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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我被京圈太子爷全网官宣全文+番茄

蓝木蓝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昨天的事,公司传得沸沸扬扬。经历了那么凶险的事,李圆还以为温敛会请一天假。没想到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她坐在工位前。只是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格外响,就好像那不是键盘,是杀人的刀一样......她摇了摇头,甩去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滑动着椅子凑到温敛身边。“我昨天中午才知道有人来公司找你闹,你没什么事吧?”之前不熟,经过了几天相处,李圆已经把温敛当成了朋友。听见她出事,也挺担心的。“我没事,有事的人不是我。”想起早上的不欢而散,说出来的话颇有些咬牙切齿。李圆没听出来,只是认可的说:“还好我们越总英雄救美,要不然被砸的人就是你了。”“你不知道,我在办公室,听见有人说你跟人起了争执,我还没反应过来,越总就已经冲了下去。”“后来我看见照片就觉得更...

主角:温敛李重泽   更新:2025-03-22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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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敛李重泽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后,我被京圈太子爷全网官宣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蓝木蓝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昨天的事,公司传得沸沸扬扬。经历了那么凶险的事,李圆还以为温敛会请一天假。没想到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她坐在工位前。只是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格外响,就好像那不是键盘,是杀人的刀一样......她摇了摇头,甩去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滑动着椅子凑到温敛身边。“我昨天中午才知道有人来公司找你闹,你没什么事吧?”之前不熟,经过了几天相处,李圆已经把温敛当成了朋友。听见她出事,也挺担心的。“我没事,有事的人不是我。”想起早上的不欢而散,说出来的话颇有些咬牙切齿。李圆没听出来,只是认可的说:“还好我们越总英雄救美,要不然被砸的人就是你了。”“你不知道,我在办公室,听见有人说你跟人起了争执,我还没反应过来,越总就已经冲了下去。”“后来我看见照片就觉得更...

《分手后,我被京圈太子爷全网官宣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昨天的事,公司传得沸沸扬扬。
经历了那么凶险的事,李圆还以为温敛会请一天假。
没想到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她坐在工位前。
只是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格外响,就好像那不是键盘,是杀人的刀一样......
她摇了摇头,甩去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滑动着椅子凑到温敛身边。
“我昨天中午才知道有人来公司找你闹,你没什么事吧?”
之前不熟,经过了几天相处,李圆已经把温敛当成了朋友。
听见她出事,也挺担心的。
“我没事,有事的人不是我。”想起早上的不欢而散,说出来的话颇有些咬牙切齿。
李圆没听出来,只是认可的说:“还好我们越总英雄救美,要不然被砸的人就是你了。”
“你不知道,我在办公室,听见有人说你跟人起了争执,我还没反应过来,越总就已经冲了下去。”
“后来我看见照片就觉得更可怕了,还好那个女的没下死手,要不然砸到后脑勺,那还不得出大问题。”
“我之前还以为,越总这样的人,心里没几分真心,没想到,他是纯爱人啊。”
而且她听同事说,越总想都没想,就挡在温敛身前。
这还不够感人吗?这绝对是真爱!
她简直都想现嗑cp了!
温敛抿唇,没有回话,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思绪却早就已经飘远了。
他昨天流了那么多血,应该很虚弱吧......
至少养伤的这几天,她不应该气他。
心里惦记着这件事,一下班,她就早早地回了家。
出乎意料的,家里却冷清清的。
她有些失落,下一秒,就看见手机发来的短信。
“我饿了,做好饭等我,我马上回来。”
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霸道,却莫名让她安心了几分。
早上买来的鱼从冰箱里拿出来还是新鲜的,已经处理过的鱼直接用水清洗就可以。
她没用太复杂的步骤,简单的烹饪好了红烧鱼,又做了两个菜,最后一个汤要下锅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越绥不是有钥匙吗?难不成是他没带?
打开门,来得却是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爸?你怎么来了?”
