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车，怎么会死呢？
乘务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本，边写边说，一个老头从中铺摔下来，摔死了。
年轻人去救他，也摔了下去，也死了。
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去接开水的时候，绊倒在开水机前面，泡面撒了一地。
我连连摆手，说，不对，不对。
如果车上死人了，怎么这个车还在开？
列车还在动，你们不停车检查吗？
乘务员点了点头，说，也对。
当时是因为？
……他想不起来，接着捂着头。
突然他站了起来，脸全变了，肿了起来，五官变了形，像是死去很长的时间。
我们三个差点吐了出来。
但互相一看，跟他一模一样。
我们三个开始大喊。
乘务员也吓了一跳，说，怎么回事？
我说，你是鬼。
他连连摇头，说，怎么可能呢？！
中年男人瘫坐在地上，说，你去照照镜子。
乘务员从口袋里拿出镜子一看，吓得浑身发抖，说，我……我怎么可能是鬼？
我想了一会儿，说，车上还有其他人吗？
乘务员摇了摇头。
那只能找火车司机了。
中年男子说。
乘务员点了点头。
说，让我们跟他一起去。
火车车轮不断地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地板上的灯影被照得很长很长。
乘务员拿出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但他的呼吸很重。
终于，我们走到了火车头。
乘务员把手放在车门上，轻轻地一推，吱呀地一声，门打开了。
火车司机瞄了一眼没说话。
乘务员跟他聊了几句之后，转身出来了。
他松了一口气，说，不，我不是鬼。
我是人。
你们看见了。
中年男子轻轻地摇头，眼神迷茫，说，难道我们是鬼？
我也喘着气说，不对，我们都样子都是鬼，他不是鬼，难道我们是鬼吗？
乘务员说，但是，之前是死了三个人。
跟你们说的一模一样。
老头一听，说，那你把照片给我们看看。
乘务员说，我也慌了神。
等等，我去看看照片。
乘务员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他说，你们跟我来。
乘务员突然笑了一下，我们几个也笑了。
或者是因为都是鬼，或者因为人和鬼，或者人和人打交道。
乘务员走到了储藏室，从里面掏出了一个信封，说，这个是之前登记的信息。
我仔仔细细了看着上面的名字，没有我。
我松了一口
