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现现宫野的其他类型小说《命定圣母?癫公癫婆联手炸七零阮现现宫野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财神黑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是宝贝她也忍不住别开头一阵干呕,想将玉佩丢在桌上,又怕摔坏,只能死死攥在手中。抬起一双被生理泪水染红的眼睛,尖声质问:“阮现现你个毒妇,把我玉佩泡尿桶里了?”见她一副“想扔舍不得,攥在手里又恶心”的表情,阮现现啧了声否认:“没有的事儿,谁好人家的玉佩会放进尿桶里?堂妹,你怎么有如此变态的想法?玉坠我天天戴着,你闻闻是不是这木盒子的味儿?我听说胡桃木有酸味,没准是盒子染上的?”阮宝珠气死了,你是变态,你全家都是变态!骗傻子呢?她冲进厨房把吊坠放到水池里洗了又洗,直到那股冲鼻的味散去。阮现现也不担心,空间里还有半罐儿呢!脸色憔悴苍白的阮宝珠从厨房走出,正巧遇上敲门而入的陆毅。看到自己的未婚夫,阮宝珠并无半分欣喜,脸上恼羞成怒的神色都淡...
《命定圣母?癫公癫婆联手炸七零阮现现宫野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再是宝贝她也忍不住别开头一阵干呕,想将玉佩丢在桌上,又怕摔坏,只能死死攥在手中。
抬起一双被生理泪水染红的眼睛,尖声质问:“阮现现你个毒妇,把我玉佩泡尿桶里了?”
见她一副“想扔舍不得,攥在手里又恶心”的表情,阮现现啧了声否认:“没有的事儿,谁好人家的玉佩会放进尿桶里?
堂妹,你怎么有如此变态的想法?
玉坠我天天戴着,你闻闻是不是这木盒子的味儿?
我听说胡桃木有酸味,没准是盒子染上的?”
阮宝珠气死了,你是变态,你全家都是变态!
骗傻子呢?
她冲进厨房把吊坠放到水池里洗了又洗,直到那股冲鼻的味散去。
阮现现也不担心,空间里还有半罐儿呢!
脸色憔悴苍白的阮宝珠从厨房走出,正巧遇上敲门而入的陆毅。
看到自己的未婚夫,阮宝珠并无半分欣喜,脸上恼羞成怒的神色都淡了些,“你怎么来了?”
“今天不是爷爷大寿,我托人弄了点好东西来给阮爷爷贺寿。”
“小陆来了?
快进来坐,来前也不打一声招呼,今个咱爷俩好好喝一杯。”
陆毅是他领导的孙子,也是他为宝珠定下年轻有为的未婚夫,老爷子揉去脸上的疲态,努力挤出笑容迎接客人。
“也就你这孩子还记得老头子我的生日。”
陆毅笑得肆意,帅气的五官棱角分明,“哪里的话,但凡您放出消息,不知多少人赶着给您庆生呢!”
今年开始逐步放开,只要别兴师动众,谁家有喜事在自家摆两桌,没人再揪着小辫子不放。
这话老爷子爱听,露出今日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地爽朗笑容。
“单姨,麻烦您把这鱼弄了添道菜。”
阮现现冷眼瞧着陆毅把网兜拎来的大鱼亲手交到她妈手上,眼睛里全都是笑意。
在看身后目带讥讽和嘲弄的阮宝珠,她对家里那只老母鸡的话,又信三分。
“哦呦~不得了不得了,竟然是长江三鲜之首的鲥鱼,我已经很多年没吃过了哇!”
她妈欣喜起身接过,快速走向厨房。
陆毅紧随其后,“我来给您打下手,这鱼从南方一路冷冻过来,取货耽误了点时间,所以才来晚了。”
爷爷起身阻拦:“小陆,你是客人,做饭的事交给你单姨就可以。”
“别管,让他去。”
阮宝珠抱臂冷嘲热讽,“以后指不定就是一家人。”
真当她看不出,陆毅每次假借给她送礼物的名义,最用心的那份永远是给二婶儿准备的。
未婚夫对一个老女人生出别样的情愫,着实令她恶心!
二婶儿也是个狐媚子,一把年纪,皮肤保养的比小姑娘还好,一张嘴咿咿呀呀的带着勾人的骚味。
直到一盘美味的清蒸鲥鱼端上桌,她妈那张嘴压根没停过,把一根根小刺挑出,鱼肉夹到陆毅碗中。
“多吃点,如果我有阿毅那么乖的家人就好了哇,可惜我生的是个祖宗了哇,打爹骂娘,早些点弄点豆腐撞死则算了。”
“喜欢他也不是你的。”
阮现现可不惯着她。
陆毅冷笑:“顶撞亲妈,阮现现,你可真是越大越让我长见识。”
阮现现豁然看过去,眼底漫上一层猩红,她死也忘不了,上辈子就是这个男人,以阮宝珠之名,亲手把她推向疾驰而来的货车。
多日积累的情绪爆发,抓起桌上的油焖大虾,“见到我,你算见到鬼了。”
啪——!
一整盘虾扣在陆毅脸上。
碗盘碎落,红色的汤汁滴滴答答流淌,染脏了陆毅军绿色上衣,他痞气的脸上蔓上怒色。
她妈挡在两人中央,眼神上下一扫瞪了阮现现一眼,拉着陆毅上楼去换衣服。
大厅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眼神震惊又不解都看呆了。
没料到性情大变的阮现现连陆毅的脸都敢打。
神色复杂,这还真是他们熟悉那个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侄女/孙女吗?
“呸!
什么东西,牛不知角弯马不知脸长,我爷爷还坐在这,轮得到你教育我?”
打完又骂完的阮现现整理着头发,没事人样坐下来,露出一副“你们怎么不吃东西,看我干嘛”的表情招呼大家。
“吃菜,吃菜!”
三堂哥桌下捅了捅他大哥,小声询问:“堂妹喝酒了?”
“呵!”