男人个头不高,头发白了大半,或许是因为前阵子病过一场的原因,神情萎靡不振,又添了几条皱纹,比起上一次见面,又老了不少。
好久没见过女儿,温国华似是有些局促,好半晌,才露出个有些慈爱的笑:“小敛,你跟重泽的事,爸爸都听你小姑说了,你没被吓着吧?”
温敛看他真切的神色带着的关怀不似作假,还是软了声音:“我没事,从江华过来坐车要两个小时,你又刚刚才动了手术,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过来的。”
“你知道我动手术的的事啊,是不是你姑姑跟你说的?我没事,养了一阵,身体挺好的,倒是你,李重泽那人我瞧着就心术不正,早点分了也好。”
“你还记得爸爸一个朋友的儿子跟你差不多大,长得也还行,又是个大学教授,正好也在京市,你要是觉得不错,可以先试着处一处......”
温敛打断他滔滔不绝的声音:“你说得是你那个欠了几十万赌债,又抛家弃子的朋友吗?”
她原本是不知道,还是她妈上次来的时候提过一嘴。
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温国华身体一僵,试着解释:“不是的,小敛你听爸解释......”
“你是听说我给了妈几万块,所以才找上门来要钱的吧。”
温敛语气淡淡,却像一把利刃一样划破那假惺惺的伪装。
“这次你来要多少?四万?还是十万?”她笑了起来,“我差点忘了,我又多了一个弟弟,养一个孩子十万可不够,所以就想出了这种办法。”
“反正只是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女儿,卖了就卖了,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爸爸都是为了你好,他家里的人确实是有些前科,可是他人不错,条件也挺好......”
“如果不想最后一点父女情分也耗尽的话,你现在就给我滚。”
她的语气并不激烈,态度也十分平静,可是看见那一双望不见底的眼睛,温国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先走了,我下次再来看你。”
看着他年迈又狼狈的背影,温敛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克制着自己汹涌的情绪。
站立了一会,她才收拾好情绪,转头要关门,楼道里却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黑暗里先出现的是一双修长有劲的长腿,紧接着,温敛才看到越绥的脸。
他向来喜欢以平静温和的假面示人,不清楚的人会以为他本性如此。
实际上,温敛很清楚,他比才狼虎豹还要残忍,本性里只有掠夺和厮杀,在他的世界里也只有输和赢。
他讨厌一切无用的东西。
包括身边的人。
“你听了多久。”
“全部。”
温敛的眼底泛红,看起来就像是一副要哭的模样。
越绥看着心里烦躁,又忍不住想要去摸出一根烟来。
想起温敛讨厌烟味,手上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我比你想的还要软弱,你是这样想的,对吗?”
所以,她让他失望了对吗?
她垂下眼帘,努力遏制住涌上喉咙的那句话。
明明她早就已经决定离开他身边,为什么她还是这么害怕他的失望?
下一秒,宽大干燥的手掌落在她头顶,她被拥入一个带着松木清香的怀抱。
“我的阿敛不需要强撑,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所有欺负你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他嗓音温柔好听,让人沉醉。
温敛也以为自己会心动,然而,那些话就像是恶魔的低语,反而让她的心里却起了逆反之意。
她退后一步,仰头看着他:“可是怎么办,我已经离开你身边了。”
“在你身边,我可以软弱无能,可是我却很讨厌这样的我自己。”
看着他的目光逐渐变冷,甚至有些怒气,温敛指尖掐着掌心,耳边心跳怦怦地响着,心里却有些畅快。

“你!”
一提到钱,郑菲果然变了脸色。
温敛只是找个理由,并不想再多做纠缠,转身,却意外的跟来人撞上目光。
她握着拳头,心里发涩,喃喃地出声:“老师......”
身后的几个学生也惊呼出声:“周老师!”
周意之两鬓发白,锐利冷淡的目光扫过几人,最后停在温敛身上。
“别叫我老师,我当不起你这一声老师。”
说完,她与温敛擦身而过。
温敛身体轻颤,沉默着离开。
郑菲狐疑地看着这一幕,周老师是艺术学院的院长,为人高冷,不好接近。
她曾经好几次拜访都被拒绝,她这个半路来得姐姐是怎么跟周老师扯上关系的?
