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针走动的“咔、咔、咔”声,在这死寂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惊悚。
“嗒。”
第二声脚步穿透六层水泥板,楼道里的声控灯被瞬间惊醒。
昏黄的光晕顺着门缝,像一条细长的毒蛇,缓缓爬进屋内,在床尾投下一道诡异的光带。
林宇慌乱地摸到枕边的瑞士军刀,金属外壳早已沾满了冷汗。
他脑海中闪过豆瓣帖子截图里那句“每夜两点十七分准时响起”,此刻手机时钟的数字,正精准地跳成02:17。
“嗒、嗒、嗒。”
这次,脚步声连贯起来,老式皮鞋跟敲击水泥地的节奏,沉闷又压抑,像极了千佛山殡仪馆送葬队伍里的哀乐鼓点,一下一下,敲在林宇的心尖上。
林宇赤脚踩上地面,瓷砖缝里渗出的寒意,瞬间直窜天灵盖。
他凑近猫眼往外瞧,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瞬间凝固——声控灯照亮的楼道空无一人,但神奇的是,每下一层台阶,对应的感应灯便逐层亮起,仿佛有个无形的透明人正拾级而下。
当第四层感应灯亮起时,林宇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腐臭味。
那味道像极了芙蓉街下水道泛起的沼气,刺鼻又恶心,却又混杂着大明湖芦苇荡里死鱼的腥气,熏得人几欲作呕。
脚步声停在了他的门前,声控灯突然剧烈闪烁起来,在频闪的间隙里,他惊恐地看见猫眼外堵着一团模糊的黑影。
“谁?”
他鼓足勇气喝问,声音却带着难以掩饰的颤音。
回应他的,是突然炸响的敲门声。
那不是普通手掌拍击的闷响,而是某种坚硬物体持续撞击门板的锐响,尖锐又刺耳。
门框上的黄符被震得簌簌抖动,朱砂画的敕令符文,竟开始渗出暗红色液体,像极了汩汩流出的鲜血。
林宇吓得倒退着撞翻椅子,眼角余光瞥见窗台上那盆绿萝,叶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发黑。
脚步声再次响起,却是朝着楼上移动。
林宇抄起手机,不顾一切地冲出房门,手电筒光束扫过转角处时,半截缠着红绳的小脚绣花鞋,正一闪而过,消失在五楼拐角。
他一路追到天台铁门前,惊愕地发现那把生锈的挂锁竟在微微颤动,锁孔里缓缓流出一缕掺着银丝的灰白头发,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试图挣脱束缚。
第二天清晨,林宇在泉城路网吧查到了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