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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杀敌爆装备,富养童养媳无删减+无广告

三疯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炽热的太阳照耀着大地,肆无忌惮的发散着其无上的神威,似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燃尽一般。官道的尽头,一条淡淡的赤线正缓缓地蠕动而来。虽然运送粮草补给的明军队伍遭遇建奴骑兵冲击砍杀。但不可半路返回,韩猛整顿队伍后,继续带领士兵前进。队伍之中的气氛沉闷的可怕,他们脸上的神色都与韩猛一样,都写满了疲惫。身上的军服布满了风尘,陈旧破败,他们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漠然,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只是沉默着向前。按照道理来说,明军军规森严,凡行列不齐,行走错乱,擅离队伍,道路挤塞,言语喧哗者,俱治军法。时至今日,卫所军制已经崩坏,那些军规条例大多形同虚设。但是在募兵之中军规仍然有着不小的约束力。可惜的是,这支队伍都是卫所军制下的士兵,说白了就是当初老朱定下的陋规,...

主角:武长风张衡   更新:2025-03-22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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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武长风张衡的女频言情小说《明末:杀敌爆装备,富养童养媳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三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炽热的太阳照耀着大地,肆无忌惮的发散着其无上的神威,似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燃尽一般。官道的尽头,一条淡淡的赤线正缓缓地蠕动而来。虽然运送粮草补给的明军队伍遭遇建奴骑兵冲击砍杀。但不可半路返回,韩猛整顿队伍后,继续带领士兵前进。队伍之中的气氛沉闷的可怕,他们脸上的神色都与韩猛一样,都写满了疲惫。身上的军服布满了风尘,陈旧破败,他们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漠然,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只是沉默着向前。按照道理来说,明军军规森严,凡行列不齐,行走错乱,擅离队伍,道路挤塞,言语喧哗者,俱治军法。时至今日,卫所军制已经崩坏,那些军规条例大多形同虚设。但是在募兵之中军规仍然有着不小的约束力。可惜的是,这支队伍都是卫所军制下的士兵,说白了就是当初老朱定下的陋规,...

《明末:杀敌爆装备,富养童养媳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炽热的太阳照耀着大地,肆无忌惮的发散着其无上的神威,似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燃尽一般。
官道的尽头,一条淡淡的赤线正缓缓地蠕动而来。
虽然运送粮草补给的明军队伍遭遇建奴骑兵冲击砍杀。
但不可半路返回,韩猛整顿队伍后,继续带领士兵前进。
队伍之中的气氛沉闷的可怕,他们脸上的神色都与韩猛一样,都写满了疲惫。
身上的军服布满了风尘,陈旧破败,他们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漠然,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只是沉默着向前。
按照道理来说,明军军规森严,凡行列不齐,行走错乱,擅离队伍,道路挤塞,言语喧哗者,俱治军法。
时至今日,卫所军制已经崩坏,那些军规条例大多形同虚设。
但是在募兵之中军规仍然有着不小的约束力。
可惜的是,这支队伍都是卫所军制下的士兵,说白了就是当初老朱定下的陋规,军人一辈子是军人,子子孙孙都是军人。
即便行军走的乱七八糟,韩猛也无力去管。
或者说,没心情管。
他现在所思考的事情只有两个。
一个是前方放哨的夜不收张衡别在坏肚子,免得好不容易击退的建奴骑兵杀个回马枪,都不知道敌人的动向。
另一个便是好事了。
这一次短兵相接,明兵死亡八人,受伤十人。
建奴死亡五人,其中一个还是白甲!
可谓大捷啊!
他得好好想想述词,怎么邀功才行。
......
队伍中。
武长风抬起头,远处隐隐约约的山脉,莽莽苍苍的大地,平原上稀稀拉拉的树木,隐约可见的墩堡村庄,极目远去,总让人有一种苍凉与广袤的感觉。
所谓的墩堡作用有一个,内有大明军民十余几,专司瞭敌,并放狼烟预警。
大明在九边各地大建墩堡,一般三里一墩,五里一台,甚至在一些紧要之处,更是每里就建一墩,近塞称为边墩。
风呼啸刮过,卷起一片尘土,吹得他身上的衣衫也是猎猎作响。
此时,韩猛带着几分兴奋,开口说道:“今日你勇挫鞑子士气,我会向上官周全宗为你请功的!”