刚刚围拢过来的人太多,程星好不容易才应付完了出来。
看见温敛的短信还以为她已经走了,就看见她魂不守舍的出来。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温敛沉默着摇头:“我刚才碰见老师了。”
程星倒抽一口气,学校这么大,怎么偏偏这时候就遇上了。
知道这是温敛的心结,她没敢多提,转移着注意力。
“好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常去的那家砂锅饭还在不在,我饿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
也不知道越绥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还在生气。
这两天,没有再变着法的用不同的号码打电话过来。
轻松愉快地休息了两天,周一一早,温敛提前了十分钟去公司。
李圆喜欢养些小植物,占了办公室的阳台一大半。
眼看着实在放不下了,她主动提出要送给温敛。
“这盆椰子生命力特别强,很好养活的,你拿回去,十天浇一次水就行了!”
迷你的椰子树生长的郁郁葱葱,叶子是格外健康的翠绿色,土壤微微湿润,早上李圆才刚刚浇了水。
“刚听名字的时候我还天真以为它是那种大型椰子树,说不定还能结个椰子出来,结果什么也没有。”
听着她的抱怨,温敛笑了起来。
她刚回京市,家里还没来得及置办更多的摆设,这盆椰子树带回去也挺好的。
就在这时,前台的电话接通进来:“温敛,有人找你。”
温敛放下盆栽,起身来到楼下。
找了一圈都没看见熟悉的人。
她皱了皱眉,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正要上楼,旁边突然冲过来一道身影。
“都是因为你,我儿子才会受伤!枉费他对你死心塌地,你倒好,眼高手低,找到了更好的,就想甩了我儿子,还让人打断了他的手,你还有没有良心?”
叶覃秀大声嚷嚷着,不管不顾地拉扯着温敛的衣服,大有闹个翻天覆地的模样。
她是从农村出来的,只有李重泽这么一个独苗儿子。
温敛性冷,她总觉得这姑娘太静了,没有鲜活气,像是个没有心的,心里不怎么喜欢,可儿子喜欢,她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前两天她从老家过来,看见儿子躺在医院,一问才知道,原来温敛已经好久没来了。
她问了李重泽的助理,找到了温敛的地址,原本是想好好劝她,可没想到看见她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
她当即就炸了,想起儿子她才忍住了。
可到底是什么耐性,她忍了两天,越想越气,干脆直接找到了温敛的公司。
总之她今天不给她一个说法,她说什么都不会罢休!
分贝超标的女声几乎刺破她的耳膜,脑子里像是开水壶一样炸得难受。
温敛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只是大意听见叶覃秀说李重泽被打断了一只手,现在还在医院。
她皱着眉,以为那天晚上的事已经了结,没想到他还是动了手。
他远比她想象的更可怕。
“阿姨,你冷静一点,断手的事我并不知情,我现在可以陪你去医院把这件事弄清楚。”
周围聚拢起不少路过的同事,已经在窃窃私语。
温敛快速冷静下来,试图说服眼前的女人。
然而,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
叶覃秀根本听不进去,激动之下,她抓起手边的烟灰缸朝她砸过去:“谁要你假好心——”
温敛下意识闭上眼睛,下一秒,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
她睁开眼,越绥挡在她身前,额头有鲜红的血留下来。
“越绥......”
他冷冷地用手抹去血痕,声音犹如寒霜,冷冽的双眼带着几分阴鸷:“门口的保安都是死的吗?看不见有人在公司闹事?”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保安赶紧过来把人按住。
叶覃秀对上那双眼,怒气上头的人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她只是想来闹一闹而已,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男人一看就不好惹,他不会让自己坐牢吧?
“越绥,我先送你去医院。”
温敛看着男人额头涌出的血越来越多,心里也有些发慌,语气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你又不是机器人,怎么可能不会疼!”
