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
18.西院的厨房炸了。
就炸在昨夜电闪雷鸣之时。
除此以外,还没到季节的芍药也一夜间盛开。
“事出反常必有妖。”
老夫人这下彻底信了孙清瑶的说法。
她装也懒得装了,火速打发了一个家仆将我送上去江州的客船。
在门口见到孙清瑶,她像是打了胜仗一般,骄傲地看着我。
而我诚心诚意向她施了一礼。
赵大姐唏嘘我的境遇,抹着眼泪将一袋炊饼塞给我。
“江州路途遥远,这你留着路上吃,往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了……”我拍拍她的手,凑近小声安慰:“若侯府待你不好,便去东市街的天香酒楼,那掌柜是个惜才的,不会亏待你。”
赵大姐恹恹的,随口答:“有什么好不好的,无非是侯府在一天我便做一天,不折腾了。”
那家仆催促着快走,我便背着包袱跟在后头。
他走得很快,却并不是往城内最繁华的码头去。
他说要去城外的码头,那里票价便宜。
这家仆面生得很,我和他闲谈:“大哥,江州气候寒冷,你怎么也没带厚衣服。”
那人没理我。
他穿一身短打,没带包袱,后腰鼓鼓囊囊,像是装着什么东西。
我的手逐渐攥紧。
等到了城外,人烟罕至。
那家仆突然将我推倒在地,拔出匕首,向我刺来。
我用包袱一挡,布巾一下子就被划破,炊饼滚了一地。
顾不上别的,我赶紧爬起来向前奔逃。
不一会儿,终于听见马蹄声,我却不敢放松,向那骑马的身影跑去。
裴景瑜将我救下,紧张地问:“你没事吧,我的财神奶奶。”
19.裴景瑜就是东市街天香酒楼的掌柜。
他是有真才实干的,但运气非常差。
做什么赔什么,差点把祖上留下来的家底赔光。
天香楼已经是他最后的资产了,眼看要倒闭。
直到那日我进了天香楼,让他体会了一把客似云来的感觉。
出于生意人的敏感,他总是特意邀我去试吃新菜,我一去,生意总能爆火。
所以当我提出要与他合股做生意时,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那时,我已经知道在侯府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献祭的吉祥物,连人都算不上,便开始找退路了。
我不想让天香楼成为第二个枷锁,便提出,我不光入股,也要参与酒楼的经营。
裴景瑜更是求之不得。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