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在科学展说出“我的细胞记得每个亲人死去时的月光”,评委席上的肿瘤学家在评分表写下:这不是病理报告,是情诗。
这独特的生命构成,以及女儿充满诗意的话语,展现了生命与爱的奇妙融合。
林夏重返胡同咖啡馆那日,新来的学徒误将卡布奇诺打成星空拉花。
奶泡呈现的NGC1976星云中,浮现出程远舟未寄出的信:“亲爱的夏,每次腰椎穿刺都在幻想,那些流失的脑脊液会带着记忆流向你的子宫。
原谅我擅自把遗书编入女儿的第15号染色体,当你读到这些时,我们的疼痛应该已经开成鸢尾花了。”
这封信,跨越时空,带着程远舟深深的爱意与牵挂,让林夏泪流满面。
暮色降临时,女儿在槐树下发现程远舟埋藏的时光胶囊。
玻璃管内封存着三样物品:1999年的骨髓采集针、2023年的脐带血冷冻管、2045年的婚纱设计稿——头纱用放疗胶片制成,裙摆缀满白细胞雕刻的星子。
这些物品,承载着过去与未来,是程远舟对家人深深的爱与期待。
林夏最后一次启动星空投影仪。
改良过的装置将程远舟的脑切片显微图像投射在天幕,胶质细胞化作夏季大三角,转移灶的癌细胞成了爆炸的超新星。
女儿指着其中闪烁的光点说:“爸爸的眼睛在蛇夫座方向亮起来了。”
雪落下来的时候,她们同时听见程远舟的怀表在泥土深处重新走动。
肿瘤科走廊的电子钟终于跨过静止二十三年的8:23,而苏蘅的克隆体在海边咽下最后一粒环孢素,浪花将她眼尾的泪痣冲成星沙,漂向1999年平安夜那个正在签捐献同意书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