大堂哥冷笑,“装疯卖傻。”
阮宝珠定定的目光一直在这个堂姐身上,又看看消失在二楼拐角的陆毅。
想到她手里握着的500块,如果不乱花,到乡下岂不是吃香喝辣?
那和梦里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的对方还有什么区别?
想着想着,阮宝珠慌了!
梦里的声音指引她,只有这个堂姐过得越凄惨,自己才越幸运。
忽然觉得让她下乡,逃离爷爷魔掌的主意糟糕极了!
一个歹毒的念头不禁冒出脑海。
既能摆脱掉令人恶心的陆毅,又能让阮现现身陷囹圄,永世不得翻身。
趁着长辈不停向爷爷奉承说好话缓解气氛,没人注意,她跑回自己的房间,拆开一包给公猪配种的兽用催情散。
做回饭桌静待时机。
亲眼看到扒完一碗二米饭,意犹未尽准备回碗的阮现现,她热情上前,“堂姐也累一天了,我帮你盛饭吧。”
阮现现没阻止,心里却道:系统,帮我监视这个堂妹。
365:监视可以,得加钱!
真是掉钱眼子里了,丑拒的阮现现迎着端着一碗热腾腾二米饭,笑容胜券在握的阮宝珠,心里冷笑。
以阮宝珠的手段,左不过吐了谈,要不就是加了脏东西。
她趁着阮宝珠回答长辈问话的功夫,把二米饭和空间里面的大米饭换了换,端起碗狂炫。
炫完自己的,她起身,拿起桌子上长辈空了的碗,笑着去厨房添饭。
蹲在饭锅前的阮现现拿出那碗二米饭,分别添加进堂妹和陆毅的碗中,哼着歌,拿出玻璃瓶中那罐尿,吨吨吨的倒入饭锅中一人分了点,加量不加价,就让这烂到根里的一家,彻底腐烂发臭吧!
一语落,徐医生脸色微微变了,在场都是什么人,很快发现他绷紧的身子。
到底是手上沾过血的,一瞬间的失态复又恢复平静,气急败坏向阮现现冲来。
“放屁!
我不过拒绝帮你伪造病况,你们别拦,让我过去跟她理论。”
冲向阮现现的脚步被公安拦下。
他摆出“天塌了冤枉至极”的表情,搞的公安都难辨真伪。
一个长腿公安严肃对阮现现问话:“小同志,你可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指认徐峰是人贩子,有什么证据?”
阮现现就把自己有一个同学,被家里顶替哥哥报名下乡,找到徐医生想伪造证明,结果失踪被认定逃跑的事儿说了。
她指指身上的毛呢外套,又指指脸色几经变化阴郁的徐医生。
“今天问诊的时候,他见我穿的不错,又用‘全家福’试探,可能看出我的家室还好,加上真有病,才放弃对我下手。”
公安明白,这时候知道并照过全家福的,都不是简单人家。
阮现现又说:“事后我就跟在他后面,亲眼看到徐医生和人贩子碰头。”
豁然,公安一双双锐利的眼睛锁定徐峰,步伐移动成半包围式,长腿公安掏出枪来。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徐峰又怕又崩溃,大声辩解:“撒谎!
她撒谎,我今天压根没跟那帮人碰头。”
阮现现:“哦!
诈你的。”
这下不用再说,徐峰很快被控制,他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敌特,心理素质也就那样,加上“从业”时间短,重重压力下很快露馅。
从公安局出来,阮现现拿着局里奖励的五十块挥挥爪,拒绝对方好心相送的提议,脚下生风,几个弯拐回医院家属院附近,找到事先藏在杂物棚里属于徐医生的自行车。
哦,无主之物,归她了!
上辈子当得知自己要替堂妹下乡,她也挣扎过,多番打听下知道了一些特殊疾病,可以免于下乡。
她找到徐医生,想伪造病情,那时候的她多青涩啊,想什么都写在脸上,被人看穿被骗到城外险些卖进深山。
要不是外出执行任务的一队兵哥救了她,指不定被卖到哪个山旮旯给老男人生孩子!
嘴里那个失踪的同学半真半假,也许扒火车逃了,也许去对岸了,也许......被卖了!
自行车停在军区大院一幢二层红砖院前,阮现现藏好车,推开屋门,走近熟悉又陌生的家。
红砖的墙壁经过岁月洗礼略显斑驳,一楼宽敞的客厅,摆放着几件木质家具,墙上挂着老爷子亲手书写的墨宝。
客厅一侧是书房,阮家大家长坐在其内跟她爸说话,见她幽灵一样飘进屋,老爷子手下茶杯径直飞来。
“还知道回家?
十八岁的姑娘大半夜在街上浪,但凡你有宝珠半分贴心......罢了,烂泥扶不上墙。”
阮现现侧身躲过砸来的茶杯,茶杯哐当一声砸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里面滚烫的茶汤迸溅到脚背。
见她敢躲,大家长迈着龙行虎步的步伐向她走来,“明天抓早把工农兵大学名额转给你堂妹,你这样式的,上了学参加了工作,也是给组织拖后腿,还不如让给有需要的人。
阮现现,听到我说话没有?
回答!”
阮现现弯腰捡起一片碎瓷,唇边含笑:“听见了!”
一个箭步冲到坐在沙发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绞着手指的阮宝珠身前,一手薅住她头发,在她吃痛要叫出来,惊恐抬起头的注视下,另一只手上碎瓷扬起,扎进对方肩膀。
“啊!
爷爷!”
“你个逆女,你在干什么。”
父亲冲上来一脚,阮现现近乎倒飞,手却不忘死死薅着堂妹头发。
“反了!
反了!”
老爷子气得直喘粗气,满心气急心疼试图靠近他最宝贝的孙女。
软现现爬起来,抓起桌上的茶缸,反手砸在堂妹头上。
哐——!
在堂妹的尖叫声中,她红着眼抬起头,“再打一下试试?
我弄死她。”
“爷爷,爷爷!”
手下的阮宝珠扑腾着两条腿,手乱抓,不停喊爷爷救命。
声音之尖锐,惊起院外银杏树上栖息的飞鸟。
见老爷子气得不轻,父亲一步上前,抬起巴掌要打,阮现现抓着堂妹头发,把她挡在自己身前。
“从小在大院里混大,你试试我敢不敢?”
