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怪孩子的。”
师母搂着我，我没忍住，把脸埋在她肩膀上，想哭。
21“你这个外国佬胡说什么？”
我在书房外面，听到老师大怒的声音。
“我告诉你，我们昭昭好着呢，不用你多管闲事。”
我本来想离开，但是听到了我的名字。
老师骂了几句，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老师像是被气到了，一直咳嗽。
“咳咳咳……”我想起师母说，最近老师的身体状况不好，连忙推开门。
“张先生，请你相信我。”
电话对面是我最熟悉的声音。
我停在门口，头脑一片空白，浑身发冷。
为什么，我为什么摆脱不掉他。
我冲上前去，夺过老师的手机。
“莱昂，我们已经离婚了。”
“莱昂，我是死是活都不用你管。”
“你放过我吧。”
手机从手间滑落，我蹲在地上，崩溃大哭。
我以为，回来之后，我能忘记所有的一切。
陪在老师身边的日子，安详地都快让我忘记那段不堪的婚姻。
可是听到莱昂的声音，我才知道，我从来没有真正忘记。
他不知道，我经历过多少崩溃的夜晚。
他不知道，我在不经意间拿刀在手腕上比划过多少次。
他更不知道，在我想杀死他的那个夜晚，清醒过来之后，我有多害怕。
我不能让自己变成一个恶魔。
十年前，嫁给他，是为了幸福。
十年后，离开他，是为了生存。
我想活下去。
即使我心里充满了对自己的厌恶。
可我，还是想活下去。
22我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
只是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句带着哭腔的“你放过我吧。”
我跌坐在地板上，失去所有的力气。
在F国，现在是凌晨两点。
我望着窗外。
月光皎洁，月亮却被乌云遮盖。
这是昭昭第二次说，让我放过她。
可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说过多少次？
是每一次送别，是每一次抗拒的亲吻。
还是，生日那天湿透的衣襟。
生日那天，凌晨的钟声吵醒了我。
昭昭不知道，在混乱的三年里，我只能靠安眠药入睡。
安眠药化在水里的苦，我再熟悉不过了。
我感受到刀尖停在胸口，微微的刺痛。
求生的本能被我克制在手心。
如果这是昭昭想要的，我愿意。
可是我等来了她的哭声。
昭昭，你为什么不再心狠一点。
昭昭，你的刀，为什么要对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