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发笑。
晏珩微微侧头,唇角的笑意不及眼底,“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你干了什么。”
话音未落,营地再次发生异动,只是比此前更为动荡,厮杀声不绝于耳,甚至短兵相接的瞬间在此处都能听见般。
看着火光冲天的营地,鲜血遍地,我的声线几近颤抖,“你在放任自己的子民……去死……”耳边的嗤笑明显,双肩被人固定着面向那地。
“那不是我的子民,那是叛、党。”
最后的词语咬的异常重。
在晏珩的指认下,我清晰的看见一个异域打扮的人,即便再怎么伪装,自己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贺……卿安?!”
等等,不对,这不对。
贺卿安从不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残害同胞的事怎么会……“不信?”
晏珩看穿了我的坚持,“不如之后再下定论。”
我们就这样看了一晚,贺卿安并没有赶尽杀绝,但是入了主帐之后却是穿着将领的衣装出来,并将手中剑高举过顶。
我很努力分辨口型,可依旧不知他说了什么,只能看见神情悲怆。
“他说皇帝崩于帐内。”
晏珩讥讽一笑。
“不必再看了,现在他可是重权在握。”
说完,拉着我便回了农户家中,这两日也是暗卫时常来报,甚至从不避讳我。
“主上,京中部分重臣欲立贵妃腹中子为皇嗣。”
“主上,边境将领、京中禁卫已就位。”
“主上,部分尚书、侍郎谏请长公主暂代朝政。”
“主上,部分皇亲已被软禁。”
我只感觉手脚冰凉,其中甚至还有自己的手笔……挥退暗卫,晏珩温暖干燥的手心蹭了蹭我的脸,“他们,早就有异心了。”
他们,他们……“所以,这一切都是……局。”
晏珩轻描淡写的为我补上后续,“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搭上你。”
手心感受到晏珩脸颊的软肉,失焦的视线有了落点。
20京中的潮起潮落不过短短两月,而这场布局却持续的三年。
晏珩的苦心孤诣都没有白费,御驾亲征燕国不过是个幌子,为的是连根拔起所有不顺从的势力,其中甚至不乏新老贵族……朝堂之中的势力骤然明了,只有最清晰的拥帝派。
“秋意,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藤萝花架下,我看着杯中打旋儿的叶。
“是。”
我不知道是何时接受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