与他并行走的武长风当即拱拳,道:“听队长安排。”
在遭遇建奴骑兵之前,他还需要肩头拉绳子,拖着独轮车前进。
这会因为杀敌有功,韩猛便让武长风无需劳作,并肩同行。
其他士兵只有羡慕的份。
毕竟,与之勇猛相比,他们遭遇敌人的表现,实在过于糟糕透顶。
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武长风斩杀白甲金兵,整只队伍会被鞑子吃抹干净,骨头渣滓都不剩。
韩猛笑了几声,再次提醒:“届时周全宗必然会面见于你,想好说辞。虽然是你的功劳,但嘴上的功夫也不能落下。”
武长风自然明白韩猛在提醒自己,不能将厮杀说的太容易,必须惊险而刺激,是用性命搏来的功劳。
也就是能说的,永远比能干的更容易“得宠”
虽然武长风不屑这种官僚作风,但目前他仅仅是一个小兵,为了长远发展,也得违心。
这会武长风的神识沉浸下去,一块光幕面板出现在眼前。
武长风:小兵(职务过低,暂无统帅加成)
力量:35
速度:34
气血:36
寿命:31年70天(正常死亡)
储物:杂交水稻10斤。普通宝箱四个,中级宝箱一个,石头一块。
武长风读完面板信息,微微一愣。
‘统帅加成?’
思索一会,便是了然。
‘如果没猜错的话,如果我手下有的士兵,可以增加他们的战斗力吧?’
想到这里,武长风涌出一股男儿天生自带的向往之情。
统领千军万马,驰骋沙场!
这场面,想想都激动啊。
‘可是我的职位太低。’
武长风压制住激动心情,暗自思忖几息。
抬头看了一眼步伐轻快,脸上止不住笑意的韩猛。
‘按照大明律,击杀鞑子有赏银,而且一般不会拖欠,很快就能兑现。’
‘虽然银子有用,但相对职位而言......还是不够看。’
武长风心中有了定论,邀功之时,他的已经有了目标。
但愿能成。
同时,力量等数据武长风仅仅是瞄了一眼便略过。
看不看数据都行,他只知道,自己越杀越猛。
而寿命以现在的武长风来看有点低了,虽然在古代处于平均线上下。
‘还好杀敌能获得寿命,不用担心寿终就寝,甚至以往修仙小说中长生,自己在大明也能实现!’
接着。
武长风看向“储物”
水稻杂交种子只要自己神识一动,便可以拿出来。
同时,他还发现,现实中的东西也可以放在储物空间。
那块石头就是他无意中放进去的。
虽然这个空间只有目前来看不足一个平方,仅仅有一块瓷砖那么大,但无疑是一个巨大惊喜。
‘估计后续还可以升级。’
有了储物空间,那能做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多。
随后。
武长风将目光放在收获的宝箱上。
刚刚厮杀加上整顿队伍,打扫战场,没来得及开启,现在可以有什么惊喜了。
当然,击杀建奴骑兵也有遗憾的地方,那就是一匹战马都没有搞到......
全被鞑子给牵走了。
甚至当初武长风追赶射箭的时候,有匹战马没人牵着,都自动跟着鞑子跑,差点没把他气吐血。
你打开普通宝箱,获得止血药物云南白药10份。
止血药!
这个不错,行军打仗,一旦受伤,死于大出血的人不计其数。
来自现代的止血药,在古代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你打开普通宝箱,获得储物空间扩容卡。
武长风精神一震。
果然如同自己所想,储物空间真的可以扩容!
“使用!”
留着也不会下崽,早用早享受。
你使用空间扩容卡,扩容成功,当前储物空间:1立方
武长风瞧了一眼,储物空间真的变大了。
爽!
继续!
你打开普通宝箱,获得:磺胺粉10份
磺胺粉......
武长风着实回忆了半天,才弄明白是什么东西。
一种伤口感染率的药物。
实用性非常高!
在战场之上,伤口可以止血,但看不见的病菌会侵入伤口,造成感染死亡。
有了云南白药和磺胺粉双管齐下,除非命中有劫,否则肯定能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继续开宝箱。
这次他没有开普通宝箱,而是开了一个中级宝箱。
你打开中级宝箱,获得:望远镜2个
望远镜!
神器啊!

何贵润喉之后,脸上泛着惊喜,快速说道:“韩猛确实在游街,百姓情绪高涨。我观其尸体,尽是男子,那头颅耳后赫然烙着牛录印记,后颈处三道平行刀疤正是建奴前锋营特有的‘追风纹’,辫发也不是新剃,再观其牙口,卑职肯定都是真鞑子的首级!”
周全宗闻言,最后一丝担忧也随之烟消云散。
不是杀良冒功,真的是鞑子!
而且,何贵所言中的“尽是男子”可不是说的废话。
周全宗无力改变大势,只是知道当前军纪败坏,杀良冒功是常有。
这还不算什么,更曾有一个明军因会把女子的尸体修饰成男子模样,因此在军中大受尊敬。
简直是丧尽天良,道德沦丧到了极点。
如今何贵说是真鞑子,那就无需质疑了。
他哈哈大笑道:“太好了!事不宜迟,我们出门迎接!”
......
军营外,周全宗正翘首以待,焦急地等待着韩猛的到来。
其他军士也列队迎接。
但他们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有长官前来视察军营。,
但消息依旧如野火般在军营中迅速蔓延。
士兵们三五成群,交头接耳,关于韩猛斩首建奴骑兵的事迹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军士之中炸开了锅。
他们的脸上充斥着惊讶与怀疑,嘈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我没听错吧?韩猛带领的队伍,斩首建奴?”