剑拔弩张之际,隔壁司令儿媳妇哐哐敲门,“怎么了?
阮叔您家出什么事了?”
老爷子给了父亲一个眼色,他爹恶狠狠要吃了她似的瞪一眼后去开门,“没事没事,孩子滑了一跤磕到头,嫂子刚下班?”
经过这一遭,老爷子冷静了不少,回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眼神晦暗一眨不眨打量着自己的亲孙女,像在看陌生人,口气很僵硬。
“你的名字已经报上去,下乡是既定事实,闹这一出想要什么?”
阮现现:“大学名额给这智障可以,但是,得加钱!
爷爷,我也可以主动放弃,请学校择更优人选推荐,您要试试吗?”
老爷子:“夺少?”
阮现现:“五百。”
钱不钱的不重要,她必须知道老逼登把钱藏在哪儿,方便走时一锅端。
老爷子沉思了一会儿,沉沉点头,“好!”
答应后,脸色铁青训斥。
“不过是帮你堂妹下乡,宝珠从小身体不好,都是一家人,你怎么变成这样?”
阮现现:“当年打鬼子时死了那么多同胞,都是战友,您怎么不替他们去死一死?”
老爷子:???
见他极力克制怒气,手都在哆嗦,阮现现笑。
“看不惯,你可以骂我父母,我都这样了,他们能是什么好东西?”
直到被“放生”的阮宝珠扑回老爷子身边小声啜泣,袖下小手悄悄拽他,用口型说:玉佩!
老爷子才安奈怒气,看着小孙女肩膀还在流血的伤,心疼问:“疼吗?
待会让你二叔带你去卫生室包扎。”
扭头对阮现现道:“你都要下乡了,脖子上不是有枚玉佩?
戴去不安全,交给宝珠替你保管。”
阮现现眼神幽幽一动,玉佩,已经是他们提起的第二次了。
“好啊!
想要,拿堂妹身上的来换!”
那怎么行?
她身上这枚,可是爷爷当年从宫里弄来的好物件。
“你们自己考虑,过时不候,我回屋睡觉了。”
听到她爹急切回转的脚步声,阮现现转身,跑回自己的小杂物间,关门上锁。
破木头门关上,她摘下脖颈佩戴的平安扣,借着月光打量。
玉质普通,质地一般,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被觊觎?
隔壁传来老司令中气十足的厉喝:“谁?
谁敢在大院杀人!
丫头别怕,爷爷来了!”
斜对面的铁门被人一脚踹开,腰系围裙手提擀面杖的王奶奶踹门而出,裹过的小脚愣是跑出残影:“闺女,到奶奶身后来,我看谁敢行凶?”
一瞬间,左邻右舍或喊或跑,纷纷有人回应。
屋里的阮家人窒息,跑到门外的两个堂哥不知所措。
一群老头老太把阮现现围住,保护在中央,怒视着冲出来的阮家人,看清凌乱不堪的阮家内部,眼底均闪过惊讶。
隔壁老司令迈着龙行虎步从二楼走下,声音堪比洪钟大吕:“阮抗日!”
捂住眼角伤口跟出来的阮抗日下意识立正:“到!”
吕司令的目光扫过这一家人,深处闪过厌恶:“怎么回事?
说清楚!”
其实阮家乱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知晓,任何风吹草动逃不开侦察兵出身的他,背后的大手悄悄按了按阮现现的小胳膊,示意她别说话。
“这......”阮抗日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吕司令一声暴喝:“磨磨唧唧什么呢?
回答!”
这该死的莽夫,阮抗日眼底划过阴沉。
看了眼周围出来的,和更远趴着墙头看热闹的人,闭了闭眼压下情绪,组织好措辞正想说话......“爷爷!”
阮现现幽幽的声音提醒,“你不想说,可以我来说。”
用力回握了握吕爷爷的大手,阮现现站出来,“今天我爷爷过生日,堂妹和未婚夫喝多了,情不自禁尝了禁果,事后,堂妹指正是我给她们下药,爷爷乃至全家相信了,想把我送给革尾会朱主任家贪财好色一事无成的蠢儿子,既能捞一笔彩礼,同时又能推出替死鬼消除陆家怒火,一举双得。”
她明白吕爷爷的意思,想逼阮抗日说点什么,不坏她名声,可活了三辈子的阮现现在意名声吗?
她就是要把阮家脸皮撕下来。
有选择的,添油加醋的说出真相。
“住嘴!”
阮抗日大怒,想过来抓人,一群老头老太却把她保护很好。
阮现现笑:“单女士,你说呢?”
对上女儿似笑非笑的目光,那眼神仿佛在说“否认?
敢否认别管有没有人相信,我就揭发你勾引陆毅”,她心一瞬间沉到谷底。
避开老爷子视线,“是的呀!
爸爸年纪大了糊涂,纵容宝珠做了坏事。”
老爷子眼前一黑。
阮现现目光幽幽看了过去,“大姑小姑又怎么说?”
真相已经在丈夫面前揭开,阮大姑破口大骂,阮小姑却回避着她的眼神,小声附和:“是,是啊!
我就随口一提领导那儿子,没想到爸上心了!”
阮抗日震惊,阮抗日愤怒,最后眼前一黑昏死过去,被儿女七手八脚抬进屋。
人走了,王奶奶叹着气,回头将碎发别致阮现现耳后,老迈的声音怜惜:“走吧孩子,下乡也好,远离那个肮脏的地方。”
在场都是什么人?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一眼就看出事情绝不像表面这么简单,闹大了上面还有陆家压着,吕司令眼神询问,阮现现摇头。
岂会让真心疼爱她的长辈为她对上陆家?
彼此交换过眼神,吕司令故作大怒:“岂有此理!
现现,爷爷帮你报公安。”
躲在门后偷听的阮家人一哆嗦,老逼头装不下去了,睁开眼拉开门喘着粗气,努力用最慈爱的声音召唤:“现现,爷爷知道误会你了,有什么我们不能关起门来一家人慢慢说?