或许是重逢以来,难得看见她情绪波动这么明显,他挑了挑眉,罕见的乖巧,任由她带着他去了医院。
来到急诊,医生说可能要缝针。
温敛就在外面等着。
金琀听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见温敛坐在长廊上。
她垂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似乎在想什么。
三年了,她还是一点也没变。
“嫂子?”
温敛一愣,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她了。
在越绥身边时,总有人起哄。
她很少应声,也从不以越绥的女朋友自居。
“越绥在里面缝针,伤的不重,应该不会留疤。”温敛说。
金琀来的时候觉得奇怪,越绥从小就是个天之骄子,家里人宠着,朋友们捧着,他连掉了一根头发,家里的老太太都要问好几遍,什么时候到医院里来过。
可是看到温敛,他又一点也不意外了。
遇到这位小祖宗,被砸了头都是轻的。
“既然嫂子你在这儿,那我就先走了。”
要是打扰了两人世界,越绥还不知道怎么整治他呢。
走到一半,他又转了回来。
“这是我路上买的一些吃的,送你了。”

越绥骨子里是残忍的,也是见惯了掠夺并以之为行事准则的。
他所在的阶级注定了他见到的永远都是丛林法则。
弱肉强食。
强取豪夺。
他对温敛的所有温柔,都不过改变不了他的本质。
他是掠食者,是食物链顶端的强者,注定了他不会共情弱者。
至于温敛。
那是他的所有物。
即便现在不是,但从前是,那么以后也会是。
温敛不答应也没关系,他总有手段让她答应。
他爱温敛,所以一定要得到温敛。
只是在捉到心爱的猎物之前,猎人的耐心一向是很多的。
温敛感受到下巴的力道,轻呼了声痛,越绥放松些力道,指腹轻轻揉捏,语调温和。说出的话却偏执。
“阿敛,你是知道我的,你的拒绝在我这里都不算数。”
上位者的爱大抵是如此。
即便为爱低下头颅,也仍是高高在上的俯视。
越绥的手慢慢上移,拂过温敛的唇瓣、鼻梁,眼睛,最终将她的眼睛拢入掌心,而后他探身,附上一个吻。
原本只是蜻蜓濯水,渐渐地试了力道,贪婪地啄食着属于温敛的一切。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
与越绥的吻,都叫温敛生出一种被吞吃殆尽的恐慌感来。
她忍不住推拒,只是她这样的力道,在越绥看来与调情无异。
室内的温度逐渐升高,气氛眼见变化,暧昧的声音在房间内横冲直撞,撞得人意乱情迷。
“越、越绥。”
温敛艰难叫他的名字,想叫他知道服务员在敲门送菜,可挣扎换来的不过对方得寸进尺。
“吃......吃饭,我饿了。”
她推着他的肩膀,试图将拱进怀中的越绥唤醒。
越绥眯着眼,狠狠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颇有些欲求不满的郁气。
温敛松了口气,她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跟越绥发生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越绥瞥见温敛眼底的庆幸,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裳。
时机不对。
到底是心疼温敛多些,暂且放过她。
“进。”
他扬声,叫服务员进来。
一顿饭吃得温敛如坐针毡。
不过一次擦枪走火,她便能清晰的感知到,越绥看她的眼神越发危险。
吃完饭,越绥亲自送温敛回公司,下车前,他亲了亲温敛的鬓发,“回去跟那姓李的分手。”
温敛长睫轻颤,看得越绥心痒痒的,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眼。
“听话。”
温敛沉默片刻,才道,“你不要插手。”
