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指了指柜子,“它跟我耗上了。”
他走过去看了看缝隙,皱眉说:“还在这儿?
我找人弄死它!”
“弄不死。”
我摇头,“怨气,没法弄。”
他瞪了我半天,最后一**坐到沙发上:“那咋办?
你真跟它住一块?”
“先耗着。”
我说,“看谁熬得过谁。”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走,就住在303。
敲声每天晚上响,影子每天蹲在那儿盯着我。
我不理它,该吃吃该睡睡,偶尔拿刀在柜门上划两下,像跟它打招呼。
阿杰隔天来看我一次,劝我搬走,可我没听。
第七天晚上,敲声变了,不是咚咚咚,是低低的呜咽,像有人在哭。
我睁开眼,影子还是那姿势,可缝隙里多了点东西——一团黑乎乎的雾,慢慢飘出来,散在屋子里。
我没动,盯着那雾看了半天,最后起身开了窗。
雾飘出去,敲声停了。
影子还在,可没之前那么清晰,像淡了点。
我点了根烟,靠着窗台吐了口雾,心里突然轻松了点。
“要走?”
我低声问。
影子没动,可那呜咽声又响了,像在回答我。
那天晚上,我睡了个好觉,梦里没影子,也没敲声。
早上醒来,屋子里安静得像没人住过。
我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才爬起来去厨房接水。
水还是那股苦味,可我喝得慢条斯理,像在品茶。
柜子那边没动静,影子蹲在缝隙里,黑得像块墨,可没敲声,也没雾。
我走过去瞅了一眼,它还是那副干瘪模样,眼窝盯着我,像在等我说话。
“昨晚哭啥?”
我靠着墙点了根烟,烟雾飘过去,它晃了晃,像躲了一下。
没回答,影子一动不动。
我抽完烟,把烟头扔地上踩灭,拿了把椅子坐到柜子前,跟它大眼瞪小眼。
屋子里光线昏昏的,窗外阴天,像要下雨。
我盯着它看了半天,突然觉得这东西没那么吓人了,像个倔老头,死赖着不走。
中午,阿杰又来了,拎着两瓶啤酒和一袋花生。
他进门见我坐那发呆,皱眉问:“又跟它耗呢?”
“昨晚它哭了。”
我接过啤酒,开了罐喝了一口,“像要走,又舍不得。”
他愣了一下,走过去看了看缝隙:“还在这儿啊?
我还以为你吓唬我。”
“吓唬你干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