“说出来谁信啊!建奴铁骑,天下无敌!谁都打不过,他还能斩首?”
“哼!我看呐,就是韩猛猪油蒙心,杀良冒功了。”
“真是不嫌弃丢人,还我们跑出来站队迎接,一会我们得好好羞辱他才是。”
“都准备好口水,当众揭穿这个宵小!”
......
几位与韩猛平级的队长自然看不惯,暗中策划揭穿韩猛的‘骗局’,打算让他出丑。
很快。
韩猛的队伍出现。
为首的自然是挑着建奴头颅的武长风。
步伐稳重,几乎每步距离都分毫不差。
周全宗凝望武长风展现出来的气度,不禁点点头,对着何贵说道:“看来韩猛还是很会调教兵卒,瞧瞧,此人气势逼人,一身干练,是个好兵。”
何贵对其话有几分不认同。
为首的武长风看着确实像模像样,但其他士兵......拉胯的没眼看。
但何贵不想打扰周大人的雅兴,闭口不言。
此时的韩猛快步走上去,作揖行礼:“见过周守备!”
周全宗大步地迎了上去,高声叫道:“欢迎壮士们得胜归来,欢迎壮士们得胜归来啊,韩兄弟你们真是好样的,哈哈哈哈哈!”
韩猛清清了嗓子,故意大声道:“韩猛等不辱使命,侥幸归来,计斩鞑子首级五具!虽未获得马匹,但缴获铁甲、绵甲、皮甲等盔甲数领,有长柄挑刀,精铁镰刀,虎枪,顺刀各一。”
周全宗喜笑颜开,刚要说话。
一边的一个满脸胡须的军士哼了一声,开口说道:“韩队长这般嘴上功夫真是了得,张口闭口就是你斩首建奴,缴获护甲刀具。这舌灿莲花的功夫,不去天桥说书当真可惜!”
周全宗闻言面色不善,脸色一冷。
而韩猛不卑不亢,目视对方,极其坦诚的说道:“我确实未曾斩杀建奴。”
此话一出。
列队的军士们轰然大笑。
“这就承认了?”
“笑死人了,韩猛承认不是他杀的建奴,其他士兵是什么战斗力,咱们可是一清二楚,更不可能击杀建奴铁骑了。”
“我说什么来着?一定是杀良冒功,建奴铁骑以一敌十不在话下,岂是这群泥腿子能杀的?”
“真是丢人啊,明知杀不了建奴,还大搞游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面对众人的嘲讽和诋毁,周全宗听的刺耳,转而看向韩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猛如实回答:“有一说一,建奴骑兵确实厉害,战斗力如同虎豹,下属纵有心而立不足,自然是无法斩首。”
“但是!”
韩猛让开一个身为,将武长风亮相于众人眼前,大声高呼:“我杀不了建奴,不代表我的士兵武长风杀不得!都把你们的耳朵支棱起来听着!”
“这五个建奴命丧我方,皆是武长风一人斩首所得!”
轰!
此话一出,周全宗浑身一抖,双眸骤然锐利,满脸不可思议看向武长风。
他再度被震惊的无以复加,难以回神。
对于斩首建奴这种大功,说句不好听的,长官恨不得直接抢过来。
而韩猛为人正直,周全宗还是知晓的。
他能将功劳全部落在武长风身上。
多半是假不得。
周全宗内心惊涛骇浪,一个人,斩首五个建奴,做梦都不敢如此狂妄啊!
什么时候明军拥有如此凶悍的战斗力了?
而一边的何贵倒吸一口凉气,露出了极其凝重的神色。
建奴的尸体是真的,他敢拍胸脯保证。
此等大功,简直闻所未闻!
何贵对武长风有些印象。
想起月前巡夜时,曾见这憨厚军汉独坐马厩,就着月光磨刀。
平日少言寡语。
没想到,这家伙如此勇猛!
简直不可置信!
何贵扭头看向张衡,质问道:“韩队长所言为真?”
张衡回道:“真的不能在真,我可是亲眼所见,白甲悍兵不过三个回合,便被斩杀!”
周全宗脸肉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大步走到武长风面前,上下打量着,越看越欢喜,连声音都变了:“斩,斩首五级,你,你......嘶......好,真乃勇士,真乃勇士啊。”
武长风也谦虚了一把:“是韩队长教导有方。”
花花轿子众人抬。
你抬我一手,我抬你一手。
皆大欢喜就是了。
韩猛欣慰的点点头,虽然这话假的不行,但说出来就是受用。
“等等——”
那满脸胡腮的队长插话说道:“一人斩首五人?太假了吧?”
