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月心里的忐忑散了不少,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她发过去一个摸头的表情包。
[舒月不输液]:很晚了。早点睡觉吧,思冉。
[冉冉]:我睡不着。
[冉冉]:阿姨辞职了呜呜呜,现在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温舒月理解小女孩怕黑的心情,并且尽可能安慰。
[舒月不输液]:没事的,家里的门窗都关好,闭上眼睛就好了。
[冉冉]:舒月姐。说来你可能不信。
[冉冉]:我觉得我家里有鬼。刚刚洗手池的水莫名其妙地开了,真的好可怕。
温舒月听完也觉得起鸡皮疙瘩。
[舒月不输液]:真的吗?
[冉冉]:当然是真的了。呜呜呜舒月姐,我刚刚给我妈打电话了,我妈让我搬到我哥家去住。
这段时间之前谈好的工作需要收尾,又要逐渐开始筹备新专辑,江时闻的作息本来就有些颠倒。
凌晨一点多,江时闻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听见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江时闻也没急,随手从毛巾架上拿了块毛巾擦了擦头发,才慢悠悠地向客厅走去。
客厅里,手稿散落一地,全是今晚江时闻灵感大发的成果。
他环顾了一圈,最后凭着声音的方向找到了滑落在沙发缝里的手机。
看了眼来电显示,毫不意外是自家小姨。
电话刚接通,还没等他说话,曾韵就很直接地交代了来意,“喂,时闻?照顾你妹的阿姨因为丈夫突然生病辞职了,你妹在家里害怕,我让她到你这里来住一段时间。”
话里话外,是不容反驳。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太强硬,曾韵隔了几秒,又装模作样地添了句:“好吗?”
“您这也不像是能让我说不好的样子。”
江时闻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再给她请个保姆不就得了?”
“那我怎么放心?”
曾韵急了,“随随便便请个保姆,又不知根知底,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话是这个道理。
“赵思冉都这么大了,还不能自己一个人住?”
“思冉刚还和我打电话说,觉得家里有鬼 。”
曾韵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从电话那头传来,“说是家里的水龙头自己开了。我想起来,之前是有个风水大师来家里的时候暗示了什么,但我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也怪吓人的。”
江时闻没兴趣听自家小姨打跨洋电话讲鬼故事,“您去国外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还信上这些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曾韵和丈夫做生意多年,圈子里信风水玄学的不少,自己也难免接触了些,“反正,正式找到信得过的保姆之前,赵思冉先在你这里住着。你这段时间不是要闭关写歌吗,正好照顾你妹。”
“您要是想让她住过来,也行。”
江时闻向前直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但我这个人呢,活得比较凑合。”
曾韵听到江时闻答应了,直接忽视了江时闻后一句话,“行,那你明天放学去接思冉,顺便帮她收拾一下东西。”
通知到位,事情完美解决。
曾韵没再多说什么,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听到电话里传来忙音,江时闻随手把手机扔到了茶几上。
起身准备去吹头发,刚走出去几步,他又退了回来,拿起桌上的手机,翻出孔云龙的电话打了过去。
孔云龙睡得正沉,被鬼畜的电话铃声吓醒,迷迷糊糊地摸起手机,开口就是一句,“喂?宝宝?”
江时闻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点恶心,“孔云龙,你要是有把老板叫做宝宝的习惯,我劝你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