越绥挑眉,“别叫我等太久。”
他等了三年,倒是不介意多等些时日。
但前提是,温敛不是在骗他。
回到公司,面对同事们八卦的询问,温敛摇头,一个字没透露。
与越绥再牵扯到一起,属实不是她的本意。
而李重泽——
想到对方如今跟向盈打得火热,温敛有些疲惫和失望。
越绥说的没错。
她千挑万选的,竟也是个攀炎附势的。
温敛不想指责对方什么。
人永远都有在乎的东西。
而大部分人面对名利与权势时,都是心向往之。
只是与她不同路罢了。
既然如此,早些划清界限罢。
她拿起手机,给李重泽发了条短信,约对方晚餐时见一面。
自从到了京市,温敛与李重泽见面都需要提前预约,对方忙,她也忙,两人本就在渐行渐远。
即便没有越绥,两人分开也是迟早的事。
对方很快回复,发来约会的地址。
一间高端会所。
温敛眉心微蹙,李重泽从未和她在这种地方约见过。
烦人的原部门主管被辞退,新上任的从高层那里知道了温敛的身份,以至于温敛第一次在规定时间下班。
刚出公司大门,原本打算做地铁去往目的地。
一辆古斯特停在温敛面前,司机下车,打开车门,态度恭谨。
“越少交代过了,以后您的出行由我负责。”
温敛静默会,弯腰坐进车里。
她了解越绥,因此知道拒绝无用,倒不如享受。
李重泽发来的会所是会员制,倒没什么意外的,高端会所大多如此,凭借门槛将大多数普通人拦在外面,以此抬高身价,也衬托会员们的高贵。
门口的侍者得了吩咐,要给一位非会员的温小姐一点颜色看看,以此取悦会所内的千金少爷们。
向家那位千金早前说过,那位温小姐只是个普通人,让他们无须顾忌。
可迎来送往的门童做久了,多少都是有些眼力的。
眼前自报姓温的漂亮女士分明是从劳斯莱斯上下来的,就连司机的那一身西装都是定制。
两个侍者互相对视一眼,乖觉道,“这里没有李重泽先生,只有一位向小姐。”
对方的暗示很明显。
温敛就算再傻,也知道今天里面有场鸿门宴在等着她了。
她低头,给李重泽发去一条短信:
你在会所吗?
这次对方回的很快,很简短。
在。
温敛皱了皱眉,还是抬步向里面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无论向盈出什么招,她接着就是了。
侍应生在前面带路,“温小姐,请跟我来。”
从前在越绥身边时,温敛不爱来这种场合,如今见了,仍是喜欢不起来。
侍应生带着温敛走到一间会客室,很安静,也很空旷,窗户大敞着,寒风吹进来,刺骨的冷。
“李先生正在会客,请您稍等。”
温敛身上只有一件羊绒外套。
这里是顶层,风格外喧嚣。
向盈的下马威来了。
温敛不是任由磋磨的性子,转身欲出门,却被侍应生推进门内,房门应声关闭,外头传来落锁的声音。
从包里翻出手机,无信号。
看来是有备而来。
事已至此,也只能等着。
而后温敛听到耳边“啪嗒”一声,房间内的灯光也随之熄灭。
一片漆黑。
唯有窗边霓虹闪烁。
温敛走过去,感受着寒风,苦中作乐的想着,至少还有夜景可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温敛在寒风里待了三个小时,待到手机都耗尽电量自动关机。
外头终于传来响动。
侍应生满怀歉意的出现,“抱歉,今晚客人很多,险些将您忘记。”
他手里端了杯酒,“都怪我的粗心大意,送您一杯酒暖暖身子。”
温敛没动,平静注视着他,“我如果不喝呢?”
侍应生很为难,“那您恐怕要多等一会了。”
这是几乎明牌的威胁了。

温敛走近,“你们会所不会有违禁药物吧?”
侍应生道,“怎么会?只是一杯酒而已。”里面掺了些肌肉松弛剂罢了。
那些少爷小姐们要捉弄人,却也不敢弄来害人的东西,他们会所更不敢。
这类肌肉松弛的处方药剂就很好弄到,只需要拿到医生开的方子。
温敛知道他们不敢,于是一口饮下。
比起曾经曲姜舒的手段,向盈的手段要温和许多。
侍应生见她喝下,终于肯带她去往目的地。
推开门,温敛迈步进去,见到的不是李重泽,而是向盈和她的几个二代朋友们。
“Surprise——!”
