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突然贴近他耳畔，呼吸带着薄荷漱口水的凉意，“想知道她咽气前说了什么吗？”
林深的手背暴起青筋，尼龙扎带勒进腕骨。
梳妆台上林深那已经被摔碎屏幕手机震动起来。
张晓瞥了眼来电显示，嘴角扯出诡异的笑纹：“看来我们的小公主等不及了。”
手机被按在免提键上的瞬间，苏雨带着哭腔的喘息灌满房间：“林警官，千万别相信她的话...”背景音里夹杂着金属碰撞声，像铁链拖过水泥地，通话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尖锐的忙音。
张晓慢条斯理地拔出手机电池，从白大褂口袋掏出一支琥珀色安瓿瓶：“这是小雨今天的剂量，能让她暂时安静。”
针尖抵住林深颈动脉时，他闻到熟悉的栀子花香，“或者，你可以成为新的载体”林深的目光扫过她胸牌，在“云城疗养院”的烫金字样下方，电子屏显示着实时日期——2019年4月7日。
“你办公室的挂历停在2019年2月。”
他忽然开口，喉结擦过针尖，“因为那年秋天，第七个失踪女孩的家属砸了诊所招牌。”
“你完全没有想到当时就已经有人怀疑到了你的头上。”
张晓的瞳孔收缩了一瞬。
走廊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林深趁机用鞋跟猛踹摇椅。
腐朽的木头应声断裂，他借着惯性撞向标本架。
玻璃罐碎裂的刹那，福尔马林液溅上张晓的白大褂，嘶嘶腾起呛人的白烟。
林深在浓烟中摸到门把手，铁门的温度让他掌心发烫。
他已经是拼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
摇摇晃晃中他逃了出去。
地下室的台阶长满青苔，每走一步都像踩在腐烂的动物内脏上。
手电筒光束扫过墙壁时，他看见密密麻麻的粉笔字——全是不同笔迹的“救命”，最新的一条写着：“林警官，看头顶”。
通风管道栅栏悬着条褪色的蓝丝带，系着枚生锈的钥匙。
这是青屿中学储物柜的通用钥匙，林汐失踪前曾说过要取回舞蹈队的演出服。
钥匙齿纹间卡着半片银杏叶标本，叶脉上用红笔标着经纬度坐标。
深处突然传来铃铛声。
林深循声转过拐角，看见苏雨被铁链锁在水泥柱上。
她穿着青屿中学的校服，胸牌却是周晓雯的名字。
更诡异的是她脚踝系着的银铃，与林汐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