非让别人看了笑话,快回家来!”
这群老头老太面露鄙夷,垛塑匠不敬泥菩萨,谁不知道谁?
阮家没一个好东西,阮现现回头眼神安抚,慢慢走进家门。
“谢谢爷爷奶奶了,有你们镇场,相信我爷爷能短暂恢复理智,好好说话,你们回吧,放心!”
之所以这么多人维护她,全部来源于她上辈子的善举!
也不算善举吧,周围住的都是老人,谁家板凳坏了,衣服破了需要缝补,或者买个菜什么的,过去的阮现现总会出现帮忙。
上辈子的她就是个锯嘴葫芦,否则也不会把日子过得惨兮兮。
热闹散场,回到家的阮现现一把薅住阮宝珠长发,把她拖地上慢慢哭,坐到唯一完好的沙发上,对面是脸比锅底还黑的老爷子。
她轻笑,笑问:“爷爷,需要我报公安抓自己吗?
要知道,那脏药可是您最宠爱,也最像您,又蠢又坏的亲亲孙女下在我碗里,我也只是将碗掉包,知道您肯定不相信,所以咱麻烦点,请公安来断个究竟,怎么样?”
老爷子深吸口气,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就差明说“丑事这么多,报公安抓你全家哦”!
“现现,你也姓阮,打断骨头连着筋,刚才是爷爷没想明白让你受了委屈,要什么补偿直说吧!”
“聪明!”
阮现现打了个响指,“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她竖起一根手指:“首先,我要全家签字街道盖章的切结书,登报与阮家断绝关系!
我怕雷劈阮家的时候,误伤自己!”
“不行!”
老爷子一口否决,断绝关系还怎么用她联姻?
这货,看谁不顺眼,把她送去祸害谁家,保准闹得鸡飞狗跳!
阮现现也不生气,威胁道:“您不同意,小姑工作不要了?
单女士和陆毅阮宝珠的三角恋,陆家知道后也没有关系吗?”
“你敢!”
陆毅威胁,“世道不太平,担心女同志独自走在外面,遇见劫财劫色的枉死,可怪不得别人!”
阮现现:系统,录下来了吗?
365:录下来了录下来了,宿主放心,可以随时倒入磁带。
她接话,话说的意味深长:“枉死的人怪不得别人,相信她死前也能拉两个同归于尽。”
“不可理喻。”
陆毅别过头,他不敢赌,不仅忌惮爷爷知道后大怒,更怕消息传到部队前途尽毁。
“这种人留在家里也是祸患,她既然自请出族,阮老爷子何不大发善心成全了她。”
眼神,话语,满满压迫。
小姑从旁附和,“就是爸爸!
这么没有人理纲常的孩子不要也罢,就把她赶出去。
我倒要看看,失去阮家庇护,某些人是不是只能嫁给臭种地的,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地里刨食,吃了上顿没下顿。”
阮抗日对上阮现现笑吟吟,胜券在握的表情,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闭了闭眼问:“还有呢?”
阮现现:“多谢小姑提醒!
为了上顿有鱼下顿吃肉,除了切结书,阮家和陆家就一人再给我五千块钱!”
欢迎绑定,我在发家致富系统中很想你。
脑中蓦地想起一段机械音,阮现现俯身下卧,如头小兽样的目光警惕打量四周。
好一会,才确定声音来自脑中,原来是她捏着碎瓷的指肚被利器划破,血沾染到玉佩上激活了系统。
玉佩中有系统的消息,对于在未来生活过十几年的阮现现意外也不意外。
她也不顾脏不脏,一个轱辘滚到床铺底下,确认安全在心理尝试问:你有什么用?
365:你好宿主,我是发家致富系统,在这里,您可以用钱买到任何。
阮现现:可以买人命吗?
系统卡壳,好一会儿说:买人命算什么,只要有钱,您可以买到寿命,买到健康,还可以买到灵泉和空间哟~灵泉空间?
想来不便宜,她轻咳一声:我不信你说的,那什么灵泉来一桶试试鲜。
365:灵泉有,得花钱。
阮现现:多钱?
365:五十,五十块钱10毫升,包您物超所值。
阮现现很有理由怀疑,系统探测到她身上有五十块,所以喊价五十。
五分,行就行,不行算了,这灵泉我也不是非喝不可!
365:???
最后还是送了她10毫升灵泉,钱没要,说是让她留着买棺材。
阮现现觉得系统挺贴心,知道帮主人省棺材本。
满意地她,一口把几滴灵泉喝完,躺在床板底下,不由回想起上辈子,被堂妹得到的玉佩。
玉佩被对方拿到,她被破下乡一走三年,回来才得知,年过六十晋升无望的爷爷,一跃升职。
到她死前,家里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
团宠堂妹更是嫁给了最年轻的司令,小日子那是爱人爱己过得风生水起。
反观自己,到了异世界还要被院长被媒体PUA辍学供养孤儿院。
事实证明,重生不会长脑子,可自打她精神出了问题后,整个人就像打通任督二脉,开窍了!
明天,明天她一定要送堂妹乃至全家一份大礼。
想着想着,把自己想睡着了!
十二点,百鬼夜行时间一到,阮现现准时醒来。
蹑手蹑脚走到书房外,通过门缝里透出的灯光,和隐隐约约传来的说话声,证明里面果然有人在开会。
“五百?
她怎么敢?”
这是父亲的声音。
“我就说该生个儿子,女儿都是赔钱货,除了我们宝珠。”
这是妈妈的声音。
“二哥二嫂别这样,都怪宝珠那孩子娇气惹的祸,要不,还是让她自己下乡吧,自己惹的祸,自己承担。”
这是小叔的声音。
接着传来爷爷的训斥:“娇气怎么了?
娇气也是我宠的,你有意见?”