温敛对此早有预料,也没什么意外的表情。
向盈收起脸上的嬉笑,“温小姐早知道是我。”
其他二代们也敛起笑容,满怀恶意的看着温敛。
他们可是等了温敛许久。
温敛问道,“李重泽的手机在你手上?”
向盈挑眉,故意说的暧昧且挑衅,“他粗心,落在我这里了。你找他谈什么呀?跟我说是一样的,而且我这里人多,人多好拿主意嘛。”
温敛的神色倒是颇为平静,“不敢劳烦向小姐。”
她本以为李重泽与向盈在一起,倒是她想多了。
“既然他不在,我也不多留了。”
温敛略点头,便要离开,“告辞。”
向盈给一个人使了眼色,那人直接冲过来将门合上,“走这么急干什么,来都来了,跟我们喝两杯,增进一下感情呗。早听说李重泽的未婚妻长得漂亮,今天一看,果然是这样,跟我们聊会,我们又不会吃人。”
为防止温敛反抗,他们特意准备了药,让她提前喝下。
有人拿起装满酒的杯子,笑着凑近,“温小姐,今晚不醉不归啊。”
温敛大致扫了眼,红的白的都有,她但凡软了骨头,今晚就要喝到胃出血才能离开。
圈内的二代们最是知道怎么折腾人。
温敛笑了笑,“来之前我设置了自动报警,十二点之前关闭报警器,它会自动向警方报告我的位置。你们想好了吗?”
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现在距离十二点还有两个小时。
她既然敢孤身前来,必然是做好准备的。
向盈的脸沉下来,“看来温小姐是不愿意给我这个面子了?”
温敛弯了弯眉眼,“我酒量不好,向小姐的盛情款待,还是留给其他朋友吧。”
脾气烈的二代闻言冲上来,抬手想要将杯中酒泼到温敛脸上去,被她一个侧身躲过。
可惜酒液太多太满,仍有部分溅到温敛的身上。
浅色的羊绒外套被晕染出一团腌臜的污渍,却也无损温敛的从容。
向盈看得出温敛的游刃有余,而她最讨厌温敛这样的作态,仿佛天塌下来都能面不改色,一切成竹在胸,活衬得她们像小丑一样。
她示意两个人,“抓住她的胳膊,既然不肯喝,那就硬灌。”
温敛这次眼底多了几分慎重。
身后的门忽然被人大力踹开,几个肌肉鼓囊的彪形大汉闯进来,快速将在场的纨绔二代们按在地上。
越绥走进来,看到温敛平安无事,眉宇间的戾气才散去几分。
“手机怎么关机了?”
温敛回道,“没电了。”
越绥靠近,把温敛的手包裹进掌心,感受到一阵凉气,他皱眉,凑近细看,发现温敛两腮微红,另一只手探上她的额头,一片滚烫。
“发烧了。”
这下他才算是真的生气了。
他让保镖抓起一个二代的衣领,拎到自己面前,眼底的冷仿佛能化为刀子杀人。
“说,对她做了什么?”
二代早在看到越绥的时候就已经吓傻了。
家里千咛万嘱咐,得罪天王老子都不能得罪越家。
他倒好,一下子招惹个大的,把阎王爷都招来了。
他下意识看向向盈,向盈也被保镖按住,对方完全不顾及她的身份,将她按在沙发上,这会脸上满是屈辱。
知道向家的名头不好使,二代支支吾吾的交代。
“就是,让她吹了会冷风。”
越绥唇角扯了扯,“吹了会冷风?”
伴随着二代的一声惨叫,他慢吞吞的说道,“我都舍不得她受这些罪,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碰她?”
“还做了什么?”