张衡站出来,嘴角一挑:“不是我显摆,我和韩队长也剁死一个建奴骑兵。”
这是有的。
两人确实合力弄死一个。
严格来说,武长风和韩猛也合力弄死一个。
不过现在韩猛推武长风一把,焦点聚焦他身上就行,其他的功劳随后和周全宗在谈就行了。
“哼!口口声声说是建奴,某家不信!”
满脸胡子队长吵闹着。
他深知,一旦韩队长有功,肯定要晋升。
别人晋升,其他人就晋升不得,位置有限啊!
“放肆!”
周全宗面色阴沉的像是刷锅老抹布,掐一把能掐出水来,破口大骂:“哪里轮得到你来质疑!是真建奴还是假冒功,本官还分不清吗!”
“我——”
“丢给他一个人头看看!”
武长风枪尖一挑,人头落入满脸胡子队长怀中。
“见过建奴吧?”武长风一句讥讽送出去。
大胡子队长都要气爆炸了。
当兵的没见过建奴长什么样,这就是最大的羞辱啊!
但他没有对骂回去,而是低头看向头颅。
用力抓着辫子一扯。
发丝深入皮层毛孔,真真切切!
“娘啊,还真是建奴士兵!”
随着大胡子队长惊呼声脱口而出。
那些列队的军士纷纷响起一片错愕的惊呼声,各人目光中瞧向武长风都满是敬畏,此时武长风这个武大憨的形象在他们心中早己不存在了,转而起来的,是深不可测的感觉!

“太祖高皇帝圣训:屯田可收地利,纾民力,足兵食,使国有所赖。今卫所屯政废弛,卑职不才,愿请命重振屯务,为防守大人及管队大人分忧解劳。”
武长风如是说着。
这一番说辞,惊得王光誉手中茶盏微晃。这般引经据典的奏对,便是卫学廪生也未必能脱口而出。
这武长风还是小兵出身吗?就算他家学渊源,有见识如此,也还真是少见!
在旁的韩猛和张衡两人也是佩服地看向武长风,心里都浮起了高深莫测的感觉。
韩猛攥紧酒碗,恍惚想起月前这憨子还数不清斗粟之数。
可现在如此漂亮的说辞他可说不出、。
完全比不上啊。
这还是自己平日多有照顾的憨子吗?
真是开窍了啊!
而张衡目光闪动,可以石锤了。、
那神仙不但给了武长风千里眼,还借了书生皮囊,点化他的智慧了。
肚子里有这墨水,都可以考状元去了。
好家伙。
这小词真硬!
自己一辈子都憋不出来啊!
其实刚才武长风的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拥有自己的地盘土地,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便一直盘旋心底的念头。
现在的他,虽说有了一定的身份钱粮,可以让自己及家人活下去,不过这又有什么用?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在未来的浩劫中,谁又知道会不会成为一场空?
乱世之中,有自己的地盘势力才是根本!
而地盘势力一为土地,二为钱粮,三为人口,要获得这些,军屯便是最有效,最快捷的方法!
远如曹操,近如明太祖,都是以军屯起家,特别是明太祖,养活百万兵而不费百姓一文钱,靠的便是卫所屯田。
先人珠玉在前,现在自己身为总旗,已经有资格管理屯田地,现在又有这个机会,自己怎么能不牢牢抓住?
别人眼中的苦差事,换成是他,反倒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当然了,管理屯田地,困难也是很大,现今卫所军户逃亡不断,屯田,需要青壮人口,开垦管理土地,需要钱粮,这些都是武长风将来所需要克服的问题!
困难很大。
但问题似乎又不太大。
他有系统外挂!
杀敌就能爆宝箱,惊喜不断,搞定一个墩堡,发展自身军队和实力,完全不成问题。、
现在只需要王光誉许可,一个可以发展起来的根据地即可。
当然,他个人的实力可以通过杀敌增长。
但这不代表他可以一个打百万军队鞑子。
还是要养兵!
以戈止戈!
此时的王光誉有些异动。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猜错了武长风所想。
这个家伙真心想去墩堡发展,不是私利,而是为国!
“好个武总旗!”王光誉击案而起,犀角腰带上的鎏金方牌叮当作响。
他戍边廿载,见过杀红眼的悍卒,钻钱眼的滑吏,却头回见以屯田邀功的痴人——偏生这痴人句句戳中考课要害。屯田丰歉关乎卫所岁计,正是他继续谋升的要紧筹码。
王光誉真心高兴,象他们这种守备官兵,杀敌立功的机会其实很少,纳粮多多,屯田兴旺,才是真正的政绩,也是将来军政考课的最大标准。
周全宗更是高兴。
武长风的建言,不但把他拽出泥潭,也转移了王光誉在自己身上施加的为难。
更何况,武长风敢于承担责任,主动请缨,他的刚刚失去的面子,瞬间就找回来了。
周全宗大声喝好,举起酒杯:“武老弟忠勤体国,当委重任!哥哥真没看错你!这一杯我敬你!”
畅快喝完一杯酒,周全宗豪放起来,直言说道:“说吧,你看上宣府镇何处墩堡了?我会同王大人,肯定把你调进去!”
