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晏清林楚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偏宠白月光?这个婚我不结了夏晏清林楚月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潏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来只是想快点避开时野,但听他这么说,肚子里的馋虫倒是真的被勾了起来。她也多久没吃过辣了?时野不爱吃辣,夏晏清为了将就他,学会做的基本上是不辣的菜,出去吃饭也专挑不辣的餐厅吃,为的是哪天跟时野出去吃饭,能够给他推荐好的餐厅好的菜。可就算她对A城的餐厅如数家珍,也没能等来一次跟时野出去吃饭的机会。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为了谁,放弃自己的喜好了。时野自然也看见了夏晏清和牧夜白。见这两人走在一起,很亲密的样儿,再回想起牧夜白在医院对夏晏清的维护,以及他看夏晏清的眼神,时野满心不是滋味。这两人这么快就搞到一起了?还是说,夏晏清早就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了,所以才提出跟自己分手?时野很想上前质问,却在那两人进了烤鱼店后突然没了兴致。质问什么呢?分手不...
《偏宠白月光?这个婚我不结了夏晏清林楚月大结局》精彩片段
本来只是想快点避开时野,但听他这么说,肚子里的馋虫倒是真的被勾了起来。
她也多久没吃过辣了?
时野不爱吃辣,夏晏清为了将就他,学会做的基本上是不辣的菜,出去吃饭也专挑不辣的餐厅吃,为的是哪天跟时野出去吃饭,能够给他推荐好的餐厅好的菜。
可就算她对A城的餐厅如数家珍,也没能等来一次跟时野出去吃饭的机会。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为了谁,放弃自己的喜好了。
时野自然也看见了夏晏清和牧夜白。
见这两人走在一起,很亲密的样儿,再回想起牧夜白在医院对夏晏清的维护,以及他看夏晏清的眼神,时野满心不是滋味。
这两人这么快就搞到一起了?
还是说,夏晏清早就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了,所以才提出跟自己分手?
时野很想上前质问,却在那两人进了烤鱼店后突然没了兴致。
质问什么呢?
分手不也是自己想要的吗?
时野转身离去。
莫名的就觉得自己像个笑话,竟然因为想起了跟夏晏清的过去,专门来到这个小巷子。
早上吃早餐,认出是楼下小店的早点,时野就情不自禁想起了那些快被遗忘的过往。
那时,他跟夏晏清的感情还很好。
夏晏清喜欢钻小巷子,带着他把学校那一带的店吃了个遍,也给时野带来了非常特别的体验。
在夏晏清出现之前,时野从来没有去过这种地方。
他是时家独子,含着金汤匙长大,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家里人怎么可能让他去吃这些,在他们眼里不上档次不安全不卫生的东西?
要不是为了夏晏清,他自己不可能产生吃这些东西的想法。
但在被她拖着去过之后,他也喜欢上了这些美食。
这条小巷子他没来过,不过最近这三年,他坐车经过这边,撞见过几次夏晏清钻这条小巷。
夏晏清没看见车上的他,他也懒得招呼她。
今天中午,秘书问他订什么餐时,他竟想起了这条小巷子。
他因为夏晏清,头一次来这儿,却在这儿撞见她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
时野泄愤般骂:“夏晏清,你也只配来这种地方吃饭,只配找这种没出息的男人。”
他赌气去附近最高档的餐厅,点了一桌子最高档的菜,却丝毫没有胃口。
与他相反,夏晏清这顿饭吃得非常尽兴,好久没有辣得这般痛快淋漓了。
吃饭果然还是要跟喜好相同的人一起吃才行。
时野坐在三楼餐厅,透过落地玻璃窗,俯视下方并肩走出小巷子的两人。
那一刹那,他找到了无比的优越感。
他在上,那两人在下,他们之间分明有着云泥之别。
可是,在看到夏晏清脸上开心满足的笑容时,时野愣住了。
夏晏清脸上的笑容熟悉而又陌生。
在她十八岁前,他们俩朝夕相处的那三年,时野经常看见。
但在那之后的五年,他再也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发自内心的笑容。
那样纯粹开心的笑,沉寂在他的记忆深处,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时野心口微微发疼,他好像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他坐在窗前,出神地望着并肩远去的那两道人影,在心里问自己,明明当初跟夏晏清那么好,后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奶奶,我答应你的条件,三天后,跟夏晏清度过最后一个纪念日。”
“好好,”时奶奶非常欣慰,“你答应就好。怎么度过这个纪念日,你跟晏清商量就好,奶奶不插手。三天后,你们告诉奶奶结果,奶奶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好的。”
时野答应了,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沉默地坐着。
时奶奶太了解他,知道他肯定有事。
自从三年前她逼迫时野娶夏晏清后,时野就跟她生疏了,没事从来不会待在她面前。
即使有事找她,说完事后必然立马拍屁股走人。
“小野,还有什么事吗?”时奶奶和蔼地问。
时野声音发闷:“奶奶,我想问问您,三年前,林楚月出国前,您是否给过她一笔钱?”
