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富贵成玉仙君的其他类型小说《猫猫我啊,被一条美人鱼缠住了李富贵成玉仙君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好一颗大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难怪媳妇这么爱读诗呢。李富贵想,要是他也识字,能看得懂这些诗,那会不会跟媳妇多一点话题呢?于是,李富贵听得格外认真,手托着下巴,生怕错过林子成的一句话。林子成瞧见李富贵那听得眼睛都看直了的模样忍俊不禁,然后继续给李富贵讲解起其他诗来。大榕树下,二人看起来格外的亲昵。不远处阴影下,沈玉棠负手而立,风扬起他身上的衣袍,垂落于腰侧的手慢慢地攥紧了拳头,冷清的眸子中倒映着大榕树下那个眼睛发亮,聚精会神地聆听着对方话语的少年,看见少年眼里的亮光,沈玉棠心中莫名的不快,寒意在眸子中涌动。当天夜里。烛光如豆,沈玉棠静坐在烛台下提笔练字。李富贵跟煤球一块躺在躺椅上,盯着屋顶好半天,想了好一会,这才从躺椅上爬起来,朝沈玉棠望去,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
《猫猫我啊,被一条美人鱼缠住了李富贵成玉仙君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难怪媳妇这么爱读诗呢。
李富贵想,要是他也识字,能看得懂这些诗,那会不会跟媳妇多一点话题呢?
于是,李富贵听得格外认真,手托着下巴,生怕错过林子成的一句话。
林子成瞧见李富贵那听得眼睛都看直了的模样忍俊不禁,然后继续给李富贵讲解起其他诗来。
大榕树下,二人看起来格外的亲昵。
不远处阴影下,沈玉棠负手而立,风扬起他身上的衣袍,垂落于腰侧的手慢慢地攥紧了拳头,冷清的眸子中倒映着大榕树下那个眼睛发亮,聚精会神地聆听着对方话语的少年,看见少年眼里的亮光,沈玉棠心中莫名的不快,寒意在眸子中涌动。
当天夜里。
烛光如豆,沈玉棠静坐在烛台下提笔练字。
李富贵跟煤球一块躺在躺椅上,盯着屋顶好半天,想了好一会,这才从躺椅上爬起来,朝沈玉棠望去,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媳妇,你能不能教我识字?”
沈玉棠写字的动作忽然一滞,笔尖的墨在纸上缓缓晕开。
李富贵都不识字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突然想要学识字?
他刚欲回答,忽然想起今天白日大榕树下李富贵与林子成相谈甚欢的场景。
恐怕李富贵想识字只是为了能与林子成多些话题罢了。
也是,林子成是位夫子,知书识礼,而李富贵大字不识,与林子成本就不是一路人。
李富贵若心系林子成,想与林子成在一起,自然得识字。
要不然林子成提风花雪月,李富贵只知道吃喝玩乐。
想到这里,沈玉棠抬手将毛笔收起,重新换了张纸,冷漠而言辞刻薄地拒绝,“不能。”
“你太笨了,教你只是浪费我时间。”
天君想将太子送到他底下学习,他都嫌麻烦。
李富贵算什么东西?值得他浪费时间精力去教?
沈玉棠从头到尾都没抬头没看李富贵一眼。
自然没看到李富贵在听到沈玉棠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李富贵 眼神黯淡了几分,瞬间就跟被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吧着耷拉下脑袋去,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击得粉碎。
烛光摇曳了几下。
李富贵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煤球软乎乎的毛,看起来垂头丧气的,特没有精神,眼珠子忽闪忽闪着金光,嗫嚅着嘴唇,很小声地回了句“哦”
李富贵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很是失落。
沈玉棠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似乎重了些,眉头一皱,思索片刻,还是放下了手上的笔,抬起头来,想解释些什么,等他朝李富贵那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李富贵已经躺下了,背过身连身子带脑袋地缩进了被子里,蜷缩成一团,从他这个角度望去,像是一座高高隆起的小山丘。
小山丘似乎很伤心,一动不动。
沈玉棠看着那座小山丘,心里说不出来的沉闷,欲言又止,最终,在想起白天看到的场景时,最终,他还是合上了薄唇。
被窝里,李富贵像煮熟的虾儿一般缩成一团,猫耳朵露了出来,金黄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发亮,忽闪忽闪。
媳妇不愿意教他。
那他就去找子成哥吧。
反正他是一定要识字的。
要不然以后就找不到话题跟媳妇聊天了。
李富贵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第二天,李富贵打听了学堂的束脩,然后带上这段时间他攒的钱就去找林子成了。
没一会,这叽叽喳喳的村尾一下子就静如死鸟。
王婶见劝不住就折返了回来,她还得做生意咧。
结果一回头,王婶就看到眉眼俊美,就跟下凡谪仙一样站在那的沈玉棠。
他眉头还微微蹙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个美男王婶倒有印象。
李富贵那憨娃前段时间带回家的媳妇。
她之前就打远地瞧了一眼,便觉得李富贵这媳妇生得漂亮,现在靠近了一看,嗬!可真是倾国倾城啊!
