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
当女儿的第一声啼哭打破黎明的寂静,那是生命的呐喊,也是希望的曙光。
然而,程远舟的瞳孔却开始逐渐涣散,生命的烛火在风雨中摇曳,即将熄灭。
林夏把襁褓贴在他溃烂的唇边,听见他最后的声音融化在镇痛泵的滴答声里:“原来这就是...她当年给我的温度...”新生儿监护室的保温箱亮着鹅黄的灯光,宛如冬日里温暖的炉火。
林夏拆开程远舟留给她的星空投影仪,在电池槽里发现了微型U盘。
2048个加密文件夹里,存着从2023到2041年的生日视频。
最后一个视频背景是虚拟的银河系,苍白的程远舟对着镜头微笑:“今天我们的星星十八岁了。”
这跨越时空的祝福,饱含着他对女儿深深的爱。
产房天花板的白炽灯在林夏视网膜上灼出黑洞,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恍惚间,她看见苏蘅死亡证明上的墨迹在虚空中漂浮,化作女儿监护仪上跳动的绿色数字,那是生命的密码,也是命运的交织。
“NICU需要袋鼠护理。”
护士将早产儿轻轻放在她裸露的胸口。
温热的胎脂混合着来苏水的味道,婴儿锁骨处有枚朱砂痣,与程远舟化疗后残留的出血点惊人地相似。
林夏用鼻尖轻蹭那片肌肤,突然尝到咸涩的味道——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正顺着女儿稀疏的胎发蜿蜒而下,那是喜悦与悲伤交织的泪水,也是对命运无常的感慨。
程远舟的葬礼在冬至举行,寒风凛冽,仿佛是为他奏响的悲伤挽歌。
林夏裹着丈夫的旧毛衣,站在墓园里,医用级保温箱里的女儿在沉睡。
风卷起未烧尽的纸钱,一片灰烬粘在墓碑“程远舟”的“舟”字上,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当年卡布奇诺溅在他袖口的奶渍,那是他们相遇的开始,也是命运的伏笔。
深夜整理遗物时,林夏发现了显微镜下的秘密。
程远舟的白大褂内衬用红线绣着极小的猎户座星图,线头处附着干涸的血细胞,那是他对生命的热爱,也是他与病魔抗争的见证。
衣领内侧藏着微型胶片,在暗房里显影出苏蘅的病历:2005年3月15日,患者拒绝使用镇痛剂,说要把清醒的疼痛留给某人当生日礼物,这是一份别样的深情,也是对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