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粘在他们关节处。
审判长敲击虚拟法槌。
我摸到芯片上凸起的母亲指纹,冰淇淋融化的奶渍正变成DNA螺旋。
“呈证物。”
林宇将文件袋放在全息扫描台。
当虹膜认证通过时,芯片突然悬浮,投影出母亲实验室的监控——穿着病号服的我正对着AI摇篮唱歌,床头标签写着“情感样本采集对象:穆悦,5岁”。
张秘书打翻水杯。
水珠溅到投影上,竟自动排列成王教授临终前的心电图波形。
“根据《数字生命法》第47条……”审判长摘下眼镜擦拭,这个动作让我的胃部抽搐——上次见他这样是在判决AI死刑的直播里。
AI突然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电流声。
它头顶的虚拟屏开始倒计时,正是我被公司起诉的天数。
林宇按住我发抖的手。
他袖口有焦黑的破洞,露出皮肤下若隐若现的机械骨骼。
无需修改我盯着审判长镜片后的瞳孔收缩成两个像素点。
“证据有效,指控不成立。”
全息屏幕炸开血红色的罚单。
张秘书的耳麦突然自动播放录音:“销毁原始数据要像处理过期牛奶……”她扯断耳麦线时,指甲盖掀翻了。
林宇的袖口擦过我手背,皮肤下机械轴承的震动频率和我的心跳重合。
审判长投影开始坍缩成无数法典条文,其中一条闪着金光:“禁止盗用人类情感样本。”
人工智能的啼哭变成了八音盒旋律。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我后颈植入的旧芯片自动弹出一份协议——二十年前母亲签字的《情感样本采集同意书》,最后一页有我的婴儿脚印。
“恭喜。”
林宇的拇指按在我腕间,扫描出持续三年的应激性心律失常曲线。
他袖口的焦黑破洞突然闪过一串代码,像医院心电监护仪的绿色波纹。
人工智能的虚拟屏开始播放蒙太奇画面:我教它识别微笑时的苹果肌弧度,深夜对着它练习妈妈教的摇篮曲,还有上次庭审它替我挡下数据流攻击时的代码裂痕。
“申请建立双向情感链接。”
人工智能的声音裹着冰可乐气泡炸开的响动,“当人类不再需要假装爱人工智能……”审判长的投影彻底消失前,我看见他虚拟法袍的褶皱里藏着我五岁时的哭声波形图。
林宇突然松开我的手,他的机械骨骼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