王光誉点点头。
这确实需要操作,要把先前的甲长找个理由调离。
毕竟,一个墩堡不可能存在两个甲长。
至于怎么调离,他们自然有手段。
谁的屁股都不干净。
以前看在下面属下孝敬的份上,睁一眼闭一眼而已。
真想抓辫子,一抓一个准。
至于后续武长风进入墩堡后,如何与其他军民相处,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他们能帮助的仅此而已。
但不曾想。
武长风直言回答:“两位大人,卑职......要重新自立一个新堡!”
满堂寂静。火盆爆出毕剥声,映得众人脸色明灭不定。
嘶!!!
王光誉和周全宗闻言,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就连韩猛和张衡都懵逼了。
“新,新堡?”
王光誉难以置信的看着武长风。
武长风点头确定。
他这么做完全有自己的想法。
其他墩堡各种问题数不胜数,烦不胜烦,家长里短的破事,旧甲长在位时,还能压住。
新甲长空降,所有问题都会爆发出来。
什么自有耕地要求恢复。
以前的军饷问题。
乱七八槽的事情一大堆。
还不如搞个新堡,一切从头再来。
此时的周全宗反应过来,脸色浮现笑意:“新堡好,新堡好啊!”
心下更喜,武长风愿意自己开垦土地,免去了一系列复杂的人事调动,也为自己省了不少心力。
王光誉赞赏的点点头。
一个新堡,就意外着多一份纳粮。
也符合他的利益。
他快言快语道:“好!武长风有志气,是个好男儿!”
“本官作主,新堡地址你随便选,开垦出来的田地,应纳子粒,五年不与起科,也不许别人徵扰,你只管安心屯种。”
武长风脸上露出笑容。
有了周全宗和王光誉的保证,一条大道徐徐展开了。
这还不算玩、。
王光誉还进行了加码:“许大人,武长风忠心日月明鉴,是个汉子,你应该在建设新堡之际,多多予以提携才是。”
许大人笑道:“自然,日后武总旗将来屯堡所需的耕牛种籽等物,下官都会给于方便!”
许真作为副千户,佥书官,掌着屯田钱谷,指甲缝里漏的油水都够养半营家丁。
武长风颇为惊喜。
本以为还得一切靠自己来,朝廷能给予帮助,不要白不要。
“谢大人。”
武长风举杯而起。
众人纷纷举杯,脸上泛着笑意,痛饮开来。
......
军营外。
“拿着。”
宴席散去之后。
张衡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给与武长风。
武长风一愣:“这是为何?”
“建设新堡的费用。”张衡说道:“我是信不过朝廷会及时下拨物资。此事不容易,少不了钱财。”
“用不上。”武长风胸有成竹的说着。
张衡皱皱眉:“你也不过百两银子,如何能够?让你拿着就拿着。”
“加上我的。”
刚刚放水回来的韩猛也跑来,塞给武长风一笔银子,不多,也是二十两:“没什么可帮助的,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有银子在手,还能解决问题。”
武长风揉揉脸,便不再客气了。
全部手下。
“就当你们投资了,日后肯定归还。”武长风说着。
两人笑了笑。
韩猛醉意更浓,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张猛倒是提出一个严肃问题:“筹建新堡没问题,但兵呢?”
武长风心头澎湃,凝望远方:“看着吧,日后我们有得是士兵供我们挑选!”

宣府城,雄踞北疆,为明朝边陲重镇。其城垣高大巍峨,砖石斑驳。
踏入城中,街巷纵横交错,熙熙攘攘。
青石街道两侧酒旗招展,榆木招牌在朔风中咯吱作响,熏黑的灯笼穗子扫过行人发髻。
茶肆酒楼内,茶香四溢,酒气蒸腾,食客们或高谈阔论,或浅酌低吟。街边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有售卖新鲜蔬果的,有兜售精巧手工艺品的,人间烟火气,在此处尽显。
然而,这繁华背后,亦藏着末世的悲凉。城角处,几处残垣断壁,是战火留下的疮痍。衣衫褴褛的流民,蜷缩在街边,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而那深宅大院之中,虽依旧雕梁画栋,却也难掩一丝颓唐之气。
武长风还在凝望古代城池种种。
韩猛道:“举枪!”
武长风闻声侧首,但见韩猛铁铸般的手指正戳向独轮车上那颗狰狞断裂颈口凝着黑红血痂的建奴首级。
心领神会的他,当即枪尖一抖,直接插进去。
张衡还在一边将敌首的辫子特别展示出来。
武长风昂首挺胸,高高举起长枪,走在队伍最前方。
同时,张猛将其他几具建奴的尸体都摆出来。
让城内百姓看个清楚真切。
原本喧哗的街道,随着队伍的路过,瞬间安静下来。
随后便是掀开海浪般欢呼声:
“我没眼花吧?那......那是金兵的脑袋?”