比庙会游行时那些神女还要好看。
王婶就纳闷了,富贵这么呆一娃娃,上哪找的这么漂亮的媳妇?
王婶在绞尽脑汁地想着,不远处,沈玉棠也是在想事情。
早出晚归
突然送东西
甜言蜜语
怎么听起来如此耳熟?
很快,沈玉棠反应过来。
这正是李富贵最近的表现!
想到这里,沈玉棠眉头皱得更紧了。
虽然他与李富贵只有表面上的夫夫关系,但他依旧觉得,李富贵不该在外面乱来,要不然,若是传出去,他岂不是颜面扫地?
输给林子成那种小白脸,他成玉仙君恐怕会被人贻笑百年。
沈玉棠重重地一拂袖,黑着脸寒意凛凛地大步离开了。
那怨气重到到王婶都不敢过去打招呼,生怕被那怨气殃及,在沈玉棠从她身旁走过的时候,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等沈玉棠走了,王婶才敢长舒一口气,然后小声地嘀咕着道,“富贵家这漂亮媳妇怎么比吴家媳妇看起来还要来的脾气大?富贵可辛苦咯!”
回到木屋,关上房门,沈玉棠坐于铜盆前掐了个诀,薄唇轻动,随着晦涩难懂的仙诀响起,铜盆水中竟然缓缓出现了画面。
画面有些模糊,看不真切,随着时间的流逝,画面才逐渐的清晰起来。
这是他许多年前自创的法术——镜花水月。
能在水中看到他想见之人此时此刻的画面。
但也有限制。
他只能看到身上带着他气息之物的人的画面。
而李富贵身上带着的铃铛存了一点他的气息。
他这才得以施展此术。
此法术全天下就他一人会。
此法术极其耗费灵力,当然,这对于从前的他来说,这点灵力不过是九牛一毛。
只是如今,他身受重伤,能用的灵力少之又少。
施展完镜花水月,他这一个月来的疗伤恐怕就要前功尽弃了。
他倒要看看,李富贵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当然,沈玉棠觉得可能只是误会。
毕竟李富贵喜欢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假的。
更何况,他堂堂成玉仙君,论外貌、才华,哪一点比不上林子成那个落榜的穷书生?
想到这里,沈玉棠觉得心情微微平复了些,甚至于有心情倒上一杯温茶坐旁边等画面清晰。
他如今灵力不稳,施展镜花水月难免会有影响。
等过了会,沈玉棠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撩起眼皮朝铜盆里望去。
水面逐渐平静下来,画面也终于清晰。
铃铛的清脆声出现在画面中。
紧接着,李富贵出现了,他背着竹篓,送完药草,站门口跟苗郎中告别。
从医庐离开,李富贵没往林子成家里走去,而是朝后山去了。
沈玉棠眉毛微微舒展了些。
李富贵走啊走啊,在即将到后山那的时候,画面中出现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富贵。”
李富贵脚步一顿,转过身去,那人生得眉眼清俊,身材清瘦,笑起来温柔和善。
夜风吹来,拂袖离去之时还不忘绊了绊那屋子里还敞开的窗户,简陋的木窗拍得砰砰作响,时不时还混杂着屋外传来的模糊不清的对话声。
沈玉棠几步上前,站在门旁,抬眼朝那屋外望去。
只见院子外,李富贵正跟他白天帮忙背萝卜的张婆婆聊着天。
张婆婆笑呵呵地问,“富贵啊,明天能不能帮我背萝卜去集市卖呀?”
