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他那裂颅烟袋锅的火花飘溅在我的手背,我还没来得及缩手,一道灼热的烙痛已经撕开了皮肤,膨胀开来。
在那片灼伤处,奇怪的是,我清楚地看见了一排北斗七星状的疤印,那反射的光正向着刺床方向蔓延,它好像在回应。
忽然,沉寂的地底鼓声再次剧烈,犹如暴雨般倾盆而至,整个祠堂被外界传来的声音震得隐隐摇晃。
就在门外的月光照射下,十二个赤膊男人鱼贯而入——他们像是抓捕某种猎物的群狼,他们无声行动,腰间的麻绳拉扯着某种散发腐气的物体。
我的匕首向下一压,心脏快速鼓动,余光扫过,祠中天井泄下的月色中,这些人类完全没有正常活人的模样。
裸露着的背后,脊骨的曲线完全外露,白色凸出的脊刺——那是经过剖离外皮与肌肉的痕迹。
他们的脊骨裂缝里长出了未知的肉瘤,表面甚至透现出人脸一样的阴影,随着青筋跳动不断鼓动着。
就在最前排之人忽然踏上供桌时,我终于按耐不住,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瞳孔的余光刚看到那人动作,却发现老头的烟袋直接敲了我脑袋。
“别碰到眼睛!”
老头带着突兀的怒斥声,他的脸埋进湿冷的灯光下更显得灰败苍白。
而就在老头嘶哑的插话结束时,地上滚动着四麻袋般的尸块袋,破裂间传来某种腐人的残体。
刺床——开始运作!
刺床就在我眼前活了过来。
随着麻袋落入那张布满铁刺的檀木床,空中响起了某种诡异又骇人的声响——像是某种金属被撕裂般的尖叫,刺耳得震得耳膜生疼。
所有的铁刺在一瞬间猛地挺立而起,疯狂旋转着,仿佛铁床化身为某种巨大的金属怪物,正在用自己的“牙齿”撕扯着祭品。
麻袋一经碰到那些铁刺,就像被灼烧的蜡块,瞬间“融化”了——裂开的布袋中飘散出一大团灰青色的飞蛾。
它们嗡嗡作响地冲向天井,彼此摩擦着翅膀,声响汇聚成一阵类似哭声的诡异音调。
而在残破的布袋中,一具被撕裂的躯体缓缓显现出来。
“林教授……”我的心骤然一缩,愣在原地,匕首几乎从手中滑落。
在这沉重的黑暗中,即使光线模糊、血渍遍布衣物,我依然能认出——那是林教授的身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