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她会自责的,就像她每一次夜里的哭泣。
我能感受到,姜沫看我的眼神越来越陌生,但是我不敢问,因为那眼神里是厌恶。
也许她反应过来了,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才会把以前的事情发出去。
不过没关系,没有她,我本就应该被众人唾弃,现在只是晚了一点。
杯子里的药我换了,之后警察来的时候会查到是我购买了药品。
姜沫,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被我拉进泥潭的人。
我会承担所有责任。
真奇怪,死了以后还能听见哭声。
身体上的所有疼痛都消失不见,我适应着刺眼的灯光。
“你还好吗?”
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眨巴了下眼睛,一瞬间我以为看见了姜沫。
还有点……像我但是她看见我就像看见了洪水猛兽,一溜烟就跑了。
我把她落下的东西捡起来,一瞬间怀疑自己的眼睛压根没好。
上面是我和姜沫的婚纱照,期待过无数次的照片,现在却显得格外刺眼。
照片上的姜沫并不开心。
我觉得,一直遮蔽的迷雾马上就要散去了。
推开走廊尽头的房间,血液瞬间凝固,心脏感觉仿佛被无数的铁锤敲打。
墙上所有照片的主角都是姜沫,痛苦的,绝望的,悲伤的,冷漠的……角落里更是挂满了形形色色的工具,其中最不陌生的就是那个棒球棍。
“哈……”原来是这样,双腿被抽离了力气,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神经像是被人恶趣味的拉奏。
空气突然变得浓稠如蜜,喉间发出断续的战栗抽气声——那种溺水者终于浮出水面时,混合着铁锈味与劫后余生的喘息。
眼前血红一片,肺努力的运作着,却还是无济于事。
不行…至少现在不行……蜷缩着发麻的身体,双手捂住嘴,努力放缓呼吸。
“先生,你还好吗?”
“没事。”
“我和她…的结婚证在哪?”
我揉了揉眉心,尽量遮挡住不太相像的神情。
“结婚证在床头柜里,需要我拿过来吗?”
“不用了,你带孩子出去玩吧,顺便给家里的人都放个假。”
别墅里空荡荡的,灯光也驱散不了浑身的冷意。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声音。
样貌一样的两个人气质却截然不同,周衍穿着深色的西装,眉眼带着戾气。
“你哪位?”
还不等门口的人反应,棒球棍就砸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