时奶奶很诧异:“当年你不是查过账吗?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提起当年的事,时奶奶仍然有些伤心。
当年,林楚月出国后,时野去查了账,想知道时家是否给了林楚月一笔钱。
然而,他却从来没有亲口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他跟自己究竟是产生了多大的隔阂?
时野闷声说:“我想听您亲口回答。”
时奶奶叹道:“三年了,你终于愿意听我回答了。就如你查的账一样,时家确实给了林楚月一笔钱。”
“您给她这笔钱,是否有附加条件?比如说,让她离开我?”时野问。
时奶奶心中一动,意识到时野跟林楚月之间出了问题,一时间有些感慨。
这个孙子,明明挺聪明的,却偏偏在林楚月的身上栽了跟斗,到现在仍然有些执迷不悟。
“你跟林楚月相处不久时,我曾经找过她,给她钱,让她离开你,但是她拒绝了。三年前,她突然找到我,主动跟我要钱,说只要给她钱,她就离开你,再不见你。我同意了。她拿了钱没几天就出国了。”
时野失声问:“是她主动找到您?不是您找她?”
“当然不是,”时奶奶说,“小野,奶奶从来不会对你撒谎。一开始,我确实不愿意你跟她在一起。但你坚持要她,奶奶只好尊重你的意愿。”
时野相信奶奶的话。
奶奶一开始的确不赞同他跟林楚月交往,遭到了他的强烈反抗。
后来,奶奶便不再劝他了,并且,偶尔会提醒他带林楚月回家看看。
如果奶奶说的是真的,当年林楚月为什么会主动找奶奶要那笔钱?
时野不愿深想,不敢深想。
时野跟时奶奶谈话时,夏晏清走出时家,转过身,最后看了眼时家老宅。
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和时野的房间,看到那两扇紧挨在一起的窗户。
夏晏清也回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天,她也喝了不少酒,但没到醉的程度,只是走路有些轻飘。
夏晏清知道时野喝醉了,很关心他,特意做了碗醒酒汤端上去。
以往,她跟时野关系好时,时野喝醉酒,她都会为他做醒酒汤。
她进门的时候,时野已经醉倒在床上。
夏晏清把醒酒汤放在床头柜上,替时野盖好被子,打算出去。
她刚要直起身,就被时野拉住手,一把拉到了床上。
夏晏清没有防备,被时野拉得一个踉跄倒在他身上。
时野用力环住夏晏清,口中嘟囔着:“别走,别离开我。”
夏晏清脑袋“嗡”地响了一下,鼻头发酸。
她忍着难过,抬起头说:“时野,你看清楚,我是夏晏清,不是林楚月。你认错人了,快放手。”
她知道的,时野心里舍不得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林楚月。
与此同时,林楚月跟时野也在吃饭喝酒。
他们在一家餐厅的包间,特意为林楚月庆祝。
林楚月今天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眼神灼灼闪亮。
“阿野,你知道吗,今天是季薇宁亲自见的我。她说,她很看好我,甚至专门给我弄了个工作室。阿野,我一定会红起来的,将来我一定能配得上你。”
一想到自己连季薇宁本尊都惊动了,林楚月就兴奋得几乎发狂。
季薇宁是谁?飞跃集团的副总,一般的人想见她一面都难。
而今天,季薇宁跟她足足交谈了十分钟。
林楚月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自己已经入了季薇宁的眼,前途无量。夏晏清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妇,也配跟自己比?
回想起今天的经历,林楚月仍然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时野也有同样的感觉。
在他看来,林楚月的外形确实不错,琴也弹得好,可是像她这样条件的女孩子并非稀有,没道理连季薇宁都惊动了。
“楚月,你跟我详细说说今天的具体情况,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时野出于谨慎,想替林楚月分析每一个细节。
毕竟人是他送过去的,他得对这件事负责。
林楚月有点不开心,时野这是在质疑自己吗?
在时野面前,她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反而两眼雾蒙蒙的,很感动的样儿。
“阿野,你对我真好,这么关心我,为我的事费心。”
清纯的模样,充满爱意的眼神,满满的依恋感,让时野心里微微触动。
这样的林楚月,让他如何相信,她其实表里不一,是个心机重的女孩?