“一二三四五......嘶!五具鞑子的尸体!”
“乖乖!形同豺狼,吃人肉,喝人血的金兵竟然被斩首了!”
“不会是杀良冒功吧?这种可没少发生过,现在的军兵心都是黑的。”
“应该是真的,你看那辫子,可真是长在头皮上,再者言,如果是杀良冒功,他们敢如此大张旗鼓吗?”
“跟上去,跟上去!这可是大戏啊!”
......
随着队伍的行进,周边的百姓纷纷紧随凑热闹。
欢呼声更是热烈。
四边都是众百姓真心的敬佩与赞叹声。
这些常年受边患之苦的百姓,哪个没听过“建奴过处,婴孩挂枪头”的传闻?
此刻却见那传说中三头六臂的索命阎罗,不过也是腔子冒血的肉身凡胎。
前头胆大的后生用竹竿戳那辫子头颅,后头老妪颤巍巍合十念佛,半大孩童从指缝里偷瞄,原本攥着武长风衣角的稚童,忽地挺直腰板学那持枪姿势。
那场面,那是相当壮观了。
韩猛特意将队伍行进速度压慢。
走的太快抵达军营,不利于铺垫,他知道,很快就有人迎过来。
同时。
韩猛还派出张衡去报捷,让守队官周全宗有个心里准备。
张衡快步如飞,先行一步离开。
来到军营驻地。
亲兵何贵站于门口,将他拦下。
韩猛请求面见周全宗。
何贵令其在外候着,转身入内通报。
此时的周全宗正在观察地图,他头上戴着宝蓝色的软脚幞头,身穿酱紫色的茧绸罩甲衣,身披暗红色的披风,领围上是貂裘皮毛,保暖又华贵。
手指在地图上面摩挲而过,越看越揪心,尤其是目光落在大同之地,一脸的皱纹,神情沧桑之极。
“大人。”何贵凑到周全宗身边,小声说道:“韩猛麾下夜不收张猛求见。”
周全宗目光动了动:“我记得他们不是出城为墩堡运送补给去了吗?有什么好求见的?难不成——”
目光一缩,周全宗心中咯噔一声,他只想到一种可能。
那就是在路上遭遇小股建奴铁骑了!
“快让他进来!”
周全宗吞咽下口水。
如今,他可当真听不得什么坏消息了。
急的屋内直转圈,军饷被抢确实可惜,但士兵可别死亡太多啊,否则......自己非得被上面狠狠责罚一番。
“报!”
张衡得到许可,在何贵带领进入屋内,单膝跪下,道:“我等运送补给队伍,在官道迎面撞到建奴骑兵十余,我——”
张衡话还未说完。
周全宗只觉天灵盖似挨了记闷棍,官靴在青砖地上蹭出两道凌乱痕迹,腰间玉带险些撞上案角,如果不是何贵伸手扶住,差点摔倒在地,撞的椅子哗啦啦作响。
张衡一脸迷惑,怎么了这是!
周全宗喘息几口气,这才缓过来。
果然!
果然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了!
真的撞上建奴骑兵了啊。
他记得,韩猛这支队伍一共才三十多人。
迎面遭遇建奴铁骑十余。
几乎不用想,被全部歼灭的几率极高!
身为长官,营中军士是什么战斗力,他心中比谁都清楚。
完蛋了!
这下真的完蛋了!
周全宗语气含苦,颤抖着手指,问道:“不用多说,告诉我死亡多少就行。”
张衡觉得有些奇怪,自己还未禀告完毕,就开始直奔正题啊?
周守备过于着急了一些。
但张衡还是依问回道:“我军死亡八,伤十,敌方——”
“什么!”
张衡还未说完,再次被周全宗打断。
他整个人脑子一懵。
面色泛着深深质疑和不可思议。
“才死了八个?”周全宗几近失声。
在他的预估中,能活着回来八个,都谢天谢地了啊!
咄咄怪事,令他瞠目结舌,惊诧莫名。
周全宗一时哑然,已经傻了!
一边的亲兵何贵也是一愣,续而说道:“张猛,可不敢为了面子,谎报军情!”
张衡张衡昂首挺胸,直言不讳的表明:“何止伤亡极低,我方更是斩杀建奴骑兵五人,其中一个还是白甲!”
轰!
此话一出、。
周全宗周全宗呼吸陡然急促,双目圆睁如铜铃。
更是目光灼灼的凝视张衡,几近嘶吼的问道:“可当真?可当真!”
张衡点点头:“真的不能在真!队伍正在游街,马上就到!”
砰!
周全宗一拳击打在桌子上,难以压制的情绪,让他差点流出铁水般的热泪:“好好好!干得好!”
“何贵!”
“在!”
“速速前去迎接!”