李富贵想都没想,满口答应,“当然可以呀!明天我睡醒就去!”
张婆婆笑得慈祥,“辛苦你哦,富贵,每次都麻烦你。”
李富贵很不好意思地伸手挠了挠脑袋,“没事没事,不辛苦,年轻人嘛,当然要多干点了。”
最后,李富贵塞给张婆婆一捧果子,目送着张婆婆离开,这才一蹦一跳地回来。
李富贵回到屋子的时候,沈玉棠正优雅地坐在桌前喝茶。
“媳妇,我回来啦。”
李富贵高高兴兴地窜到沈玉棠面前。
沈玉棠撩起眼皮瞥了李富贵一眼,从容不迫地淡淡问道,“方才那个婆婆是你的何人?”
李富贵并不规整地坐在凳子上,咧嘴露出两颗小尖牙,“你说张婆婆呀?”
“她是我的朋友,她可好了,总是送我萝卜……虽然我并不喜欢吃萝卜。”
李富贵说到萝卜的时候,鲜活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沈玉棠想,假如李富贵有一对毛茸茸的耳朵,此时肯定是耷拉下来的。
但很快,沈玉棠又回过神来,微微蹙眉。
不对,他怎么会想这个?
沈玉棠端起有些陈旧的茶杯,抿了一口凉水让自己微微清醒些,方才道,“也就是说,她与你非亲非故?”
果真是个痴儿,被人利用了还傻呵呵地不知道。
李富贵眨了眨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对他来说,“非亲非故”这个词太高深了!
憋了半天,他才理解出这似乎不是个好词。
李富贵刚打算开口解释,沈玉棠已是不解地问他,“非亲非故的人找你帮忙,你怎么还答应?”
沈玉棠倒不是多关心李富贵,在他看来,李富贵自己蠢被人骗到团团转那也是他自个的事情。
但沈玉棠偏偏是理解不了李富贵这热情劲。
白天帮人背萝卜,第二天还要帮人卖萝卜,李富贵可丁点好处都没有。
李富贵听到这却难得不高兴地皱起了眉,他特认真地对沈玉棠道,“媳妇,你当人不久所以不知道,人和人之间都是要互帮互助的,你帮我,我帮你,这样大家都才会开心。”
沈玉棠对此嗤之以鼻。
什么互帮互助,这些不过是凡人虚假的表面罢了。
他曾在九天之上的凡声树下听过凡人心声。
凡人心声大多自私自利,有些甚至于比地狱中恶鬼还要来的可怕。
见沈玉棠不接话,李富贵也不生气,他没心没肺地笑了笑,“没关系,媳妇你多当一阵子人就明白了。”
沈玉棠心里冷笑。
多当一阵子人就没明白了?
还有谁比他更了解凡人?
这时候,李富贵打了个哈欠,睡眼迷离地跟沈玉棠道,“媳妇,天都黑了,我们睡觉吧。”
沈玉棠微微眯眼,轻摸出袖中藏的一根削得锋利的木刀,已做好李富贵乱来就让李富贵见见血的准备。
结果李富贵打开衣柜抱了床被子出来,细致地铺在了那张木床上,然后转头跟沈玉棠道,“媳妇,早点睡。”
说完,李富贵就出门去了。
沈玉棠慢慢地将木刀收了回去。
痴儿。
李富贵哼着曲走到柴房前,推开柴房门,再关上门,他舒适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四肢柔软的舒展开来,最后竟慢慢地变幻成只金眼黑毛、体态圆润可爱的黑猫。
李富贵动作矫健地跳上柴堆,叼起些稻草铺在一个角落里头,直至铺成一个柔软的窝,李富贵这才盘成个圈往上一趴,下巴蹭了蹭稻草,舒服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他睡熟了就容易冒出耳朵尾巴,这样子可不能让媳妇看见了。
另一边
烛火摇曳
暖黄的烛光映在沈玉棠那张俊美的脸上却依旧化不开他眉眼间的冰冷与疏离。
耳边终于安静了下来,沈玉棠这才有了些许时间捋清楚现如今情况。
一个月前,他下界追捕私自逃脱封印的魔头季如雪,却不小心中了魔头埋伏,虽他重伤了魔头,但他也受伤不轻,变成了未飞升前的原形。
如今他重伤未愈,使不出半点法术,也没办法与仙界的同僚联系,他向来独来独往惯了,怕就是他不见也无仙家会发现。
那魔头与他一般身受重伤,定也会法术全失,成了个普通凡人隐藏在这山野之间。