今天下午跟时奶奶的谈话又回响在耳边,但时野选择性地屏蔽掉。
林楚月成功地激发了时野的征服欲和保护欲。
管她是什么样的人,他贪恋眼下被依赖的感觉。
哪怕是梦,也暂时不要醒来吧。
林楚月详细告诉时野,今天去飞跃集团的经历。
她在约定的时间赶到飞跃集团,被带到一间小会客室。
没多久,季薇宁便带着一个助理过来。
季薇宁告诉她,公司看过她的资料,对她非常满意,想大力培养她。
季薇宁劝她不要跟光艺签约,为她分析利弊。
光艺的理念是培养新人,所有新人一视同仁,给予公平竞争的机会,如果林楚月加入光艺,公司没办法将资源向她倾斜,否则会落人口实,引起公愤,无法服众。
“我们打算单独为你成立一家工作室,为你量身打造发展规划。我们现有的最好的资源,都可以用在你身上。”
林楚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为什么你们选择我,愿意为我投入这么多?”
季薇宁回答得很直接坦率:“因为你背后有时代集团。林小姐,说实话,你的条件确实好,但还没有好到一骑绝尘,让我们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捧你。我们选择你,是相信时代集团会支持你,为你提供资源。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我们花同样的资源,可以达到更好的效果。”
林楚月深信不疑,当场跟季薇宁签了合约。
林楚月回忆起签约的事,抱着时野的手臂摇晃,脸上的开心都快溢出来了。
“阿野,飞跃集团选择我,其实有考虑到你的因素。阿野,有你在背后支持我,我真的好幸福。还有那个季薇宁,好飒好飒的一个女孩子,高冷干练,我看好多男人都不如她。我好佩服她,我宣布,她就是我的偶像。”
万幸,她没事。
牧夜白轻轻关上房门。
得知夏晏清可以进食,牧夜白打了个电话回家。
“张妈,马上煮个粥。嗯,青菜瘦肉粥,清淡点,给病人吃。你尽快煮好送过来,我发给你地址,到医院后打我电话。记住,用外卖盒装。”
“好的,牧总。”张妈答应。
牧夜白回到病房时,夏晏清已经睡着了。
她到底失血太多,身子虚弱。病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倦意就涌了上来。
夏晏清一觉醒来,已是深夜。
病房很安静,牧夜白坐在靠近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抱着个笔记本电脑,神情专注看着屏幕。
察觉到床上的动静,他抬起头。
对上夏晏清的眼眸,他笑了笑,轻声问:“醒了?外卖已经送到了,还是热的,吃点?”
夏晏清这回是真的觉得饿了,便坐起身。
牧夜白从保温袋里拿出粥碗,坐到床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试了试温度,要喂给夏晏清。
夏晏清跟牧夜白斗嘴开玩笑是习惯了的,但从来没有被他像这样贴身照顾,不禁红了脸。
“我自己吃吧。我是脑袋受了伤,手没受伤呢。”
“好吧。”
牧夜白只好把粥和勺子递给她。
“小心点,别烫着。”
夏晏清很无语:“牧夜白,我不是小孩子,你不用这么小心。”
牧夜白正要替她挽袖子的手缩了回去。
夏晏清低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就是被人照顾的感觉吗?
夏晏清从小到大都很独立,从记事起,都是她照顾别人,从来没有别人照顾她。
跟时野认识这么多年,都是她追在他身后,讨好他,照顾他。
时野生病,她细致周到为他护理,绞尽脑汁给他准备适合病人的食物。
有时候时野心情不好,冲她撒气,她还得耐着性子安抚他,哄他吃饭。
时野喝醉了酒,从来是她替他清理干净身上的秽物,喂他喝醒酒汤。
除了没有替他洗澡换贴身衣物,别的能做的她都做了。
而她自己生病时,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扛过来。
回想起来,自己活得还真是太失败了。
曾经的她,也太低微太卑贱了。
牧夜白察觉到她神色不太对劲,关切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夏晏清摇摇头,“就是想着还要住院,有点心烦。”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不等牧夜白再说,抢先问道:“夜白,你退学回国,是不是因为公司遇到困难,想回来帮助宋燃他们?”
“当然不是。”牧夜白否认,“公司眼下的确遇到一点困难,但宋燃他们三个能够应付,大不了公司发展慢一点,不会动摇根基。”
“那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晏清,你知道的,我留学是为了学习国内学不到的知识。我留学四年,发现我已经没什么可学的了。我跟国外最顶尖的技术人才均交流过,他们的技术和理念并不比我们高明。我没必要再在外面浪费时间。至于学历,你觉得我需要吗?”
