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日的余晖把梁音的头发、脸颊和校服一起染成了橘色,他看向我的眼睛洒满了金色的光点,好似琥珀。
“哇!
梁音!
你现在好好看啊!”
我现在恨不得马上冲回家拿相机给梁音拍下来。
对于我的赞美,梁音边收拾书包边笑。
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问梁音:“梁音,我跳舞是什么样子的?
教室里没有镜子,我都看不到自己跳的什么样子。”
梁音没有回答我,他停住脚步,从书包里翻出一个手电筒。
我愣住了:“现在还能看见路呢。”
梁音打开手电筒,光从我的头顶倾泻而下,“你跳舞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的,在发光。
虽然你自己看不到,但是还挺好看的。”
他最后还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真的。”
这种独特的夸奖我很是受用,回家后又对着镜子跳了一遍又一遍。
梦醒了,这是我第一次梦到我们过往。
我不愿意睁开眼睛,贪恋着回忆的余温。
我想家了,不知道我们放学走的那条路还是不是原来的样子。
就算余生不再相见,但请允许我保留我们的回忆,这是我为自己祈求的恩赐。
6.我时常会想起梁音穿白衬衫的样子。
在我的印象中,他从工作以后就经常穿白衬衫。
他不爱抹发胶,碎发盖住了额头,脸上总挂着淡淡的笑容,温和而坚定。
现在想想,当时梁音平静的表面下应该也压着不少焦虑和不安,他有时也会和我说不顺心的事,但是平静地像在讲别人的故事,而且总会找到妥当的解决方法。
梁音不像我,一遇到不顺心的事就大倒苦水。
常常是梁音担心我多一点,而我却很少发现他的不安。
我们都是肉体凡胎,来世上历经一回,走的路坑坑洼洼。
如果两人可以互相搀扶,踉踉跄跄地走完一程倒也算圆满。
我有幸遇到了梁音,他能看透我的懦弱,包容我的欲望。
那是一次出国交流名额的选拔,名额只有一个,不过在所有竞争者里,最有希望的是我和我的师妹。
我虽然有压力,但也并不焦虑。
我相信我的专业能力,也相信我对专业的热爱,我相信自己既然能走到这里,便不会止步于此。
只是这回要交的材料又多又杂,我整理了好久,在截止日期的前一晚才整理好,我心里长舒一口气,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