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恭喜你,见过我最明媚的样子啊……”他的泪无声地滴在我的脸上,“是啊,所以我知道你只剩一年的时候,我跑到了这里,我想不通,我想不通……”简执抱着我,沉闷呜咽地压制住哭声。
我没办法回抱住他。
我错了 。
——最后的时刻,我已经不清醒了,许多人都认不出,包括简执。
那天我在凌晨两点醒来,意识回笼,发现简执跪在地上拼装星空投影仪。
无数蓝绿色的光洒在墙上,是他新纹的刺青图案。
“这是...猎户座?”
我伸手去碰,却穿过光斑。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胸口,那里烫得惊人:“是我们第一次接吻的坐标,北纬31°52′......”话音未落,身边的仪器发出滴滴的警告。
好烦,简执也不关掉它。
我无力地望着他逐渐泛红的眼尾,突然想起初遇时,数他睫毛的根数——原来不是两百,是无穷多,像永远落不完的雪。
耳边是哭声,我的意识渐渐涣散。
简执的声音透过全部声音穿进我的脑海,他说:“许言,我爱你。”
我拼劲全力,也不知道声音够不够他听见:“简执……我错了……好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