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馋我的身子,每一次,都是他主动要求。
一年前,他身为质子,在京城受尽冷眼,心中不知扭曲成了什么样子,在我多次与他示好之后,他想要享受“被高高在上的公主求着欢好”的感觉,命令我脱下衣服跪着求他。
他享受完之后,逢人就说我是怎么求他,以满足他拿恶心的快感,最后,还要把“下贱”的名声安在我身上。
“糖芸,别担心,你一定不会死的,等救了柔儿,我就娶你,做你的驸马。”
他很认真,他说,“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会娶你的牌位。”
我顿感一阵恶心,不想死后还要被他纠缠:“我会活下去的。”
这话不知被他怎么理解的,他欣慰道:“我就知道,我的糖芸,为了和我在一起,什么都能承受。”
“我看过你们中原的话本子,痴情者爱人,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你为了我,也是这样的对不对?”
对个屁。
从前为了讨好沈宁,我将大内的令牌交到他手上,任由他随意出入宫廷,而现在,我不想生命的最后几天,还要敷衍这个令人恶心的人。
我正要开口让他不用陪着我,出宫多关心关心白烟柔的毒,就听到他说:“我让柔儿也搬进你宫里来了,你们好歹是姐妹,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我知道,他只是希望我能在第一时间给白烟柔取心头血。
见我半天不开口,他皱着眉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我愿意。”
我立刻忍着痛道。
连命都不在乎了,何况是别的要求呢?
果然,没多久便听到了外面嘈杂的声音,是白烟柔带着人,在我的若芸宫搬进搬出。
白烟柔的声音在院子里传来后,沈宁立刻从我床上起身了,他理了理身上的衣袍,回头朝我道:“我去看看她,晚上再来陪你一起睡。”
我将自己埋进被子里,不知过了多久,痛感才终于减轻一些。
白烟柔就在这个时候进来:“表姐,我来的仓促,很多东西没有带,我看你外面的屏风不错……你拿去吧。”
我不愿跟她浪费时间,可再开口时,嗓音哑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白烟柔得寸进尺:“还有你这掐丝花瓶……想要什么尽管拿去,不必来问我。”
我说。
“你怎么说话呢?”
沈宁皱眉,将白烟柔拉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