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像在敲我的脑壳。
我抓起手机,手电光扫了一圈,房间里除了旅馆那张破桌子和椅子,什么也没有。
可那声音就是停不下来,像钉子一样钻进耳朵里。
我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喊了声:“谁在那儿?”
没人应,敲声却突然停了。
屋子里安静得让人头皮发麻,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车响。
我坐在床上喘粗气,心跳得像擂鼓。
那一刻我明白了,这东西不是房子的问题,它冲着我来的。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黑眼圈退了房,拖着箱子去了朋友阿杰家。
他住城东,离南苑路远得很,我想着换个地方兴许能甩掉这鬼东西。
阿杰见我这副模样,皱着眉问:“你怎么搞得跟丢了魂似的?”
我没敢全说,只含糊着讲了租房的事,说撞上怪事搬出来了。
他听了哈哈一笑:“你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
要不去庙里拜拜,冲冲晦气。”
我挤出个笑,没接话。
可心里清楚,这不是晦气,是他妈的邪门。
在阿杰家住了两天,头天晚上还好,没啥动静。
可第二晚半夜,我又听见那敲声了。
这次不是从床下,是从墙那边传来的,“咚咚咚”,节奏跟之前一模一样。
我猛地睁开眼,屋子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阿杰睡在旁边,打着鼾睡得跟死猪似的。
我没敢叫醒他,悄悄下了床,开了手机手电。
光扫到墙上,那声音更清楚了,像有人拿锤子在砸。
我贴着墙听了一会儿,敲声停了,可墙面凉得像冰,摸上去还有点湿。
我脑子里闪过303那缝隙,手一抖,手电差点掉地上。
第二天,我跟阿杰说了这事。
他本来不当回事,可看我脸色不对,皱着眉说:“要不我陪你去看看那房子,到底什么玩意儿跟着你。”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咬咬牙点头了。
甩不掉就面对,总不能一辈子被这东西缠着。
下午三点,我俩回了南苑路。
那栋楼还是老样子,灰扑扑的外墙爬满了裂缝,像张破脸。
上了三楼,303的门半掩着,房东估计还没租出去。
我推开门,屋子里一股霉味扑鼻,那柜子还在角落,布滑了一半下来,露出柜门上的划痕。
阿杰皱着眉四处看了一圈:“就这破地方?
你说有鬼?”
“不是鬼,是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