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色，许凡看见她高跟鞋底沾着菜市场的鱼鳞。
当货轮汽笛惊飞江鸥，顾清欢忽然靠在他肩头：“许凡，螺蛳粉里为什么没有螺丝？”
她的呼吸带着数据分析师般的执着，却问出个幼稚至极的问题。
夜市喧嚣漫上堤岸时，许凡正教她辨认臭豆腐摊的油温。
顾清欢举着糖葫芦串当指挥棒，在油烟里哼《天鹅湖》旋律。
卖花小妹误以为他们是情侣，硬塞来支蔫头耷脑的玫瑰：“哥哥给姐姐买嘛，能保鲜三天呢！”
许凡摸遍口袋只有零散的钢镚，顾清欢却摘下耳钉递给女孩：“帮我换成二十支最便宜的雏菊。”
她抱着花束穿行在夜市时，许凡听见身后偷拍的快门声——那镜头型号他太熟悉，正是常年跟拍许氏家族的狗仔专用机。
暴雨突降的午夜，许凡接到配送站紧急电话：“有个女客户在工地失踪了！”
地图定位赫然是顾清欢下午标记的货轮码头。
他闯过三道警戒线时，看见顾清欢正蜷缩在集装箱缝隙，高跟鞋断跟卡在钢筋之间。
背她撤离时，她湿透的衬衫贴着他后背，冷链物流单从她口袋飘出——那是二叔走私进口珠宝的报关凭证。
许凡在颠簸中感觉她心跳敲打脊背，频率竟与电动车过减速带时的震颤共振。
“许凡，”她忽然咬住他耳垂，“我好像会修电动车了。”
热气呵在他颈侧，混着远处货轮的雾笛声。
他这才发现她手里攥着枚烧焦的电阻器，正是他电动车昨夜罢工时拆掉的零件。
月光穿透云层时，顾清欢在别墅天台晾晒浸湿的财报。
许凡拧着工装裤的雨水，看见她用口香糖粘住破裂的屏幕，钢化膜裂纹恰好截断家族群里的订婚照片。
她忽然转头微笑，眼底映着城中村斑驳的万家灯火：“要不要比谁先修好wifi？”
凌晨三点的厨房飘着泡面香，顾清欢用叉子卷起面条时，许凡正把她的翡翠吊坠改造成简易路由器天线。
当信号格终于跳动，她突然把屏幕转向他——监控画面里，二叔的秘书正在撬动502室的锁。
“该搬家了。”
许凡把酸菜包倒进她碗里。
顾清欢却将钥匙抛进夜色：“不，该收网了。”
她指尖在键盘飞舞，城中村所有外卖骑手的头盔摄像头突然同时转向那栋筒子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