“你在国外是不是保留实力了?否则只怕没那么容易回国。”
“那是自然。我导师一直恨铁不成钢,看我极不顺眼。说我明明有天赋,却不肯用功,整天游手好闲,没能取得任何成就。所以我一提退学,他就如释重负,挥挥手同意了。”
牧夜白说着这些趣事,开心大笑。
夏晏清也乐得直笑。恍然发现,她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要是他知道你是飞跃集团隐藏的大佬,只怕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你不也是?等哪天你的真实身份暴露,不知有多少人惊掉下巴。真想早点看到他们的表情。”
两人说笑一阵,夏晏清心情好了很多,胸口一直以来郁积的闷气也驱散了不少。
不经意间看到时间,她不禁惊呼一声:“呀,太晚了。夜白,今天耽误你太多时间了,你该回去休息了。对了,你找到住处了吗?”
她记得牧夜白是京市人,家不在A市。
牧夜白点点头:“我回来两天了,找了个临时落脚处。”
“已经回来两天了?”夏晏清有些意外,“你怎么没跟大家说一声?我们好去接你,给你接风洗尘啊。”
牧夜白笑笑说:“刚回来,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暂时没有告诉你们。”
他没有告诉夏晏清,他其实是想等等看,看公司遇到困难,她会不会忍不住出山。
如果自己全职进了公司,她不必担心公司的发展,恐怕会继续缩头当恋爱脑,当时野背后的女人。
本以为自己还得再等一段时间,没想到今天夏晏清就跟时野提出了分手。
分手固然好,可惜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
牧夜白眼中掠过一丝心疼。
夏晏清点点头表示理解:“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公司正式入职?”
牧夜白没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夏晏清回答说:“我已经想好了。跟时野分手,以后全心全意工作。等我出院,我就去公司上班。”
牧夜白眼一亮说:“那好。我们到时候一起去入职。”
“好,那就说定了。不早了,你快点回去休息吧。”夏晏清催促牧夜白。
牧夜白不想走:“我可以在这儿陪护。”
夏晏清坚决拒绝:“不行。公司有麻烦,接下来要打一场硬仗,你必须休息好。而且,你在这儿,我不习惯,会睡不好觉。这里是医院,有护士和护工,她们可以照顾我。”
“好吧,我回去了。你若是有事,记得打我电话。”
牧夜白为夏晏清请了个护工,又跟护士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不舍地离开。
接下来的两天,牧夜白每天都来照顾夏晏清。
时野一次都没有来过,也没有打过电话。
夏晏清倒落得个清静。
这天,程遇安给夏晏清例行检查后,告诉她可以出院了。
夏晏清长舒了口气,马上办理了出院手续。
脱下病号服,换上牧夜白给她带来的衣服。
来医院那天,她穿的是婚纱。婚纱被鲜血浸透,已经处理掉了。
夏晏清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沮丧。
衣服倒是合身,但头上除了伤口缝合处,整个脑袋光秃秃的。
她没法说服自己顶着个光头到处晃。
正叹着气,头顶突然一暖,一顶帽子罩在了头上。
时野发了火,没有人敢违拗。
包间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低头溜了。
最后,只有时野和裴司远留在包间内。
裴司远是时野真正的好友,说得上话的那种,不同于其他狐朋狗友。他也是尊鼎的老板。
他关切地问:“时野,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
时野怒道:“难道我不该发脾气吗?你没听见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吗?他们竟然敢这样说夏晏清,把她当什么了?”
裴司远满眼不可思议,摊了摊手。
“他们以前不也经常这样说吗?以前你不是不在乎吗?你不是偶尔还跟他们一起说吗?”
时野一下子愣住。
是吗?以前大家也经常这样说夏晏清吗?
回想起来,似乎是这么回事。
可是,为什么以前的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呢?
心突然就疼了起来,不对,这不对,以前的他为什么要纵容这些人胡说?
要是被夏晏清听到,她该有多难受?
不对,还是不对,为什么他要在乎夏晏清的感受?
她用那样肮脏的手段绑住他,她该死。
裴司远细细观察时野的脸色,意识到什么,眼神充满了惊奇。
他将手搭在时野肩上,饶有兴致问:“时野,你该不会喜欢上夏晏清了吧?”
“怎么可能?”时野立马否认,“全天下女人死光了我都不会喜欢她。”
裴司远不太相信:“那么,你今天为什么听不得别人说她不好的话?”