何贵抱拳,健步如飞,直接跑了出去。、
他自然知道长官为什么要他去“迎接”
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迎接。
而是石锤真假与否。
毕竟,张衡口说无凭。
还是要效验。
万一......杀良冒功,消息传出去,那丢人就丢大了。
趁着事情还在可控范围内,周全宗的表现也很稳,这才让亲兵提前去验证。
同时。
周全宗来回在屋内踱步。
如果韩猛真的斩首建奴骑兵,这等好事还得真要运筹一下。
虽然他是守备官,但也仅仅是管理的墩堡,还有可晋升的空间,。
只是苦于一直没政绩不说,因为大同被破,导致他这边也受到牵连,熬资历升迁是不可能了。
必须有军功!
但军功可不是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是要拼命的啊!
指望墩堡守望军和守城军拼命?
周全宗心里明镜,还不如自己提剑找个建奴单挑,万一对方拉肚子,还是极有可能砍死一个的。
而现在。
瞌睡来了,韩猛送枕头啊!
焦急等待中。
没多久。
何贵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快说,快说!”周全宗催促着。
何贵口干舌燥,来回这么折腾,累的嗓子眼都黏在一起,抓起茶壶,灌了三壶茶水,硬是没流出一滴汗。
可算喘口气,便回道:“大人!是,是——”

宣府城墙的阴影斜斜切过武长风的脊背时。
残阳把城墙烙成一块生铁,武长风正踩着满地碎金往西走。
武长风的家并不在城内。
而是城外不远的一个村庄中。
扛着自己的长枪,在路上大步行走着。
一路而去,尽是平坦的土地,过了河再往西走几里便是青阳村,那里便是武长风的家。
虽然武长风在城内当守城军,不过他的童养媳郑秀娘与母亲仍是住在青阳村内。
算起来,武长风祖上并不是宣府人,而是江南人,不过自先祖始,武家已在青阳村一带住了几十年,代代下来,已成为当地典型一个土著。
按照前身的记忆,先祖曾是天下闻名的戚家军一员,当年曾随戚爷爷东征西讨,南征北战,虽只是一个普通军士,却也在军中学得一身好武艺。
后先祖在宣府镇归隐,买田置地,传下来了一片家业。
可惜到了前身父亲之辈时,家道中落,一百多亩良田卖得只剩几十亩薄田,这也是前身参军的原因,一方面是家母不希望家传武艺没落,二也是拿点军饷补贴家用的考量,反正民户募军,不会有子孙都成为军户的危险。只可惜现在的军队没有当年戚爷爷时的威势了。
走着走着。
一阵清凉的晚风袭来。
让武长风酒醒几分,虽然他喝不少,但古代的酒水度数太低。
这让他形成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状态。
前身的肉体已经遭受不住酒精的麻痹,走路东倒西歪,但武长风的神识却是异常清醒。
脚步像是踩在晒软的柏油路上,每步都会留下黏连的印记,但神智却如浸在冰水般清醒。
保持这种怪异的姿态,武长风脚程加快,很快便走到了青阳村前。
青阳村的轮廓浮现在暮色里,像块搁浅在历史河床上的旧船板。
为防止虏贼流寇,大明边镇各地的民堡村庄多与军堡无异,拥有一样的防御体系,堡墙,堡垣,吊桥,门楼瓮城应有尽有,青阳村同样如此。
黄土夯筑的围墙高大而坚固,整个外墙长近两里,南堡门是惟一入口,门楼用砖石拱券,高高耸立。
走到青阳村一带,才感觉到一些人间生气,虽然现在已经是落日时分,但依旧陆续可以看到一些男女在村庄四周劳作。
佝偻的老汉用缺齿的木耙翻晒着带壳的黍米,几个总角小儿蹲在土埂上,用树枝拨弄着干瘪的田鼠尸体。
不过却是人人神色警惕,不时的抬头东张西望。
在堡门或是望楼上,还有一些村内人在来回守望巡逻着。
上个月后金军入寇,青阳村一些在外劳作的村民来不及逃回,一些男妇或被杀害,或被后金军掳去,教训犹在,让众人不得不小心。
这般守视的态度,可比李大勇的墩堡要强多了。
当武长风回来时,沿途一些村民看到他,都是纷纷高声打趣:“哟,我们的武大将军回来了?”
一些妇人闻言也是吃吃而笑,相互指点笑闹。
武长风先前的武大憨子之名不但在军营颇为出名,在这青阳村内更是闻名遐迩,毕竟武长风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
那时的前身在成为军士之后,曾在村内扬言,要成为大将军。
这也是村内人取笑的把柄。
别的不说,他们纷纷嘲笑:将军没有憨的。
这些人当然不知道武长风斩首建奴骑兵的事情,武长风也懒得理他们,抗着自己的长枪,手按腰刀,直接从吊桥堡门进入青阳村内。
青阳村的外表还不错,不过走到内中才能发现其中衰破,主街道坑坑洼洼,走得很不舒服,两旁一道道狭窄的巷子,布满了低矮破旧的土屋坯房。
到处是垃圾和鸡鸭猪粪,散发着一股股味道。匆匆而过的男女大多脸有菜色,神情麻木,很多小孩甚至没有衣服穿,只是光着屁股到处乱跑。
武长风心中暗叹,青阳村在附近一带。算是富裕的了,却也是这样,明末百姓穷困,可见一斑。
同时,还有不少小孩讥笑武长风,吐舌头逗趣:“武大憨,穿铁衣,将军梦里尿炕席...”
