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才刚刚开始。
2如果说第一天的垃圾事件只是一个“见面礼”,那么接下来的几天,张浩的骚扰就升级成了有计划、有预谋的“战争”。
我低估了一个熊孩子的破坏力,也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双相情感障碍就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平时或许能伪装成一颗糖果,但在外界刺激下,随时可能爆炸。
而张浩,显然成为了那个最精准的引爆者。
午夜十二点,我正沉浸在深度睡眠中,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惊醒。
“咚咚咚!
咚咚咚!”
声音又快又重,有人在用拳头砸门!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心跳加速,睡意全无。
我透过猫眼向外看去,楼道里空无一人,只有地上的一个儿童玩具皮球在微微滚动。
我打开门,走出去,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传来几声夜猫的叫声。
我知道,又是张浩。
这种恶作剧般的骚扰,每天晚上都会上演。
有时是敲门,有时是按门铃,有时是把垃圾袋挂在我的门把手上,甚至有一次,我早上出门,发现我的车身上被人用红色油漆喷了几个大字——“疯婆子滚蛋!”。
红色的油漆在白色的车身上格外刺眼,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眼睛。
更让我难以忍受的是,小区里开始流传关于我的谣言。
起初只是窃窃私语,后来就变成了公开议论。
有人说我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有人说我行为古怪,昼伏夜出,还有人绘声绘色地描述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甚至在阳台上跳舞。
这些谣言迅速传播,很快,我就成了小区里的“怪人”、“疯子”、“神经病”。
这些恶意和骚扰,让我喘不过气。
我的情绪开始变得不稳定,白天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晚上却又极度亢奋,失眠,脑子里乱糟糟的。
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被躁郁症折磨得痛不欲生的黑暗时期。
我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不应该住在这里,是否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个“疯子”。
我几乎要崩溃了。
为了摆脱这种糟糕的状态,我开始尝试转移注意力。
我重新拿起书本,翻看那些曾经让我痴迷的医学文献,试图用知识来对抗内心的焦虑和恐惧。
同时,我也开始留意张浩的动向,试图找到他骚扰我的动机,以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