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来给你赔礼道歉。”
窗外,褚昭一脸丧气,从茅草屋里搬出来几块木板和工具,照着破旧的图纸,准备修复被他损坏的木门。
卧床修养了几日,常年给我停了汤药,“等冬凌草的药效彻底在你体内消散了,你的妖力就能恢复了。”
“常年,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我是妖?”
常年不通捉妖术法,可自小在南郡长大,不可能不知道我当初的伤痕是法器所伤。
只见他点点头,“在白於山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了,我用冬凌草入药为你疗伤,便是为了隐藏你身上的气息,防止被捉妖师找到。”
毕竟除了南郡褚氏,这世间还存在不少其它门派的捉妖师。
“你明知我是妖,又为何会救我,你们褚氏不是天生就痛恨妖么?”
“你都从哪听来的这些?”
常年有些哭笑不得,他将一双宝蓝色绣花布鞋放置在我脚边,“褚氏家训有言,穷凶极恶之妖兽方可斩杀,犯微过细故之妖兽可予以教化,余者不可滥杀无辜。”
“在白於山见到你之前,我遇到一位同你模样相似的女子,可惜已然了无声息,细问之下,抱着她的那位少年告诉了我你的存在。”
“他是不是怪我毁了他们的姻缘?”
常年摇摇头,“他是怪自己没有能力为阿姐复仇,还要连累那名女子受换皮塑骨之痛,忍仇人凌辱之苦。”
“我知晓你们妖与人誓血为盟,须得本人自愿才可结定契约,人以生命精血为代价,妖则会舍掉百年修为。”
“你怎会知晓得如此清楚?”
我很惊讶,此等秘密,妖族向来不宣于口。
原因无他,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妖族将就面临灭顶之灾。
“桃华,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在遇到你之前我从不知晓此事,可我现在的记忆里竟出现了许多关于你的事,虽然只是一些零碎的画面。”
“或许很早之前我们便相识了。”
我盯着常年看了很久,双手不禁抚上他的眉眼,好像很久以前,我也这般摩挲过某个人。
可那个人的眼睛似乎很悲伤,温热的眼泪……我闭眼去回忆那个片段,却再也想不起来了。
我使劲去拍自己的脑袋,可除了剧烈的疼痛再无其它。
常年连忙拉住我的手,“既想不起来,便不想了,你的记忆选择忘却,说明那段过往很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