小叔赶忙赔笑,口称不敢。
一家子说了几句,最后爷爷发话,“这钱给也就给了,想法拿回来就是,但她想要宝珠的玉佩,那绝不可能,宝珠该多伤心。”
她爸应和,“早上我就让那死丫头把玉佩交出来,不像话,血亲的姐妹,帮她保管几样东西怎么了。”
这话老爷子爱听,想了想还是说,“防止她在下乡前闹幺蛾子,宝珠的玉佩先借她戴几天,老二媳妇这两天找机会拿回来。”
门外,阮现现拳头紧握,堂妹是亲生的,难道她就不是吗?
不过是她出生那年,赶上大饥荒。
就在全家弹尽粮绝,在外的爷爷被鬼子逼入绝境,领导不仅天降救了他,更派人给家里送了不少粮食,度过那场浩劫。
那一日,正好是与她相隔几月的堂妹降生。
而见过堂妹的领导十分喜爱,亲口给她和自己的孙子定下婚约。
堂妹的成长也是一段传奇历史。
三岁那年高烧,眼瞧活不成了,小叔夫妻又在南方工作,即将出任务的爷爷不得不向上级汇报退出,带孙女救命。
结果,那次任务,包括临时顶替爷爷的团长,都没能回来。
自此后,哪怕嘴上不说,堂妹也被全家奉为福宝!
系统,有没有能隐身的药剂?
因为她没有存款,商城暂未开启,用系统的话说,资产最基础达到一百,基础商城才可以开启。
365:可以有,五十块。
阮现现:可以,商城开启后,隐身药剂一旦低于五十,再在你身上花一分钱,我就自杀。
365:十块!
十块行了吧!
在猪肉才7毛一斤的当下,隐身药剂哪怕十块,阮现现依然肉疼,但为了计划,这钱她得花!
隐身药剂到手,阮现现来到长桌前,扫落上面一沓报纸,发出不轻不重一声“啪”。
接着赶快跑回房间。
“谁?”
下一瞬书房传来问询。
门开了,老爷子亲自走出来,围着屋里转一圈,看见掉在地上的报纸,身体放松许多。
回程途中不放心,又推开阮现现杂物间房门,透过月光看她熟睡才彻底安心。
门关上,阮现现服用隐身药剂,紧随老爷子身后回到书房。
经这一打岔,会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他挥挥手,让两房回楼上休息,独自坐在书房。
阮现现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半小时,坐在案桌后的老爷子动了。
他熄灭台灯,反锁书房门,来到书架前转动其上的雕像,左三圈右五圈。
一阵机扩声响,桌子底下弹起一块木板,老逼登蹲到近前手伸进里面摸了摸,片刻摸出一只草原英雄小姐妹的饼干盒。
从中数了五百,起身将暗格恢复原样。
阮现现全程目不转睛看着,眼都不眨一下,直到拿着钱并给书房上锁的老爷子离开,她这才有了动作。
复制爷爷的动作将暗格打开,手伸进去,下面的空间可不小,率先拿出饼干盒子,拿走里面全部的钱。
系统系统,商城能开了吗?
我要买空间。
365:叮!
检测到宿主资产超过一百,一级商城为您开启,选择您心仪的空间吧她没时间看其他,小手戳到空间分类。
储物袋:1000空间戒:5000成长型5立方空间:500阮现现:???
这合理吗?
365:合理的,以后宿主可以一立方十立方往空间里增加面积,有朝一日打造成有山有水有灵泉的世外桃源。
这饼怎么有点香?
阮现现数了五百,小手一挥:就要这个。
空间就位,她半个脑袋挤进暗格,太黑,看不到暗格究竟多大,意念一动,把里面五口箱子全收了!
下一站,父母卧室!
“你想钱想疯了?”
阮宝珠表情扭曲,脸色嫉恨,狠狠咬着下嘴唇,“五千块?
怎么不去抢?”
“哟哟哟~”阮现现啧啧啧的上下打量她,“没过门就知道帮夫家省钱,陆毅哥哥好福气。”
一声哥哥加福气把陆毅恶心得不轻,阮宝珠更是哇的一声哭出来,口口声声死也不嫁,叫前者脸色更阴沉。
他豁然起身,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这钱我给,陆阮两家婚约就此解除。”
阮宝珠刚露出喜色,这货跟着鼓掌:“对对对!
退婚,再等我爸我妈离婚后,陆哥哥就能娶到心心念念的老阿姨了!”
三人:???
断了腿,躺在地上无人问津的阮泰,自牙缝里挤出咬牙切齿的两个字:“休想!”
他脸色前所未有的阴郁,想背叛他后攀高枝?
单静她休想!
躲在众人背后,对上丈夫阴恻恻目光的单静一个哆嗦。
老爷子用力跺了跺拐杖:“宝珠,别闹!
陆小子你也坐下。”
刚想继续说点什么,阮现现已经起身,“明早,明早看不到钱和切结书我就报公安,证据还在不在不重要,真相公道也不重要,不高兴我就把你们肮脏丑恶的嘴脸暴露在阳光下,阮爷爷,您是聪明人,知道该如何抉择。”
一句阮爷爷,又把老头子气得不行!
路过阮泰的时候,阮现现脚步一顿,迎上他复杂难明的目光,她轻笑,“过得比鬼惨,怨气比鬼重,到头来,图什么呢?”
因为女儿驻足的喜悦荡然无存,看着回避着自己目光的父亲和妻子,阮泰自嘲一笑喃喃:“是啊!
图什么呢?”
直到杂物间房门重重关上,厅中众人如释重负,阮抗日想,上一次这么憋屈还是在前妻带着孩子闹到部队的时候。
咬人的狗不叫,脾气秉性真是跟她那个奶奶像了十成十。
他收回思绪对陆毅说:“小陆,明天我到你家里,跟领导谈谈你和宝珠的婚事。”
“我不要,不要嫁他。”
想到自己要嫁给一个觊觎老女人的狗男人,阮宝珠只觉人生灰暗,一眼看到头。
委屈的哭了!
“够了!
清白都给了人家,不嫁她你还想嫁谁?
事情已经闹到人尽皆知,不扯证,你们想剃阴阳头游街吗?”
