

江宇宸试探着先说了一下何佩玲的情况,可当他刚说到:“个子一米六八,自考大专,家是宝鸡农村的,……,”冯楠就笑了:“开玩笑吧,竟然有人给你介绍条件这么差的女孩?”

江宇宸说:“条件确实不太好,但她长的很漂亮。”

冯楠问:“能有多漂亮?”

江宇宸说:“就像电影演员高圆圆。”

尽管冯楠很喜欢高圆圆这种类型的女孩,不仅五官精致,而且端庄大方,但她还是摇了摇头说:“基本条件不行,就是像高圆圆有什么用?对了,她现在干什么工作?”

“环境保护。”

“环保局的?她这种学历怎么还能进环保局?”

“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看还是算了,她就是进了环保局,凭她那学历,肯定也是垫底的,再说,家还是农村的,以后的麻烦事太多,这点你又不是没有体会。”

江宇宸又介绍了另一个女孩的情况:“个子一米六O,长相一般,长安财经大学硕士毕业,在省农行工作,父亲是**厅副厅长,母亲是中学校长。”

冯楠先是赞许地点点头,但很快就陷入了沉默,直到江宇宸催问道:“这个怎么样,行不行?”她才缓缓说道:“条件太好了,咱们高攀不起。”

江宇宸说:“她父母对我很满意。”

冯楠态度坚定:“那也不行,条件太悬殊,你心里会有压力,我们也不好和他们打交道。”

看来,母亲并不是势利之人,她只是具有自知之明和极强自尊心的人。

一个条件太差,一个太好,两个都不行。

“还有吗?”冯楠问。

“没有了。” 江宇宸说。

相比之下,还是林栅栅比较合适,冯楠再次给儿子提起了林栅栅:“栅栅不错,你就不能再考虑考虑?”

江宇宸说:“依她现在的条件,我也高攀不起呀。”

冯楠却不以为然:“怎么高攀不起,你大学上的是一本,她上的只是个二本;你是证券公司的财务部经理,她就一个普通医生。”

“可她爸是副厂长,相当于副厅呀,和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个**厅副厅长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副厅,栅栅她爸那个副厅只是个相当,再说,我们厂就是个三线厂,厂子都快不行了,他当厂长的又能怎么样?”

“人家再不行,也比咱家强。”

“这我承认,肯定比咱们家强,他们家住的厂长楼就比咱们家面积大了整整一倍。” 但在林副厂长面前,冯楠优越感还是满满的:“房子再大,也就在咱们这个地方,连个县城都不如,再说了,他虽然是个副厂长,可连个正儿八经的文凭都没有,只是个在职的函授大专,他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你?”

但在江宇宸看来,母亲的这个观点就是阿Q精神的翻版,自我感觉良好。林副厂长虽然文凭不高,可拥有的权力远比那些毕业于名牌大学的高工们大得多,特别是他分管的后勤,什么医院、车队、房产、基建全归他管,厂里的小车随叫随到,而且还是车队里最高级的,去年春节回来,他不也沾了一次光么,曲江绿地的房子厂里有几个人买得起?恐怕也只有林副厂长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指那个保洁工?”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说说我的想法而已,别总扯人家保洁工。”

面对儿子的强词夺理,冯楠依然耐着性子开导:

“不管你怎么想,都不能和那个保洁工处对象,不然后患无穷。”

“千万别因为一时冲动做出错误的决定,婚姻不是儿戏,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幸福。”

珊珊虽然不完美,但各方面条件还是不错的,你再考虑考虑吧。”

……

江宇宸越听越不耐烦,终于打断道:“您说的我都知道了,您早点休息吧。”

冯楠知道儿子不想再听她啰嗦,只好叹了口气,说:“好,不说了。”随即挂断了电话。

虽然从冯楠那里得到了一些安慰,但珊珊的顾虑并没有完全消除,她始终担心那个漂亮的保洁女孩会在她和江宇宸之间插上一杠子。

“如果那女孩真的只是个保洁工就好了,那样的话,宇宸和她在一起的几率就会小很多。” 想到这儿,珊珊决定到江宇宸的工作单位走一趟,把那个女孩的身份弄个水落石出,看看她究竟是不是他们单位的保洁工。

到了公司门口,珊珊先是碰到了门卫老刘。

珊珊礼貌地问道:“请问,这里是开源证券吗?”

老刘点点头:“是啊,你找谁?”

珊珊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找你们单位的保洁员。”

老刘一愣,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么一位打扮时尚的白领女士,怎么会来找临时工老胡呢?莫不是想找个借口混进去吧?于是便警惕地问道:“你是他什么人?找他干啥?”

珊珊随口编了个理由:“我是她表姐,找她有点事。”

老刘一听,顿时乐了,笑得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哈哈!你是他表姐?”

珊珊不解地看着他: “你笑什么?不相信?”

老刘边笑边点头:“信!信!我当然信!好,我这就叫他过来。”说着,便朝大厅东头扯着嗓子喊道:“老胡,快来,你表姐找你来了!”

一个穿着黄马甲的人正拿着拖把拖地,听见喊声,转过身来,骂骂咧咧道:“你这个老刘,别糟蹋人了,我啥时候有过表姐?”

珊珊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个胡子拉碴的半大老头,她瞬间愣住了,满脸不可思议地问道:“他就是你们单位的保洁员?”

老刘好不容易止住笑:“是啊,他在这儿都干了五六年了。”

珊珊仍不死心,追问道:“那……还有没有一个女孩,也是干保洁的?”

老刘摇摇头:“没有,我们单位就老胡一个保洁员。”

珊珊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刘好心提醒她:“你表妹会不会是坐办公室的?她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查查。”

珊珊一想,也对,说不定那女孩是宇宸的同事呢,可她压根不知道那女孩叫什么名字,再说,她也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万一碰上江宇宸,那场面可就太尴尬了。

于是,她匆匆对老刘说了声:“谢谢,不用了。”便转身离开了。

珊珊走后,老刘却乐不可支,只要有人来到门卫室,他就绘声绘色地把这件事当作笑话一样讲给人家听。

很快,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公司,有人听后笑得前仰后合,有人则当面开起了老胡的玩笑:“老胡,听说你表姐是个大美女,以后再来了,也让咱们见见,饱饱眼福!”

这件事自然也传到了江宇宸的耳朵里,他起初也是一笑,但很快就觉得不对劲:会不会是珊珊来了?以她的性格,完全有可能做出这种事。庆幸的是,传闻中并没有人提到他的名字,看来珊珊并无恶意,只是吃何佩玲的“醋”,想多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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