或许他可以留在此处慢慢疗伤,顺便寻找魔头踪迹。
做好决定,沈玉棠心情终于好了些,与之随来的是困意。
沈玉棠垂眸瞥了那虽然陈旧,但铺得整整齐齐的床铺一眼,思索了片刻,还是合衣躺下了。
天亮了。
咯吱
沈玉棠躺在床上,忽然听见外面传来推开院子木门的声音,慢慢地睁开眼来。
紧接着,他迅速起身。
李富贵“轻手轻脚”地关上院子的木门,正准备离开,这时候,房门被从里到外地推开。
李富贵耳朵动了动,抬眼望去。
清晨灰蒙蒙的雾水中,李富贵看见沈玉棠一袭水蓝色衣衫缓缓从屋中走出,步伐平稳,衣袂随着动作间而飘动,气质如高岭之花,冷清而不容半点亵渎。
沈玉棠在李富贵面前停下,微启薄唇,轻声道,“我与你一起去。”
闻言,李富贵还以为是媳妇心疼他,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媳妇,你在家休息吧,用不着心疼我的,我力气可大了,可以一次性背两大筐萝卜呢。”
李富贵他觉得当妖的唯一好处就是力气大!
沈玉棠听着都觉得好笑。
心疼他?
不过是他想四处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那魔头踪迹罢了。
沈玉棠淡淡道,“我想四处走走。”
李富贵一听,恍然大悟。
也是,媳妇天天待家里肯定闷得慌。
于是,李富贵就高高兴兴地伸手去牵沈玉棠,“那媳妇,我们一起去卖萝卜吧,虽然卖萝卜有点无聊。”
每一次他都要从白天卖到天黑才把萝卜卖完,除了萝卜摊,哪里都不能去,也没人跟他聊天,可无聊了。
沈玉棠迅速避开李富贵的爪子,淡然拂袖往前走,冷淡疏离地应了声“嗯”。
李富贵看着自个抓了个空的手,眨了眨眼,也不生气,心里默默地记下。
媳妇不喜欢牵手。
然后他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
“媳妇,等等我呀!”
帘子后后面传来苗郎中的怒吼,“有多远滚多远!最好永远不要来了!”
李富贵完全不在意,笑嘻嘻地追沈玉棠去了。
林子成站在原地,看着李富贵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
这时候,苗郎中掀开帘子走了出来,见林子成脸色有些难看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便帮着解释,“这小子,性子野得很,但本性纯真,你别放心上。”
林子成朝着苗郎中微微一笑,“没有,我也觉得李公子是个性子纯真可爱之人。”
坨坨村晚上冷冷清清的
李富贵走一步,身后竹篓的铃铛就响一下,安静的村子里回荡着铃铛声。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向来慢条斯理的沈玉棠走得很快,快到李富贵几乎要追不上。
虽然他变回猫身追上简直是轻而易举,但他总不能在媳妇面前突然变成猫吧?
这样多吓人?
所以李富贵只能老老实实地在后面追着。
一边追,李富贵一边喊,“媳妇,你怎么走的这么快啊?”
沈玉棠就在前面,而且他耳力好,肯定是听着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沈玉棠连停都没停。
李富贵转念一想,会不会是沈玉棠不喜欢他叫他媳妇?
于是,李富贵又换了个称呼,“兄长,等等我。”
这下子,沈玉棠终于停下来了。
只是不知为何,背影看起来似乎有些紧绷僵硬。
但不管怎么说,始终是停下来了。
李富贵趁着这个时候赶紧追了上去,结果沈玉棠一下子转过身来,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已经变得铁青,冷着脸对他一字一句道,“别喊我兄长,谁是你兄长?”
李富贵也不知道为什么沈玉棠突然会生气,他吓了一跳,弱弱地道,“那……我喊你弟弟?”