陆毅冷笑,知道这话阮抗日是说给自己听,他抓起衣服起身头也不回,“结婚便结婚,指望你们以后不要后悔。”
大门重重关上,屋中除了阮宝珠呜呜咽咽的哭声再无其他。
阮抗日挥挥手,让各自先回家,独自把阮宝珠领进书房。
门一关,大姑父二话不说,拉着田甜便想走,大姑在后面唉唉的追,问他去哪?
“医院,检查血型。”
大姑父是科研人员,知道检查也不一定能查出什么。
甚至不用再查,他的耳朵很小,女儿却有一对招风耳,容貌既不像他也不像妻子,更像......妻子曾带来过家中吃饭的老同学。
......把阮家房顶掀了,回到自己小房间的阮现现从后窗翻出,口中发出小小嘬嘬嘬的声音,伴有自言自语:“那只母鸡呢?”
突然,角落一个黑影扑闪着大翅膀动了:你是母鸡,你全家都是母鸡。
一只大黑鹅扑棱着翅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阮现现,张开鹅嘴来拧她。
眼睛不要可以挖了喂鹅,说谁是鸡呢?
说谁是鸡呢?
阮现现震惊,不解,茫然......她没病,因为鸡不说话!
她病了,因为说话的是黑鹅!
一瞬间头都疼了,下意识反应捏住袭来的鹅嘴,大眼瞪小眼,场面寂静无声。
阮现现小心翼翼斟酌语句询问:“前两天就是你提醒,陆毅偷看我妈洗澡了?”
嘎!
“真不是母鸡?
我记得家里没养鹅,倒是有只八年的老母鸡,还是我喂大的!”
嘎嘎!
傻子!
母鸡早让你堂妹炖了熬汤,小爷才不是。
阮现现捏着眉心,终于想起,这只大鹅早年是大院里姓赵的爷爷养的。
赵爷爷病逝后,儿子一家搬到南方工作,这只鹅就放养在大院,谁家有烂菜叶子喂一口,它自己也会觅食!
“那么!
我是只能听见你说话?
还是所有鬼话都能听懂?”
嘎嘎嘎!
傻样,你问爷,爷问谁?
大黑鹅扭扭屁股要走,阮现现一把抓住鹅尾巴:“能不能别走?”
黑鹅:???
阮现现:“你别走,我养你啊!”
午夜钟声一到,阮现现自然的睁开眼睛,外面黑鹅小小叫了一声:嘎!
她起身穿了件外套,服下一瓶隐身药剂翻出后窗,并没等待多久,包裹严实的阮抗日轻手轻脚从家里走出。
推着自行车跟门口的警卫打了声招呼,口称有文件落在办公室,并拒绝对方开车相送的提议,跨上自行车走远。
七拐八绕骑着骑着阮抗日忽然只觉后座一沉,他骤然回过头满眼疑惑,什么都没有,难道是错觉?
可他越骑重量越不对,很确定后座有什么,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几次回首想要看清,结果什么都没有。
四月的天,夜间冰凉,北风呜呜的刮,阮抗日从头冷到脚,只能拼命蹬车,差点把脚蹬踩出火星子!
后座隐身的阮现现直翻白眼,心里有鬼,吓不死你个老逼登!
终于,自行车以比平日快一倍的速度骑出城外,走过一段荒凉的路径,在天将亮未亮之前停在一处山脚下。
阮现现认得,这不正是阮家祖坟所在?
四周荒凉,坟包叠峦层葬,自行车停下的一瞬间,阮现现双脚点地下蹲......果不其然,老逼登恶狗扑食,猛然一个回首掏。
什么都没掏到的他松一口气,拍着胸口喘着粗气自言自语:“自己吓自己,真是被那个孽障气糊涂了!”
孽障阮现现:嘿嘿嘿!
他打开手电,确定石碑蹲下按了哪处机关,墓穴自动打开,阮抗日弯腰走进。
不远处的阮现现摸着下巴,怪不得,怪不得找不到阮家钱财的大头,原来都被老逼登藏在祖坟里。
可真会藏呐!
见他一时半会儿出不来,阮现现回首去鼓捣车链子,确保老逼登骑不远,一时半会又走不了!
来都来了!
怎么也要把她带回去不是?
十分钟后——阮抗日怀里揣了只木盒,恢复机关骑上自己的车,原地等了一会的阮现现如愿听到山下传来一阵骂骂咧咧,这才安心的重新打开墓室。
石阶向下,开始需要毛腰,摸着石头过河的阮现现有点怕。
系统,放个曲听听......下一瞬,苏喂!
苏喂!
苏喂苏喂苏喂,节奏感十足的BGM响起。
原本有些害怕的阮现现发现自己的四肢有点不受控制。
5,6,7走!
歪头,提肩,提胯,坐胯!
再来!
歪头,提肩,提胯,坐胯......看着跟“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僵尸一毛一样的阮现现,系统大怒:不管你是谁,从我宿主的身体里滚出去!
米饭上桌,陆毅也回来了,男人们在喝酒话家常,大姑拿筷子夹起一口送入嘴中,脸色变了变。
她是个嘴刁的,总觉这碗米饭中有股奇怪的味道,吃一口便不再动筷。
反观一心讨好爷爷的小姑,没几口将饭扒完,掺和进话题圈子左右逢源。
一一扫过饭桌上的牛鬼蛇神,阮现现笑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她不作妖,家里凝滞尴尬的气氛缓和。
陆毅药劲上头,撑着又陪老爷子喝了杯热茶就想起身告辞。
看着俊脸熏红,眼神有些涣散眼白浮上红血丝,不停拉着自己衣领表情亢奋的陆毅,阮宝珠满心厌恶。
却没注意自己那压抑不住的不对劲,全当是即将看到阮现现倒霉的兴奋。
掩住心事笑着起身迎上把人拦下,“陆哥哥,外面天黑了,你喝了酒,上楼休息一会儿再离开。”
陆毅想拒绝,老爷子笑呵呵附和:“是啊,小陆难得有时间过来,上楼跟宝珠说说话也好。”
话已至此,陆毅抿唇点头,任由阮宝珠隔着衣服一只手搀扶着他。
一同上了两级台阶,阮宝珠脚下突然一踉跄,委屈回过头,“堂姐,可以过来帮我一把吗?”
