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没有办法离婚,这让我很苦恼。
“莱昂,我们和平离婚不好吗?”
相同的话语,我每天都发给他。
但是他从来不回。
“葛小姐,如果马特先生不露面,您想和平离婚很难。”
我的律师杜兰女士提醒我。
她真是一位很有同理心的女士,见到她第一面,我就认定了她。
走出律所,明明难得艳阳天,我心里却很烦闷。
“葛小姐,抛开离婚这件事,我更建议您先找一个心理医生。”
杜兰女士注意到了我手腕上重新包扎起来的伤疤。
见多识广的律师,总是一针见血。
可是,在离婚之前,我不会去的。
我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存在。
“莱昂,如果你不露面,我会申请过失离婚。”
我攥紧手机,多亏了那位安娜小姐发来的视频。
13回到家之后,我一觉睡到傍晚。
昏暗的房间,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和抽泣声。
我闭上眼,不想起身。
温热的手颤抖地抚过我的手腕。
最后,停留在纱布的边缘。
“昭昭,我的昭昭。”
莱昂跪在床边,哽咽地亲吻着我的指尖。
“莱昂,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一毫仁慈,就和我离婚吧。”
我抽回手,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枕边。
仁慈,是一个很宽泛的词。
我在求他,求他,放过我。
头脑昏沉,我又睡了过去。
这一夜,莱昂跪在我床前,直到天明。
14昭昭说,让我放过她。
这一夜,我在她床边,看着她的睡颜。
只有几天不见,她怎么这么虚弱。
杜兰女士说,昭昭可能有了自残倾向。
我没想到,在我逃避的日子里,她选择伤害自己。
月光照在地板上,我浑身冷得发颤。
初见的昭昭,像一轮明月,是我的塞勒涅。
温柔沉静,却又像她的名字“昭”一样,那么明媚。
只有一眼,我就停在那幅画面前,不舍得走。
画展结束后,我像疯了一样追到机场。
我认识中文,我知道她的名字。
可我,就是想亲口听她说。
“葛允昭,我叫葛允昭。”
就在我以为没有结果的时候,她开口了。
我的塞勒涅,月光回应了我。
得益于父母的言传身教,我从不认为我会为一个人停留。
可是,我想,如果我的一辈子是和葛允昭的一辈子,那我愿意。
所以,在十八岁生日这天,我拒绝了所有人给我办的派对。
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