听着李富贵的话,沈玉棠气得要命,心中怒火更盛,不由刻薄地道,“你也配?”
话刚出口,沈玉棠便反应过来这话重了,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他只是略微有些愧疚地抬眼朝前面的李富贵望去。
只见浓郁似墨的夜色中,李富贵就站在那,先是怔了一会,紧接着有些茫然地眨了眨那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沈玉棠蹙眉。
李富贵那样看着他,莫非是想要让他跟他低头道歉?
但沈玉棠并没有道歉的习惯。
他想拒绝李富贵,让李富贵别痴心妄想,可他又说不出口。
沈玉棠想,始终都是同住一屋檐下的人,更何况,李富贵本性不坏,他不应该将话说的太过难听。
于是,沈玉棠张了张嘴,想说些柔和的话。
这时候,李富贵先他一步开口了。
他一脸恍然大悟,“也是,我的确不能喊你弟弟。”
李富贵还一本正经地跟沈玉棠把他不能喊沈玉棠作弟弟的点一一说了出来,“你比我高,又比我沉稳,我跟你站一块,怎么也不像是你的兄长,喊你弟弟,恐怕也无人信。”
沈玉棠,“……”
他自以为刻薄的话,李富贵似乎没放心上。
到底李富贵是假装听不懂,还是真的听不懂?
这可让李富贵为难了起来,“那兄长不能喊、弟弟也不行,那我喊什么才好?”
一听,沈玉棠感觉胸口作闷。
李富贵有些委屈地抬眼看了看沈玉棠,很小声地嘀咕道,“又不能叫媳妇……”
要不然他当然想喊媳妇了!
沈玉棠这时候才想起来他之前跟李富贵说过,不许在外人面前叫他媳妇。
托了沈玉棠的福,李富贵第二日没有着凉。
李富贵睡醒以后活蹦乱跳到不行,早上一口气吃了四个馒头、两碗稀粥以及一根红薯,临走前还带了两个烤土豆,两块麦芽糖。
沈玉棠看着李富贵那什么都不知道的傻样,有些生气,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要生气。
想了半日,成玉仙君也没想明白其中奥秘,于是他卷起衣袖收拾屋子去了。
中午,沈玉棠正在院子里收晾晒好的衣服,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沈玉棠抬眼望去,只见李富贵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中午就回来,倒是少见。
正当沈玉棠想问问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近了一看,李富贵背后还背着个人。
沈玉棠眉头一皱,在李富贵背着那个人从院子门口跑过,半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时,沈玉棠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他忍不住抿唇呵斥,“李富贵,你干什么去?”
李富贵跑得飞起,耳边只有呼呼风声,模糊中似乎听到媳妇的声音,立马停下来,回过头一看,然后就看到了面无表情盯着他的沈玉棠。
还真是他媳妇啊!
不见还好,一看见沈玉棠,李富贵就想沈玉棠了。
但李富贵想到他背上还有个不知死活的人,只好忍痛跟沈玉棠告别,“媳妇,我在山上捡了个摔伤的人,我先送去苗郎中那看看,晚些回来!”
说完,李富贵背着人一溜烟就不见了。
看着李富贵没多久就见不着影了,连头都没有回过,沈玉棠冷笑一声,“呵,不回来都与本君无关!”
言罢,沈玉棠冷冷地拂袖转身进屋。
李富贵哪里知道就这一转眼的功夫他媳妇就生气了?
他一口气背着人跑到了苗郎中的医庐里,一进去便大喊,“来人啊!救人啦!”
他觉得他背后那个人快要死了!
可千万别死他背上!
此时医庐里正有几个村民在等着看病,抬头一看,见是李富贵,李富贵背上还有个血次呼啦的人,有些惊讶,“富贵啊,你上哪捡了个伤的这么严重的人咧?”
李富贵忙回答,“山上摘药草的时候捡的!苗郎中呢?再不治,可能真的要死人了!”
医庐内堂帘子后钻出来一个穿着蓝色长袍蓄着胡子,有几缕白头发的男人。
苗郎中一边出来一边抱怨,“来了来了,吵死了,富贵啊,你的嗓门还能再大点吗?每次你一来,我这医庐就跟菜市场一样!”