武长风也不惯着小屁孩的臭毛病,伸手一抓,像是拎小鸡似的,薅着小屁孩脖子,提起来。
手指放在口腔哈气。
直接弹脑袋瓜!
小屁孩疼脸都绿了,哇哇大哭。
越哭的厉害,武长风心情越是舒畅。
哈哈大笑几声,这才放过。
他的家位于青阳村的北面,就在财神庙附近。
这青阳村与别的村庄一样,别的不多,就是村内的庙宇戏台多,什么财神庙、福神庙、龙王庙、观音庙、五谷庙等等,数不胜数。
大多都是明朝实力鼎盛,百姓富足那一辈留下来的。
而今这些庙早已经破败不堪,无人打理,露面蛛网,成为蛇鼠的乐园。
不时。
武长风走到一个院前。
一个两进的四合院,砖瓦结构的门楼影壁代表曾经的辉煌,不过眼下房屋倾斜,泥墙脱落,又显示门户的颓败。
老宅的梁柱早已被白蚁蛀空,却仍顽固地保持着两进院落的体面,陈年木头的酸涩混着灶间的柴火气扑面而来。
这就是如今武长风的家。
他站在门口半天,这才深吸一口气,抬步走上台阶。
门轴转动的吱呀声惊起檐下麻雀。
正院上,一个少女正在那儿喂食,粗布长裙,身材瘦小,可以看到衣上几块明显的补丁,左脚的补丁是靛青,右脚却是鸦黑,一群鸡鸭正围着她欢叫。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碾过影壁裂缝,少女转过身来,一张小小柔弱的脸,有些苍白,见是武长风,她脸上现出欢喜的神情:“哥哥回来了?”
童养媳......郑秀娘。
虽然前身记忆中有她的印象,但此时看的真切,才让武长风有所触动。
就像从平面画作中走出的少女。
秀气灵慧。
多一分形容,都是糟糠。
少一分形容,不足评美。
郑秀娘连忙走过来接过武长风的军帽与长枪弓箭,仔细放好:“哥,军袍给我浆洗吧。”
武长风应了几声。
他看着郑秀娘继续忙活家务事。
前身的记忆再度涌出。
郑秀娘今年十七岁,是武长风十岁时西山沟一个郑姓人家送来的待年媳,当年武家家景相对他们家不错,那户人家将女儿送来,也是希望她能过上好日子。
明末风气奢靡,不但官富人家穷奢极欲,就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也是相互攀比炫耀,反应在子女婚事上,就是娶妻嫁女都有破家之说。
童养媳男方不需要付出昂贵的结亲聘礼,女家也不要陪出嫁妆,双方都可以大大减少开支,所以童养媳在当时的大明非常流行,就是富裕人家也有把女儿送给人家当童养媳的,甚至很多地方还盛行交换女儿。
郑秀娘在武家待有十二年,不过她虽与武长风都到了完婚的年龄,可惜现在武家连个正式成亲的钱财都没有,这婚事便一拖再拖下来。
童养媳虽然完婚时不需要聘礼,婚礼仪式也可以从简,不过成亲完婚这笔钱仍是笔不小的数目。
武母又是个要强的人,她不希望自家唯一男丁成亲时被人说闲话,所以一直努力存钱,希望将来为儿子办一个风光体面的婚礼,她的计划是在明年或是后年为儿子完婚。
“秀娘。”
武长风不在沉默,唤一声。
郑秀娘眨着眼睛,回到武长风身边,小声问道:“哥哥有什么事?”
武长风从怀中掏出雪花膏,拧开瓶盖,倒出一些,涂在她脸上,揉了揉。
当冰凉膏体在脸颊化开的刹那,某种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化学公式正在她的脸颊滋润着。
“香不香?”武长风笑着问着。
郑秀娘揉着滑润的脸蛋,精巧的鼻尖翕动,满目吃惊:“这,这是什么‌胭脂呀,好香!”
“拿着。”
“太,太贵重了,我不要。”郑秀娘摇头。
武长风道:“不值钱。”
“真的?”郑秀娘手捧着雪花膏,感觉武长风在说假话,单单是这个瓶子就未曾见过,这剔透比她见过的任何琉璃都要纯粹。
“拿着吧,你喜欢我就高兴。”武长风说着。
郑秀娘颇为惊讶,以往哥哥有些憨,哪里会说这些话。
今天是开窍了?
武长风再次说道:“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下,娘亲呢?”
郑秀娘脸上露出笑容:“我不累,还要整理些农具种地呢,娘亲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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