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传来林父的呜咽:“阿雪,是我对不起你。
都怪我。”
而阿雪神色紧张地划着奇怪手势——那是我们儿时约定的求救暗号。
手机疯狂震动,私家侦探发来林国栋的银行流水。
五百万汇款记录,日期正是苏蔓移植手术当天。
医生指着阿雪颅骨CT说:“死者生前长期遭受家暴,第六肋骨折断处有旧伤势”我忽然想起阿雪有一次蜷缩在浴缸里的模样,她小腹上的疤痕和烟头烫伤的形状惊人相似。
“顾总,这是苏小姐的病例。”
助理递来文件。
我伸手接过,最后一页用笔圈着触目惊心的诊断:“移植心脏产生排异反应,预估存活期两年。”
我呼吸一滞。
“顾总这是苏小姐住院时落下的日记本。”
这与先前的那本不同,是粉皮的。
苏蔓的日记本被风掀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穿婚纱的女孩抱着婴儿,旁白气泡里写着:“真希望下辈子,是我先遇见你。”
我疯狂撕毁这些文件,直到林国栋的签名变成雪花般的碎屑——就像婚礼那夜苏蔓心电监护仪上,渐渐平息的波浪线。
我在满地狼藉中大笑出声。
原来这些年,我一直在恨错了人,连报仇都报错了人。
“蔓蔓 ……” 我对着空气轻声说,“我把心脏还给你好不好?”
4.林国栋拿到五百万后将他儿子送出国治疗,但他自己没有去,只是雇了人来照顾他儿子。
我压抑着怒火找上林家。
听到动静的男人看到是我,面色一紧。
“承渊你怎么……““你怎么敢!”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喉咙里滚出破碎的嘶吼,“她才 20 岁!
你为了你那儿子的医药费,这么残忍地对待阿雪!”
林国栋瞬间明白,我已经知道他干的事情,他惊慌道:“ 我这是为了他弟弟,她身为姐姐就不应该为他弟弟做奉献吗?”
我怒极反笑,指喉咙里滚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我已经让人停止了你那废物儿子的治疗了。
你余生就在监狱还好度过。”
我不顾林国栋的哀求,转身就走。
5.我抱着骨灰盒走向防波堤。
“是不是很漂亮啊?
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去看海吗?”
我贴着冰凉的骨灰盒呢喃。
怀里的日记本被浪打湿,苏蔓画在扉页的卡通新郎突然浮现荧光字迹:“顾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