时野愣愣地出了会神,说:“我下个月就要娶她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名正言顺的时太太。别人羞辱她,就是在羞辱时家。”
出门前,他是相信了夏晏清的话的,相信她是真的要跟自己分手。
可刚才喝酒的时候他一直在琢磨,越想越觉得不像。
早在医院她就说要分手,都几天了,为什么她没有去找奶奶?
他一点都不相信,夏晏清的伤重到需要住几天院。
所以,她仍然是在以退为进,对自己耍花招。这不过是吸引自己的小手段罢了。
说完这些话后,时野心头放松了些。
是的,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在意别人说她。
他没有喜欢她,他在意的是时家。
但随即,他又紧握了下拳头,声音恼怒。
“他们明知我跟她的关系,怎么敢这么说她?怎么敢?”
刚才,他用尽全力才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没有暴揍这些人一顿。
裴司远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
“不是因为你吗?时野,你不尊重她,你身边的人才会不尊重她。她很爱你,对你很好,你应该珍惜她。不打算结婚就罢了,既然结婚了,就对人家好一点,好好过一辈子。小姑娘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时野冷嗤一声说:“我为什么娶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凭什么尊重她?”
裴司远诚恳说:“我知道你奶奶有在那件事上推波助澜,逼你娶她。可是时野,你扪心自问,你当时当真想不到别的解决办法吗?你了解你奶奶,如果你坚持不娶夏晏清,你奶奶当真不会妥协吗?”
这话不是第一次有人问起了,上一次是谁问他来着?
对了,是在医院,贸然出现在夏晏清病房的那个男人,那个对夏晏清心怀不轨的男人。
想到牧夜白,时野心里越发不舒服。
他闷声回答:“那时楚月没有回来,我娶谁都是娶。既然奶奶那么坚持,就如了她的愿好了,算是孝顺她。”
“可是,如今林楚月已经回来了。你跟夏晏清只是定了婚,还没结婚。你完全可以跟夏晏清解除婚约,改娶林楚月。为什么不?”
裴司远穷追不舍。
作为好友,他很想点醒时野。有些东西,或许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他以为他厌憎夏晏清,当真如此吗?
时野张了张嘴,回答不上来。
是啊,林楚月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他却没有改娶她的想法?
林楚月多次明里暗里表示,想要嫁给他,他却从来没有回应过她。
这是为什么?
苦思好一会,时野终于找到个理由。
“婚礼马上就要举办了,请帖都发出去了,家里不会同意我改娶楚月的。”
裴司远发出嗤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婚礼照常举办,换个新娘而已,很难吗?”
想当年,时野痴恋林楚月的事情曝光,遭到全家人反对。
时野却非要跟林楚月在一起不可,闹得很厉害,差点跟家里决裂。
后来,时家人只得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了。
时野紧抿了下唇说:“长大了,懂事了,自然要多为家里着想,不能让我的私事影响时家的声誉。”
裴司远叹了口气,拍拍时野的肩:“时野,你再好好想想,你对夏晏清到底是怎样的感情。看清自己的心,别做出让自己将来后悔的事。”
时野赌气般否决:“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后悔。”
裴司远知道无法再劝下去了,今天已经说得够多了。
以时野的犟脾气,再说下去,恐怕反而会激起他的反感。
他向来是有点子叛逆在身的。
裴司远没再劝解,只默默地陪着时野喝酒。
希望他能早点认清自己的心意,早点拥抱幸福吧。
时野心里仍然堵得慌,总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却又弄不明白。
他只能拼命灌酒,想借着酒意缓解内心的不安和憋闷。
时野喝得大醉,被裴司远送回家。
夏晏清已经把自己两个房间的东西整理得差不多了,听见门铃响,只好下楼去开门。
家里只有白天有佣人在,晚上佣人都下班回家了。
因为时野不喜欢陌生人打扰自己的生活,因此从来不让佣人住在家中。
夏晏清曾经还为这事沾沾自喜,毕竟,她是唯一晚上可以在这儿留宿的人。
如今,她只想嘲笑曾经的自己,傻得可爱。
夏晏清打开门,见裴司远扶着时野站在门口。
时野低垂着头,显然已经醉得人事不知。
裴司远微笑招呼:“嫂子,时野喝醉了,今晚得你费事多照顾他了。”
夏晏清却并未如往常一样,满脸关切把时野接过去。
她淡淡地说:“别叫我嫂子,我跟他已经分手了。你扶他进去吧。”
说完,她侧身让开了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