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四目相对,两人僵持在原地,他仿佛看出我方才所为并不是玩笑。
于是松开双手,指了指远处的背篓。
“姑娘若是想报答,便帮我晾晒药草罢。”
说完他从屋子里拿出一双蒲履,“地上凉,姑娘还是不要光着脚了。”
4我拧着眉头,看着鞋子土里土气的颜色,觉得还不如光着脚。
“不好看,不想穿。”
“姑娘且先用着,待我明日去县里挑一双好看的布鞋给姑娘,可好?”
少年目光澄澈,鬼使神差下我点了点头。
“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我姓常,单名一个年字,姑娘唤我常年便好。”
“桃华。”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很衬姑娘,倒是好名字。”
“桃之夭夭……对,就是这句!
我的名字就是来自于这句诗。”
我顿时很欣喜,困扰了我千年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可我还是忘了那个给我起名字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脑海里只残留一抹不清不楚的黑影。
常年瞧着我喜笑颜开,一惊一乍的神情,有些摸不着头脑。
“姑娘若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同我讲。”
“没事,我好……”话还没说完,脑子便感到一阵眩晕,我想动用妖力为自己疗愈,却发现妖丹被封印在体内,经脉仿佛被一股力量掌控着,无法挣脱。
“姑娘……”我再次醒来已是三日后了,淡淡的草药味混着桃花香扑鼻而来。
身上是新换的衣物,头发湿润,贴在脖颈处很是不舒服,我自然而然地想到用妖力为自己烘干,试了半晌后,悻悻然放弃了。
“有劳钱婆婆了,这包药您拿好,早晚各一服,三日后我去给您看诊。”
面容慈祥的老婆婆笑着应声,低声在常年耳边咕哝,“常年啊,这姑娘长得真俊,你可得好好把握啊。”
妖的耳力异于常人,我虽然妖力受限,可还是一句不差的全听到了。
“钱婆婆,这姑娘伤势未愈,我也只是为她疗伤而已,婆婆在外可莫要说错话了。”
钱婆婆走前朝着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满脸惋惜,“你也老大不小,该成个家了……”常年不语,只是笑笑,送钱婆婆出了院门。
5常年端着一碗汤药,轻手轻脚地开门进了屋子。
见我睁着眼睛,倒是不怎么惊讶。
“姑娘的眩晕症可好些了?”
我眨眨眼睛,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