看看两人脸上不正常的潮红,阮现现大概猜出饭中加了什么料,笑吟吟走过去,一手薅住一人的后衣领,“好啊!”
被拖行上楼一个踉跄的陆毅懵了,他身高足有1米78,居然被个女人拎小鸡样生拉硬拽着走?
着实丢脸!
脸涨红,使劲一挥胳膊,“松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手脏了可以洗,这人心如果脏了......”陆毅心咯噔,对上阮现现直勾勾的目光,下意识接了句,“怎样?”
明显药劲上头,换做平日他才不会理会。
“当然是挖了啊!”
阮现现笑吟吟不管他,专心去扶小手解开胸前钮扣的堂妹。
“堂姐,有没有觉得今天特别热?”
“嗯嗯,二八月乱穿衣,家里人多我也热。”
阮现现随口敷衍着。
三人来到二楼,推开阮宝珠房门,随手将她扔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招呼陆毅去床上坐。
经过酒水催发,他意识都有些模糊,眼前天旋地转加上不知名亢奋让他闭上眼用力捏着眉心。
状态迷迷糊糊的阮宝珠却没忘记自己的计划,几次想站起身,“堂姐,帮忙照顾下毅哥哥,我去给他倒杯水。”
阮现现一把将人按住,弯身唇凑近阮宝珠耳边,在她迷茫惶恐的表情中压低声音说:“堂妹,好好品尝自己种下的因,希望你们早日结果。”
说完几步走出房间,大力关上门。
“你什么意思?”
并未完全丧失理智的阮宝珠想追,腰腹却被一双炙热有力的大手抱住。
听见屋里断断续续传来的动静,阮现现靠在二楼走廊平复心跳,实不相瞒,想看!
她复又回到楼下,小脸埋进高领毛衣里,静等好戏开场。
爷爷对她没有打搅陆毅和宝珠独处的行为十分满意,恩赐般的说了句:“明天跟你小姑去相亲,后面的事家里会安排好,你不用担心。”
“跟我小姑相亲?
我们不仅流着一样的血,还都是女的,爷爷你也太变态了吧?”
“你......”老爷子看着一手捂胸一手捂脸,在那里扭来扭去的大孙女,心中怒火翻涌,正欲怒斥......二楼传来一声尖叫,伴随杯子碎裂的声音,“啊!
哗啦——怎么了?”
老逼头装模作样的拐杖都不要了,三两个大跨步跑上楼,其余人紧随其后。
半小时后——一群人或站或坐围在客厅,陆毅脸色阴翳,泣不成声的阮宝珠靠在妈妈怀中,哭的仿佛天要塌了。
阮现现注意到,场中脸色最不好的要数她妈。
“说说,怎么回事?”
老爷子剁着拐杖特别有气势的询问,两个当事人不说话。
他目光只能投向最先发现问题的二儿媳,“你说。”
她妈脸色说不出的难看,“能是怎么回事?
看两个孩子半天不下来,我就去给她们送杯水,结果就看到......爸,不是我说,宝珠小小年纪怎就学的爬床手段?
传出去叫我阮家名声往哪里搁?”
极其幽怨的眼神不忘记去瞪陆毅。
“我没有!”
绝望至极的阮宝珠惊声尖叫。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该躺在那里面对全家人唾弃,背着骂名嫁给陆毅蹉跎一生的人明明该是阮现现!
她豁然抬头,布满青紫的手臂抬起,一指人群外的阮现现,“是她,一定是她嫉恨替我下乡,在我和陆毅的饭食中下了情药,爷爷,打死这个贱人,我没脸活了!”
全家不可置信回头,只是替堂妹下个乡,又没要她的命,竟拿自家妹妹的名节报复,心思未免太过歹毒。
陆毅也抬起一双猩红要吃人的眼睛死死瞪着,恨不得要把她拆筋剥皮。
声音沙哑,“的确是阮现现把我们扶到房间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阮老爷子,请您给我个交待。”
他不敢去看单静,此刻的她一定是鄙夷又厌恶的吧?
她会不会伤心?
会不会再也不理他?
陆毅慌了,只想弄死罪魁祸首。
“畜生,老夫打死你,我阮家没有你这种丧心病狂的女儿。”
老爷子想与陆家结姻,却不是以这样矮人一头的方式,这件事必须有人站出来承担。
他抓起拐杖照着阮现现头顶砸下,被后者一把夺过,冲进厨房拿起菜刀,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之前,一刀抵上阮宝珠红痕斑驳的脖颈。
对追上来的老逼头厉喝:“站住。”
老爷子目光沉沉不动了,木已成舟,宝珠万不能有事。
“你干什么?
害我清白不够还想杀人吗?”
又怕又恨的阮宝珠尖声嚎哭,眼睛里淬了毒,又怕又嫉恨。
阮现现空着的手薅住她发顶,迫使阮宝珠抬头与自己直视,一记巴掌扇她脸上“啪”!
“你,又毒又坏,早想摆脱与陆毅的婚约,妄图通过下药让我接盘你的未婚夫,怎么样?
自食恶果的滋味好受吗?”
阮宝珠眼睛里全都是慌乱,这个贱人怎么知道?
单静直觉不好,生怕这个逆女待会说出什么更加大逆不道的话,忙推丈夫去阻止,“管管你闺女,不然爸要怎么看你?”
阮现现又给了阮宝珠一巴掌,抬头对大步走来的她爸笑。
“还有你!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不顾亲生母亲死活,为了事业,为了前途跟这个老逼头子沆瀣一气曲意逢迎,你对得起生你养你的奶奶吗?”
————————————“医生,我有病!”
简陋的问诊室内墙漆斑驳,一名戴着圆圆眼镜的医生伏案书写病历。
“症状有哪些?