李富贵急得要命,“苗郎中,人都快要死了,您就别跟我计较嗓门了!先救人!”
苗郎中见惯了大风大浪,依旧不紧不慢的,撩起衣袖,“来,我看看。”
说着,苗郎中伸手抓起李富贵背上那人的手,把了一会脉,旋即对李富贵道,“哎呀,富贵!”
“嗯?”
李富贵还以为有他什么事,结果苗郎中乐呵呵地对他道,“你真聪明。”
“他的确快要死了。”
李富贵,“……”
如果不是见过苗郎中高超的医术,他真怀疑这是个庸医。
苗郎中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床,“把他放床上吧。”
李富贵听话地背着人走了过去,然后把人放到床上。
苗郎中拿了银针过来在床边坐下,因为医庐没有助手,他就让李富贵去打盆水过来。
李富贵效率很高,立马去打了一盆水过来。
“把他擦干净。”
苗郎中看了看床上满身是血的人,道。
李富贵点了点头,立马动作利索地把毛巾浸湿,然后拧干,走过去,弯下身替那人擦脸。
他是在上山的路上发现这人的,他刚开始还以为是什么死猪死牛,结果走近了一看,是个浑身是血的死人。
哦,好像没死,因为腿还动了动。
当下,李富贵立马就把人背下了山。
在山上的时候太着急,再加上这人一身血,他没来得及看这人长啥样,现在随着毛巾一点点地擦去脸上的血,李富贵看清楚了这人的容貌。
哪怕脸上满是细微的伤口,也看得出来这人生得很英俊,剑眉星目,飞眉入鬓,鼻梁高挺,五官立体而深邃。
嗯,还挺好看。
但当然,还是他媳妇更好看。
李富贵想起沈玉棠,嘴角就不由翘了翘。
李富贵本来想放下人就跑,结果被苗郎中发现了。
苗郎中没好气地道,“人是你带来的?你拍拍屁股想走人?没门!”
于是,李富贵只能留下来帮忙。
天都黑了,苗郎中再一次替床上躺着的那人把了把脉,然后对后面眼巴巴看着的李富贵道,“滚回家找你媳妇吧,这人没事了,不过接下来半个月都得在床上躺着。”
“好,辛苦苗郎中了!”
李富贵一听到能回去眼睛都亮了,高高兴兴地跟苗郎中挥手,“苗郎中,我回去啦!”
苗郎中还没有来得及抬起头回李富贵一句呢,抬起头一看,李富贵的影都没了。
“……”
苗郎中叹了一口气,“这个富贵,怎么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这时候,床上的男人忽然慢悠悠地睁开眼来,一双锐利的眼阴沉到宛如蛰伏在黑夜中的毒蛇。
李富贵像只脱笼的兔子一样撒腿跑回了小矮坡。
推开院子门,他的媳妇沈玉棠正面无表情地坐在院子里的桌子前,墨黑的长发散落在那笔挺单薄的背上,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李富贵对他媳妇的高冷习以为常,不用沈玉棠说就自个跑去洗手。
等洗完手,李富贵一屁股坐在桌子前,拿起筷子满心欢喜,“媳妇,今天吃什么……”
剩下的话,在李富贵看到桌子上的白萝卜丝炒胡萝卜丝时,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最讨厌吃这道菜了。
沈玉棠撩起眼皮冷飕飕地瞥了李富贵一眼
李富贵察觉到媳妇不高兴了,不敢说不爱吃,只好继续故作惊喜地道,“哇塞!是白萝卜丝炒胡萝卜丝哎!一看就知道非常好吃!真不愧是媳妇做的!”
李富贵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沈玉棠直接把那一盘子白萝卜炒胡萝卜推到李富贵面前,冷冷道,“爱吃就多吃点。”
李富贵只好硬着头皮拿起筷子,哆哆嗦嗦地往盘里夹,最后夹了满满的一筷子塞进嘴里,胡乱地嚼吧了几口,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咽下去以后,李富贵还昧着良心夸上一句,“嗯,好吃!”
嗯,这玩意卡喉咙。
还有怪味。
这时候,沈玉棠忽然放下了筷子,冷不丁问了李富贵一句,“你的竹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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