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信。”
<晏珩俯下身,迫使我仰头,“到底是酒后失言还是醉后真情,只怕是明妃自己知晓吧。”
对上晏珩深沉的墨眸,里面的恼怒和阴沉可能才是属于他真正的性格吧。
我慌忙垂首认错。
“今夜,朕宿朝华宫。”
我一愣,而后想起后宫无后,今夜可随君王意,只感觉懊悔不已。
“陛下,臣妾身体抱恙,唯恐渡了病气给陛下。”
晏珩的眼神冰冷,可里面分明有怨。
7偌大宫殿,唯有二人呼吸交缠声音。
我动了动被禁锢的双臂,却被箍得更紧。
“映儿,你再乱动朕可不保证你还能完完整整躺在身边。”
耳畔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警告。
我不再乱动,可看着晃动的灯烛居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自从秋月宴之后,晏珩便鲜少来寻自己了。
我也落得清净,不过宫内人人惯会捧高踩低,都传我彻底惹怒圣心,被弃于朝华宫,连带平日吃穿用度也是低了不少。
不过我也乐得自在。
在此之前居然还见到了歆妃一面。
“苏映,你也真是可怜。
“连自己什么境地都不清楚。”
我还想多问些什么,可好不容易支开的秋意已经回来,只能匆匆作罢。
邹颂颖乃户部侍郎嫡女,其兄邹颂翊在神威大将军部下任职,自己压根没有关于她的任何关系。
宫中女子,又有多少是自由的。
可闭门谢客也不能躲过一年一次的冬宫宴。
看着宫中华彩,宫人都来去匆匆喜色溢于言表,今夜也是少有的喜庆。
我敛眉入座,这才有时间寻那一直黏在身上的滚烫视线。
视线自空中交汇,复而错开。
期间丝竹奏乐声,觥筹交错皆不入耳。
我的一举一动也落在了上面之人的眼里。
“贺小将军年岁渐长,也不知何时成婚?”
高坐龙椅之上的人状似随意一问。
我心中震颤,蓦然抬头,撞进晏珩玩味的目光之中,手中酒杯不禁悄然捏紧。
现今提贺卿安成婚一事……他绝对是故意的!“臣之心悦,暂难表。”
在场的人都不禁冷汗涔涔,谁人不知明妃当年与小将军私奔于百里外被生擒,如今再提,谁也摸不清阴晴不定的年轻帝王想要做什么。
长公主起身作揖,仍不卑不亢,“陛下,时景年岁尚微,现戍边也不愿辜负了他人。”
骤然感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