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谁把伤口摊得这么敞亮——像撕开皮的蜜桃,甜腥勾人。
“殿下恕罪!”
她慌慌张张拢衣襟,指尖“无意”擦过他喉结。
更漏滴到三更,王娡被推进太子寝殿。
“怕吗?”
刘启掐着她腰窝,酒气喷在耳后。
她抖如筛糠,眼泪浸透他前襟:“妾、妾伺候过人的……”这是句鬼话——金王孙嫌她木讷,榻上从不让近身。
芙蓉帐落下时,她咬破舌尖。
血腥味混着娇吟,演得比真金还真。
五更天,王娡对镜梳妆。
铜镜映出她背上的抓痕,腰间还留着太子掐出的淤青。
“疼吗?”
心腹嬷嬷蘸着药膏问。
她突然嗤笑,指尖抠掉结痂的疤痕:“羊肠线缝的,泡三天澡就能掉。”
镜面水雾氤氲,映出她眼底寒芒,“倒是太子背上那颗红痣,记得透给程姬。”
嬷嬷手一抖:“程姬正得宠,若知道殿下召幸新人……要的就是她闹。”
王娡抿了口胭脂,“栗姬跋扈,程姬善妒,唐姬懦弱——东宫越乱,我越要当朵解语花。”
卯时三刻,王娡跪在栗姬殿前奉茶。
“狐媚子!”
茶盏砸中她额角,“才一夜就敢插金簪?”
血顺着眉骨滑进嘴角,她重重叩首:“奴婢愿服避子汤。”
栗姬的赤金护甲挑起她下巴:“算你识相。”
走出殿门时,王娡抚了抚发间木簪——金簪早被她埋在桂花树下,混着程姬昨夜摔碎的玉镯。
晌午未到,流言已传遍三宫六院:“太子为个二嫁女训斥栗夫人!”
“程姬在寝殿砸了半屋瓷器!”
“唐姬吓得闭门诵经!”
王娡蹲在井边浣衣,听着墙根议论轻笑。
木盆里浮着件染血的寝衣,她故意揉搓得哗哗响——明日太子来取衣时,该多心疼这双“冻疮手”呢?
3椒房殿的朱漆门“砰”地撞在刘嫖鼻尖上。
“本宫身子不爽,不见客!”
栗姬的冷笑隔着门缝刺出来,“长公主往后少往陛下跟前塞狐狸精,本宫倒能多活两年!”
刘嫖指尖掐进掌心。
她堂堂馆陶长公主,窦太后的眼珠子,何曾受过这种气?
转身时却撞见王娡的侍女“恰巧”路过,拎着食盒往御花园去。
“本宫突然想赏荷了。”
刘嫖抚了抚金步摇。
王娡跪在莲池边喂锦鲤,素白襦裙沾了泥,发间只簪一朵木芙蓉。
听见环佩叮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