说说。”
阮现现左右看了看,确定诊室没有旁人,身子前倾凑近医生嘘声说:“家里养了八年的母鸡昨夜说,堂妹的未婚夫偷看我妈洗澡,让我快点下乡避难!”
徐医生:???
他震惊,迷茫,不理解!
片刻露出“不理解但尊重”的笑容,温声询问:“除了母鸡说话,还有别的症状吗?”
“有!”
阮现现点点头。
“我妈总指着鼻子骂我,说我跟我爸一个逼样儿,如果她有儿子,绝对遗传她的优秀血脉。
我,我就给她出了个主意。”
徐医生:“什么主意?”
“让她跟我爸生儿子啊,然后把我爸踢了,和儿子再生个儿子继承她全部的优秀血脉。”
阮现现有些伤心,“说完她就尖叫,骂我神经病,让我来咱们科室看病。”
徐医生:???
深吸口气,“现在试试你的认知障碍有没有问题,我问,你答!”
阮现现立即挺直腰板坐好。
“有一天你在上厕所时发现没带纸,口袋里有一张大团结和一张全家福,请问你会怎么解决?”
“这种问题还用思考吗?”
阮现现惊呼,接着感叹,“看来,我对家人的思念要泛黄了!”
徐医生没忍住笑出声,笑够才说:“小同志,家人给你报名下乡了吧?
你这不是病,是怨念。
不用吃药,和家里人说开就好。
回去吧!
年轻人要响应组织号召,广大农村大有作为。”
离开诊室的阮现现百思不得其解,她说的都是真的啊!
从两天前开始,家里人都在骂她有病,可专业的医生又说她没病,到底听谁的呢?!
不知不觉走到一楼的急诊室,看到一位泪流满面的婶儿跪着往医生手里塞毛票,医生说什么也不要,却郑重承诺一定会尽力救人!
她福至心灵,懂了!
原来是自己没给医生塞好处。
可她......没钱!
多年存下的零花钱,今早从黑市消费一空,连最后的两毛钱都拿来挂号了,她该用什么贿赂医生?
阮现现东瞅瞅西看看,妄图从同胞身上吸取经验,溜达到后门时,看见一名推着自行车的中年人,笑着跟看门老头道别,她一下开窍了。
对啊!
贿赂不仅是塞钱,她还可以通过劳动获得!
露出笑容走上前跟老头儿套近乎,“哥,跟您打听个事。”
——于是,忙碌完一天,风风火火想赶着回家吃晚饭的徐大夫,就看见阮现现脚边放着一盆水,手里拿着小刷子,吭哧吭哧蹲那给他刷自行车。
他近乎以闪现速度奔向自己的爱车,“停!
住手!
那是车链子,不能刷!”
好心办了坏事的阮现现蔫头耷拉脑的溜着墙边走,行迹多少有点鬼祟!
她不想跟踪,可她真的很需要神经病诊断书啊!
人,是两天前穿回来的!
脑子,是听到母鸡开口说话后,彻底坏了的!
前一世,她相信父母亲缘,兢兢业业替堂妹下乡建设广大农村,回城返乡,接盘了堂妹不要的未婚夫。
直到他为救堂妹看着她的双腿被货车碾过,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哀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时候。
她被这个家,彻底抛弃了。
后来她因重伤不治,死后变成异世界的孤儿,开启一段十几年的荒诞人生。
最后拿着抠抠索索攒下来的钱给老佛上贡一只烧鸡,因为左脚先迈出大殿被雷劈死!
又回到娇阮堂妹想逃婚下乡半路反悔,父母叔伯逼她顶替的大型PUA现场。
她冲进屋,把堂妹的的确良布拉吉全剪了,碎布缠在头上转圈对长辈询问:“看我像堂妹不?”
阮现现压下翘起的嘴角,自从得了神经病后,她的精神好多了!
也终于离开那个“我养激素鱼,你卖神仙虾,你种毒草,她种金西瓜,六个翅的鸡,不会叫的鸭,三十年前冻肉进万家,打药的蔬菜,老鼠变成牛排,牛奶里面有硼砂,你玩我,我害他,医院笑得乐开花”的世界了!
她的世界没有高楼大厦,却灯火万家!
家属院红瓦灰墙,徐医生把车子停好,热情跟树下唠嗑的大爷大妈打招呼,拎着包,走进杂物堆叠的一号门洞。
走廊上的妻子在炉前忙碌,看到他归家,露出温暖又嫌弃的笑容:“洗洗手,吃饭了。”
饭桌上,徐医生跟妻子讲起今日的病患,重点提了阮现现。
女人笑:“就是个想患病逃避下乡的小姑娘,多几笔的事,你这人,不讲人情。”
徐医生摇头夹菜,“神经病哪是说患就患?
她图解决眼前困难,患病史跟随一生,以后找工作嫁人都难,开诊断书,才是害了她。”
女人觉得有理,不再说,夫妻俩又聊起其他。
天渐渐黑了,徐大夫收拾碗筷拿去水房清洗,一开门,炉子前正蹲着一个会动的“瓜”。
咧开嘴,对他来了个:嘿嘿嘿!
半小时后,公安局——徐大夫一脸心有余悸,指着乖乖坐在角落缩着脑袋不敢言语的阮现现。
“就是她,不仅跟踪还骚扰,同志,我现在相信她有精神病了!
你们评评理,有大半夜蹲人家家门口玩煤球的吗?”
“我没玩煤球!”
阮现现辩解,“看你家炉子火快灭了好心添点煤渣。”
“你......”徐大夫被她气笑,转向公安,“同志听见了,先要拆我车链子,又捣鼓炉子,这谁受得了?
我要对她进行严肃的批评与教育。”
公安分别询问了两人,得知阮现现这么做纯粹为了献媚医生,让人给她好好看病的时候,陷入无言。
公安:“姓名?”
“我叫阮现现,现世报的现。”
“同志。”
她一指还在诉苦,满身写着委屈的徐医生,“我要举报!
这个人利用职务之便跟拐子合作,用病情诊断书为诱饵,多次将适龄女同志设计拐卖,情节恶劣罪不容诛。
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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