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站在索邦大学图书馆的穹顶下，指尖拂过书架上烫金的法文版《资本论》。
铅灰色天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她月白色旗袍上投下斑斓光影。
“沈小姐对马克思也有研究？”
身后传来带着法国口音的中文。
沈筠转身，看见图书管理员路易斯正在整理书架，胸前的银质党徽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我在找第一卷第七章的注解，”沈筠用流利的法语回答，“关于商品拜物教与货币本质的论述。”
路易斯的蓝眼睛突然变得锐利，这个暗号本该在三天前的留学生座谈会上出现。
“我记得没错的话，沈小姐是主修新闻学，什么时候对经济学和哲学的内容感兴趣了？”
沈筠挑了挑眉，饶有兴趣，“路易斯先生对我倒是很了解？”
“当然，沈小姐可是学院里的知名人物。”
路易斯将书架上的书一本本码好，将错误的书籍放回它原本的地方，并也拿了一本《资本论》在手里。
“是吗，倒是我的荣幸。”
“沈小姐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沈筠将书籍从书架上拿下，缓缓走向一张书桌。
路易斯也恰好整理好那一面的书籍。
“路易斯先生有所不知，家父也算半个生意人，我是家中独女，了解一下，应该不足为奇吧？”
他打量着眼前坐在桌前的年轻的东方女子，胸口别着一只白玉兰胸花，正是联络的打扮，此外他注意到她特意将书页翻到第32页——那是当年一位重要的负责人在巴黎组建支部时约定的紧急联络信号。
路易斯顺势坐在了沈筠的对面，并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上面绣着一支白玉兰，手帕擦拭了一下桌子。
路易斯将手帕端端正正的叠好，确保对方可以看见上面的图案后才收了起来。
“正好我对马克思也略有研究。
沈小姐，不妨，我们探讨一下。”
路易斯将书翻到第52页，并仔细观察沈筠的神情，对方似乎没意识到什么，但说了一句，“这么巧，可惜三天前的留学生座谈会我生病了，不然那个时候就可以和路易斯先生一起探讨一下。”
两人围绕《资本论》展开了讨论，从书中的理论到现实中的社会问题，越聊越投机。
最后，沈筠还向路易斯赠送了礼物，那只白玉兰胸针。
路易斯则表示下次见面会回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