他知道这些人折腾人有的是法子,端看他们怎么准备的。
越绥把温敛揽进怀里,仔细观察她的神色,约莫是烧起来了,安静的出奇。
他吩咐,“叫医生过来。再弄杯热水来。”
温敛正是发热的时候,浑身躁得慌,偏身体里肌肉松弛剂还在起作用,两相作用下,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只能靠进越绥怀里。
热水很快送来,越绥吹凉些,尝了是能入口的程度,才递到温敛唇边,“听话,喝一点,医生很快来。”
温敛已经烧糊涂了,只想闭着眼睡觉,不想喝水,于是半点不肯配合。
越绥温言哄了半天,才叫她勉强喝下两口。
眼看着人昏睡过去,他心疼地要命,眼风扫过那上那群纨绔,最终视线落到领头的向盈身上。
向盈被逼着抬起头,瑟瑟发抖的迎着越绥目光,对方的眼神好像是在打量她哪里能割下肉来一样。
半晌,越绥才开口,“你眼光不错,看上那个姓李的废物,原本能叫她死心,便放了你们这对鸳鸯双宿双栖,可你怎么敢招惹她的?嗯?看她好欺负?还是把我当死人?”
那晚他的态度很明显了。
没想到向盈是个蠢货,明知自己待温敛不同,还敢来找麻烦。
秘书很快带了医生过来,恰好听到越绥的话,心底摇头。
这可是他们老板的心头肉。
活得多不耐烦,才要一直撩拨。
医生常年跟在越绥身边,早已习惯了这些场面,迅速为温敛检查完,开了退烧药,又叮嘱几句不要受凉,让对方好好睡一觉才算作罢。
安静的来。
又安静的离开。
越绥惦记着温敛的病,懒得跟地上这群废物浪费口舌,吩咐秘书,“你来处理,给个教训,挨个送回家去,让他们父母管教。会所的监控也查查,还有谁参与了,都给我收拾东西滚出京市。”
秘书应下,目送越绥抱起温敛离开。
他转头看向这群面带侥幸的年轻人,忍不住摇头叹息,好心劝了一句,“以后再做坏事,先打听打听,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
不过有今天这个教训,他们日后也该记着了。
秘书跟保镖说,“一人断条胳膊,各自送回家医治去吧。”
法治社会。
他们也不能太过分。
给个教训罢了。
门再次合上,将里头的所有惨叫都隔绝。

“刚才你是没看见越绥的表情,总感觉要吃人一样。”
程星心有余悸。
而后,她又反应过来:“所以,越绥早就知道你装睡,就是故意避着他?”
温敛睫毛一颤,嗯了一声。
程星服了,对着她比了个大拇指,也只有她姐妹敢对越绥视如无物。
回到家。
温敛看时间不早:“你今天晚上在我家睡吧,浴巾和牙刷都有。”
程星折腾了一天,也懒得这个点打车回去。
“明天在A大有个座谈会,你记得提醒我早点出门。”
她懒懒地打了哈欠。
“我的手术都排到半年以后了,要不是母校的领导亲自过来,我肯定不会浪费时间去什么座谈会。”
她跟温敛都是A大毕业的,她选了热门的医学院,一毕业,就进了附属一医院。
反观温敛,大学是艺术专业,毕业却阴差阳错的进了投行,想起她当年的天赋,程星都为她觉得可惜。
“老师是不是还在生你的气?”
温敛不语,程星就没再多问。
她伸了个懒腰:“我先去洗澡,累死我了,几天没睡个好觉了。”
“叮咚”
门铃响了。
程星皱眉,带着单身独居女性的警醒,走过去开门:“谁会这么晚过来?”
透过猫眼,居然是送外卖的。
她回头问温敛:“是你点的外卖吗?”
温敛摇头,想到什么,神情复杂:“应该是越绥点的。”
父母不在身边,她的胃早年就落下了不小的毛病。
每一次她胃疼,越绥都会抱着她,替她捂着肚子暖胃,自那之后,他就一日三餐不落的盯着她。
她也倔,暗地里总是习惯性的唱反调。
每次看他头疼又无可奈何,她反而会暗暗欣喜。
现在想来,她不过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一点点试探着,想要留在他身边罢了。
“还真是越绥送的,有醒酒汤,有你最爱的锦西路那家粥店的海鲜粥。”程星拆开包装袋,“还有胃药和点心。”
就算是一向对越绥有不少意见的程星看见这份妥帖,也有些感叹。
“他还真是精准拿捏着你的喜好,送的全都是你爱吃的。”
温敛无声地站起来。
“你要去哪?醒酒汤你不喝了?”
“我去吹吹风,醒醒酒。”说完,她又补充道,“我早就已经不是那个离了他就不懂照顾自己的人。”
多亏了越绥,她学到了一件事。
爱别人之前,先爱自己。
如果那份爱让人鲜血淋漓,那就丢掉好了。
另一边。
越绥站在冷风肆虐的大街上。
一连抽了七八根烟,才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帮我教训个人。”
金琀听了,有些意外。
要说三年前意气风发的越绥,说出这话半点不奇怪。
这些年,这人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是谁这么想不开得罪他?
“教训到什么程度?”
“也不用太过分,断一只手就行。”越绥又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轻描淡写地说。
金琀咽了咽口水。
都断一只手了,这还不叫过分。
看来这人是真把他越哥惹毛了。
“行,我现在就去办。”
......
休息日。
温暖和煦的阳光爬进窗台,冰冷的房间被轰得暖洋洋的。
温敛起了个大早。
从健身房回来,程星已经出门了。
她慢条斯理地吃着楼下买的早餐,打算去附近的图书馆找些专业书籍。
投行不同于其他行业,风险与机遇并存。
她要是想进步,前人的做法或许会是很好的参考。
简单收拾了一下,她换了衣服要出门,却突然收到了程星发过来的消息。
“救命啊!江湖救急!我的工作证落在你家了!姐妹,帮我送过来行不行,打车费我报销!”
温敛在家里翻找,果然找到了程星的工作证。
“我现在就过来。”
那边,程星等得望眼欲穿。
温敛一下车,她就急匆匆地小跑过来。
“我太爱你了姐妹,座谈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要不跟我一起进去,你还没听过我讲座吧,正好,让你见识一下,你姐妹在台上意气风发的样子。”
打算去图书馆的人,就这样被她硬拽着进了会议室。
能够容纳两千人的会议室,座无虚席。
温敛看见程星上台之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谈到自己的专业,口齿清晰,侃侃而谈,整个人像是在发光一样。
她勾起嘴角,认真地听完座谈会。
结束之后,她看程星身边围了不少人,给她发了个短信就先行离开。
等电梯时,人潮蜂拥而至。
温敛等了一会,没等到,从安全通道下楼。
行至二楼,沸沸扬扬的声音传来。
她好奇去看,发现是一个画展。
A大是百年名校,历史悠久,每三年就会举办一次画展,只有优秀的画作才能够得到展示的机会。
温敛毕业太久,好一会才想起来画展的日期确实是在今天。
她犹豫了两秒,还是忍不住停留。
艺术类和医学专业并称为A大的招牌,每一年,学院的导师都会评选最优秀、最具有灵气的画作。
这个传统习俗是从建校以来就有的。
然而温敛一路看过来,发现学生的优秀画作展示日期停在了五年前。
她有些好奇为什么。
旁边是解说画展的学生,她正想问个明白,一道女声从身侧传来。
“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没想到还真的是你。”
温敛侧头,是几个年轻稚嫩的学生。
有两个身后背着一把大提琴,另一个,头发微卷,神色有些趾高气扬的女孩,不是郑菲又是谁?
“现在学校里还真是什么人都能进来了,这些画都是名家名作,你看得懂吗?”郑菲语气优越,眼底不屑。
吴婉月再婚后两年,秉持着缓和一下母女关系的想法,在某年的除夕曾叫温敛一起吃年夜饭。
郑菲从小是家里的独生女,自然不会接受自己突然多了一个姐姐。
她又哭又闹,吴婉月没办法,只能让温敛先走。
从那之后,郑菲只要一见到温敛,就处处针对她。
“我看不看得懂不重要,我只知道,你请的老师学费是我出的,这么讨厌我的话,好啊,把钱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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